林凡当时不可能知道锦江这么一会儿就生出了这么多戏来，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无语一段时间，
他很有自知之明，绝对没有锦江想象中那么高大上的形象。
这次绕过金凯旋也不是因为多么宽宏大度，只是好奇金凯旋为什么会这么说。
而且，锦江之前踹出去的那一脚，已经让金凯旋得到了教训。
这家伙儿就算是在愚蠢，之后也不可能还有胆子在自己
面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了。
林凡倒是正好不用做那个恶人了，遇到这种白捡便宜的事情，谁会放着不要，自己再去唱一出黑脸的戏码？
锦江最好是永远都不知道林凡的想法，否则，林凡自己都不能保证他在锦江心目中的形象会倒塌成什么模样。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以锦江现在对林凡的感激程度来说，就算林凡是卑鄙小人，他大概也不会介意的。
再者，林凡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对自己什么看法的人。
“你说说看，我怎么愚蠢了？”林凡下巴朝金凯旋的方向扬了扬，好奇的问道。
金凯旋听到林凡的声音都不敢开口回应，但他还没沉默多久，马上就感觉到了背脊之上涌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锦江加强了施在金凯旋身上的威压。
这倒不失为一个逼人开口的好办法，林凡最是讨厌对付这种被吓得不敢开口的人了。
如今，问题被锦江解决，他忍不住朝锦江看了一眼，露出赞许的目光。
而他这一眼，锦江消耗了许久，才忍住激动的心情，恢复平静，继续对那金凯旋施压。
“我……我都被大人您抓住了，要怎么往回传递消息啊？大人……”金凯旋实在是害怕的不行，一股脑儿的将实话倒了出来，末了还像是害怕林凡会不相信似的，抬眼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大人您说是不是？”
“……”林凡实在是无语的很，他多想了一步，金凯旋少想了一步。
这误会就造成了金凯旋现在的下场，不知道该算是谁的不幸。
“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林凡脸色缓缓变冷，坐直了身子，不再跟金凯旋扯皮。
林凡原以为身为一个暗探，基本的城府是智谋还是该有的，否则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不过看金凯旋，他就是被高看了，金家这个暗探水平，是选人的智商有问题，并非是培养能力的问题。
他最后这句话金凯旋没有听懂，不过也不敢问，于是最后就变成了一贯的审问步骤，林凡问什么金凯旋答什么。
“你现在已经被我抓了，如果我要你给金家回个信，你打算回什么内容？”林凡也不跟金凯旋拐弯抹角了，反正他听不懂。
“啊？”金凯旋愣怔了一瞬儿，旋即抬眼看向林凡，满眼的迷惑之色，问道:“大人想利用我去迷惑金家吗？”
这一回，金凯旋的反应是真的快，快的林凡都忍不住发出意外的惊呼之声来，道:“哟！我真以为你是满脑子的呢！”
他后边那句话实在是有些不给人面子了，不过金凯旋这样的，也不需要什么面子，都沦为阶下囚了，又什么资格谈面子？
锦江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金凯旋脸上顿时烧出红色来，一个是羞恼的情绪冲出来的。
林凡没有给金凯旋过度的羞恼时间，他催促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了！”
“您竟然真的想这么做！”从林凡嘴里得知他就是要利用自己给金家传递假消息，金凯旋马上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拒绝道:“不行，我绝对不会配合您的！”
他现在跟林凡说话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敬语，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让锦江听起来觉得很舒服。
在锦江心里，金凯旋在林凡面前就该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事实上，金凯旋就是怕此刻正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会不一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子。
上一次掉落的是牙齿，下一次还不一定是什么东西呢，要是脑袋，他就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就算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金凯旋也会改正自己的态度，绝对坐到让锦江满意。
事实证明，金凯旋是成功的，他坐到了，锦江现在就很满意。
不过，他只想着让锦江满意，却遗漏了最该讨好的一个人，那就是林凡。
在这个地方，准确的说，不论在什么地方，遇到他面前这两个人，最应该做的是让林凡满意，而非是锦江。
原因很简单，林凡满意，锦江就算是不满意也会忍下来。
林凡要是不满意，锦江就算是再满意，都会动手收拾让林凡不满意的人。
而且，以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根本无需多言，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领略到对方的意思。
就比如现在，金凯旋在严词拒绝林凡之后，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而这一幕，被一只在关注林凡的锦江见到，他立马就撤回了威压，改为催动蛊虫。
原本爬在金凯旋肩头的蛊虫，转瞬之间就钻进了他皮肤之中。
“啊……”
蛊虫很快就发挥了自己的作用，金凯旋忍不住痛苦的叫出声来。
那蛊虫钻进金凯旋皮肤之后，就一直往下钻，钻透了他的皮下组织，又往血液里钻去。
之后就轮到经脉了，一层比一层更加痛苦，金凯旋开始在地上打滚了。
但他跪着的地方实在没有多少空间供他打滚，刚翻身就撞到了桌角。
桌角将金凯旋脑袋撞出一个大大的包来，金凯旋此刻却是顾不上头上的大包。
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宛如还在羊水中汲取养分的婴孩。
“大人……二位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金凯旋勉力嘶吼出声，艰难的说出话来，然而口齿不是十分清晰，林凡和锦江都有听懂。
锦江还因为没有听懂金凯旋含糊不清的话语，催动蛊虫往金凯旋心脉方向钻过去。
金凯旋身上的疼痛顿时就增加了十倍不止。
他早就疼痛难忍了，这下痛不欲生的感觉一下子就飙升了十倍多，自然撑不住。
金凯旋停止了挣扎，死尸一样的躺在地上，锦江迈步上前，抬脚在他身上踹了踹，催促道:“别装死，赶紧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