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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说让云绣不要介意,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绣给打断了,道:“别大嫂,大嫂的叫了。我听着怪别扭。私底下,你们还是直接唤我的名字好了。我叫云绣,刺绣的绣。”
不管什么绣,她们俩都不认识。
不过听到云绣不让她们叫她嫂子,安月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丁香。丁香接收到她的眼神,嘴角勾了一抹笑,“嫂子,二虎跟东来哥打小就跟正阳哥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这关系都快赶得上亲兄弟了。所以不管私底下还是在外头,这声嫂子可是少不了的。”
关系在,称呼就在。
若真是喊名字,不会显得更熟稔,而是更生分。
而且让她们家男人听到了,肯定会回家训斥她们的。
“是啊,嫂子,丁香说的是。她自打一嫁过来就喊我嫂子,我也让她别喊,可这一喊也喊了五年多了。”
丁香这么一说,安月仿似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附和了一声。
而云绣听着她们俩一唱一和,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们愿意这么喊就喊吧。反正赵二虎跟赵东来也年纪比她大,还不是一直一口一个嫂子喊着。
经过了这一番小纠结。
三人算是打开了话题,边拿起了针线边闲扯起来。
不过大多是丁香在说,云绣跟不善言辞的安月附和。这一说,半个时辰后,丁香说的口干舌燥,停下了手中的活。
半个时辰,她连荷包上那么小的一朵莲花瓣都没有绣好。
下了炕,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冲冲忙忙地又要出门上茅房。
“丁香,你慢点儿跑。”
望着丁香起初还挺拘谨,一跟云绣热络起来,就又犯起了毛毛躁躁的毛病,安月觉得十分无奈,扯着嗓子,让她跑慢点儿。
还怀着孕呢。
一点儿都不知道轻重。
“嫂子,你是在绣什么啊?”
上了炕之后,她就跟丁香坐在云绣的对面,所以只注意到云绣手里拿着一个大件在绣。
并未注意到她绣的是什么。
刚才她一直就想问,可没有那个胆量,现在好不容易把话茬给打开,她就开了口问道。
云绣一听她问,抬起头朝她笑笑,并未开口,而是直接把手中的绣架给反转了过去,面朝向她。
鹊上枝头,冬梅初开。
冬梅已经完全绽放,只剩下三只或飞或立在枝头的喜鹊还未绣。
绣图展现在安月眼前。
安月一下子就看痴了。
只见那两枝分出无数枝杈的梅花,有的欲放不放,有的鲜艳欲滴,就像是真的一样。
放下手中的针线,她朝云绣走了过去,伸出手,指腹轻轻触在了那些红梅之上。
这些红梅,远处看就像是有生命的,近处一看,只有伸手摸在上面,才会切实感受到这红梅是由针线钩刺而成。
“你们俩这是干啥呢?”
丁香去上茅房的时候,一看云绣他们家的茅房竟然一次都没人上过,有些不好意思的撒了一泡尿。
等撒完尿,她还站在茅房里,把他们家样式新奇的茅房给仔细打量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