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适时的再次谏言:“李承乾心胸狭窄,朝堂皆知,陛下几次出征,皆是他监国理政,殿下难道不知他都干了些什么?”
李治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却问了个不着四六的问题:“兄台在朝堂有人?”
刘克摇头,说:“那倒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朝堂之事?”,李治大为不解,他从未听身边人提起过刘克这个名字。
刘克笑着说道:“殿下不必纠结我为何知道,只问殿下下,我对现今太子殿下的点评是否属实?”
李治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承认。
“那殿下是否下了决心争上一争?”
“好吧,就依兄弟所言,左右都是一死,莫不如争上一争”,说完,他拍了拍手。
从屏风后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身材偏矮,长长的胡须,丹凤眼,一身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那人朝着李治拱手,拜礼。
李治轻声说了句:“江卿不必多礼,方才我和刘克兄弟所说的夺嫡之事你可听的清楚?”
那老道点头,面露喜色,说道:“恭喜殿下,刘公子,看似年少,实则大才”
李治点了点头,对刘克介绍到:“这位老臣是我的心腹,江城侯江建知,现在投身了道门,在家修行,你与他有相同的见解。江卿也曾多次劝我夺嫡,日后,我们三人就在一天船上,治还请两位为我筹谋”,说完他对着刘江二人深深一礼。
刘克和江建知皆还礼,然后三人爽朗大笑。李治的智囊团算是初步建立。
三人喝了些酒,刘克对李治说道:“殿下,克有些麻烦需要殿下帮个小忙”。
“请讲,兄之事,治必然尽力”
“哦,是这样的,我父亲行商西域,数年未归,家中大伯逐渐掌握家族大权,最近对我起了杀心,我与母亲如履薄冰,艰难度日,还请殿下帮我做一件事情”
李治一听,皱眉问道:“刘兄你是想让我给你个王府腰牌一类的信物?或是派兵恫吓一下你那大伯?”。
刘克摇头,说:“都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宜暴露,殿下当下还需韬光养晦。我求殿下的事很简单,我听说江城王家大小姐贤良淑惠,殿下只需帮我说媒,让我入赘王家”。
李治和江建知听完这话都是一愣,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然后指着刘克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这事儿我给你办了,不过这样做怕是对不起你父亲啊”。
“无奈之举,相信父亲大人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三人又喝了些酒,李治突然问道:“刘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所说的平薛延陀之策是...?”
刘克却一门心思的想着入赘,随口答了一句:“推恩令”。
李治听完,先是一滞,然后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推恩令,推恩令...。
刘克心不在焉的解释道:“薛延陀那货不是生了很多儿子吗?让陛下给他们挨个封王,给他们赐封领地,瓜分薛延陀的势力,再派人收买一些薛延陀的近臣,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争斗,不超五年,薛延陀只手可灭”。
李治听完深感有理,大笑夸赞道:“刘兄大才,大才啊,我虽一知半解,但也知其中奥妙”。
刘克说:“殿下可以将此计献于陛下,但不可说此计出于我手,以免陛下猜忌殿下有拉拢势力夺嫡之心,你只说是偶遇一江湖人士随便提到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李治点头应承。
三人又喝了些,才彼此告别。李治自去上任刺史。
而此时的刘家则是风起云涌。刘克走后,李氏拿着伪造的夫君家信给了老爷子和刘龙锦等几位家族高层,并说自己因为着急,已经回了一封家书给夫君,告知其家里老爷子和家里其他人等皆安好,待他归来。
老爷子接到信,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大儿子的笔迹,喜笑颜开,忙令家里准备一桌酒席,老爷子要喝几杯,五年了,终于有了长子的消息,感慨万分。在老爷子心里,大儿子刘龙业才是家族的最佳继承人,为人宽厚,又有决断,对他更是孝顺有佳。
刘龙锦的心里倒是咯噔一下,若是大哥回来了,家族还有他什么事?况且,家族中大多数人是敬重大哥而不是他这个伪族长的,心里恨恨地想着,早晚要除掉大哥,包括他那个荒唐儿子,至于李珍,那必须收入囊中,成为他刘龙锦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