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急匆匆地跑过来,谁会跟美酒过不去啊。
走近了,却看见这厮满脸漆黑,四仰八叉地躺在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一脚把他踹进荷塘。
琴儿却很适时地把一樽美酒递到面前,老头儿瞬间就被酒香吸引。
接过金樽,一饮而尽,哦~的一声绵长的呻吟,舒服!火热!爽!。
“好酒,再给我满上一杯”
“哎,不行啊,岳父大人,这酒一会儿有大用”,刘克立马抱着酒坛子一脸决绝。
“诶呀,臭小子,欣儿还没回来呢,惹怒老夫,给你踹荷塘里去,你信不信?”,老侯爷有些气愤。
“哎,岳父大人,小胥说的确是正经事,月上梢头,人该到了。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刘克神秘地眨着眼睛。
老侯爷,看着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就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气势逼人,为首一人,肩扛一面大旗,上书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老侯爷一个闪身来到这队人马前,脸色阴寒地问:“你好大的胆子,敢硬闯我江城侯府”。
或许是被眼前这老头儿的功夫给惊住了,程处默,半晌没说出话来。
“哎,岳父勿惊,咱们该设宴欢迎程小公爷”,刘克搓动着酒樽淡淡地说道。
“小公爷?莫非是卢国公府的小公爷?”,侯爷忙问道。
“老头儿,你说对了,小爷来帮你替天行道了”,声音粗犷,自带低音炮。
这货正在呜哇大笑,忽然,一阵酒香飘来,浓烈,通透。程处默顿时换了个表情包,使劲嗅了嗅,咧着大嘴,一溜烟似的跑到刘克面前。
“黑鬼,把酒拿来”。
“胖子,你骂谁黑鬼呢”
“哎呀,敢骂小爷胖子,你是头一个”,程处默火儿了。
刘克举起酒坛,笑道:“胖子,你敢动我,我就砸了它,这酒,世间只此一坛”。
“哎,别别别,你赢了,你赢了,咱俩把酒言欢,如何?”,程处默两眼放光。
“这还像话,来来来,胖子,咱们边喝边聊”。
程处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端起酒樽和刘克碰了一个,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刘克皱着眉头看着他,跟看着个傻X一样,嘴张得老大,看着程处默。
片刻之后,程处默的脸色变了,瞬间一白,然后迅速红成了猪肝色,半天才缓过劲来,喉咙滚动几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随行的老兵们,顿时感觉不对,挥刀列阵,压了上来,势不可挡。
老侯爷和刘克都被这群老兵油子的气势震住了,大唐的陌刀队,果然名不虚传,似乎任何敌人都会这挥舞的陌刀砍成数段。
“夫君”,凭空一声娇喝传来,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刘克面前。
与此同时,一把纤细而锋利的剑顶住了程处默的喉咙。程处默低头看了看剑,喉咙再次滚了滚。
“欺负我夫君,老娘这就结果了你”,说罢就要动手。
程处默突然问道:“那黑鬼是你夫君?不是说俊美无双吗?”
江欣儿侧脸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夫君,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肯定是这个死胖子”。
程处默不乐意了,怒吼:“你骂谁死胖子,你们全家都是死胖子”。
“你还嘴硬,这就送你位列仙班”,说罢,剑影一闪就要刺出去。
“停”,正在现欣赏媳妇儿性感大屁股的刘克猛然反应过来,大喊道。
“他是程小公爷,自己人,友军”,刘克解释道。
回头看了一眼夫君,得到确认的眼神,收回了剑,但依旧眼神不善地盯着程处默。
“都停下,误会,误会”,程处默一扬手,后边的陌刀阵也停了下来。
场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黑...,刘克兄弟是吧?”
“行了,客气个毛线啊,过来,接着干”,刘克一脸嫌弃的打了个手势。
“兄弟,你这酒啥名堂?够烈的啊,再来”,程处默端起酒樽和刘克继续喝,这一次,这家伙学乖了,一口一口的喝。
老侯爷吩咐了管家,安顿车马,并吩咐后厨,备了酒菜,啥也别说,开喝。整个大院,烛火通明,跟办婚宴似的。
热闹了一晚,刘克和程处默,以及老侯爷三个喝的大醉。刘克一口一个胖子,程处默一口一个黑鬼,俩人勾肩搭背,好不亲热,如同死了爹妈,失散多年,又突然相认的亲兄弟。
程处默被安排到客房。刘克呢,自然是被江欣儿一脸宠溺地公主抱,报回卧房,把一身的黑灰洗的干干净净。
望着身边熟睡的小夫君,江欣儿,母性大发,这标志的小脸儿,可爱死了。虽说夫君还没有和她真的水乳交融,但是她已经从夫君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自己那种深重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