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绣起初听着,并未说什么,可越听,越烦。
“正远哥,你们要是想做生意,做就便是。你跟我提也是无用啊,如今世道不好,我也帮你拿不定主意。”
一开始云绣还对二房抱点希望,如今是一点希望都不抱了。
不付出,光想着从他们这里捞点好的,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云绣说话说的直白,赵正远脸上一时间有些难看。
目光朝云绣投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倘若他真要是说了,估计是彻底得罪了她。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既然这样……那之前的话,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既然这样行不通,那他就去找大伯说说去。
赵正远起身告辞,根本没有离开,转身就去后院找到了赵德仓。
赵德仓又病重了,如今在床上躺着。
如今见赵正远来了,在高氏的服侍下,他依靠在了靠枕上,坐了起来。
“大伯的病还好吧?”
赵正远带着目的而来,但并未着急跟赵德仓说及此事,而是先问道赵德仓的身体。赵德仓心里头一暖,微微颔,“我这病就一直这样了,每天喝着汤药吊着。”
喝的都是好汤药。
每天还喝参汤。
也得亏是家里有钱,云绣孝顺,要不然他这条命早就没了。
“你来是有事吗?要是有事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吧,趁着我还有口气,能帮就帮帮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可是听说他这个侄子这一阵子经常往这边跑。
但却很少来看他。
“我是有点事情想求大伯帮个忙。”
赵德仓不开口,赵正远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这件事呢,既然他开口了,那他也就不瞒着了。
“是这样的,我们一家来到泉州之后,家里条件一直不好,所以就想着把以前的生意给做起来。这不,我看云绣打理了那么多生意,想让她帮帮忙。可她一直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就对了。
“这事,你来找我,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云绣不是那种看在人情面子上会出手帮别人忙的人,只有以心换心,你的心意到了,她自然会帮你,要是心意不到,那此事连提都不用提。”
“所以你的生意,你自己慢慢去做,平日里好好跟云绣相处,久而久之,她会看在相处的情分上帮你们一把的。我的话,你可明白了?”
一点东西都不想付出就想云绣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侄儿懂了。”
原来是他们太予取予求了吗。
赵正远明白了此事,没有再说什么,跟赵德仓告辞,之后他大约是想明白了,并没有再来麻烦云绣。
日子一天天过着。
几乎每隔半个月云绣就会收到一封赵正阳写来的信,云绣同样也会回信,将三个孩子以及赵德仓、高氏的模样画画给他。
一转眼,又一年过去了。
太子逼宫失败,沦为阶下囚。
老皇帝认回亲儿子,战事平息,可不出三天,老皇帝惨死,纪王与刚被封的晋王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