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立镇的物资站,在今天突然大量出售粮食。
甚至雇佣了十几个民兵,安排他们组织粮食销售。
并且,所有武器铠甲,都是半价销售。
物资站门口,排着看不到头的长队。
前老带着钱胖子和钱虎,来到绣娘的裁缝铺。
此时绣娘正在铺子里剪裁这些一件衣服?
看到钱老走进来,立马板起脸来。
“你来我这干嘛?
钱老和蔼的一笑。
“给我脸色干嘛,我一把年纪又没得罪你。”
绣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连小孩子都骗的老不休,你还问我?”
前老有些揶揄。
“怎么能说骗?那可是我的外孙子。”
他知道绣娘说的是自己拿了昨银两枚储物戒指的事。
也有没有多做争辩?
看看了周围静静等待。
绣娘似乎意识到他有事,放下手中的剪子,把他和钱胖子兄弟俩,一起让进了里边的小厅。
“自己找地方坐,有屁就放。”
钱老没有落座。直接开口说道:
“这边的据点儿马上就要撤离了。”
“撤离。”
绣娘一脸疑惑。
“物资站不是还在出售粮食吗?“”
“那只是为了安抚据点中的废民,我们这边贵重物品,已经全部清理出来了。”
钱老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意思东西都在他戒指里。
“城主大人打算放弃这个据点儿,你马上整理一下贵重物品,跟我们走。”
绣娘眉头紧皱。
“我不走,我走了那银子怎么办?”
“已经安排了人去接应他了,你放心跟我们去大城。”
“那据点的这些人呢?他们怎么办?”
绣娘心中疑惑很多了。
钱老对着钱虎使了一个眼神。
钱虎立刻会意,若无其事的走到绣娘身旁。
手刀对着秀娘颈部砍下去,打算将她击晕。
谁知,绣娘似乎早有准备,一个燕子甩尾,将钱虎整个人踹飞了出去。
前虎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肚子,起身挡在门口。“”
“秀姨你这下手也太重。”
“黑小子,你还嫩点儿。”绣娘坐下来,一副老娘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势。
抬头看着钱老。
“你个老家伙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钱老叹了口气。
真是麻烦。
在绣娘诧异的眼神中,他毫无征兆的闪到绣娘身后。
一掌拍下。
钱虎连忙上前接住绣娘,不让她摔在地上。
钱胖子对着爷爷竖起大拇指。
老爷子老当益壮,够阴!
“你闭嘴,赶紧从后门走。不要惊动店里的伙计。”
三人带的绣娘从后门离开,来到据点大门外。
此时春晓已经赶着一辆兽车等在那里。
三人上的兽车车,向着郭罗斯城方向疾驰而去。
在秦老他们离开据点儿不久,陈玥和陈然两个人赶回据点。
进入军营之后,陈月立即召集剩余的力量,开始布置防御。
包括据点的所有民兵,都被安排进入防守序列。
一直忙碌到傍晚,所有人全部进入防守位置。
陈月带着陈冉,开始在据点周围的各个岗哨,巡查起来。
陈冉看着那些站得笔直的守卫,心中不禁感慨。
或许他们心中。还抱着为据点战斗的最后一刻的想法吧。
陈玥看着据点中熟悉的景象。
她在新立镇据点儿,做了三年的镇守。
说没有感情那是瞎话,但是有些事她也必须做出选择。
家族打算受缩力量,去做一件大事,事情成了,她们陈家一飞冲天。
若是败了,她自己怕也是自身难保吧!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奔走嬉戏小孩子,看着正在生火做饭的废民。
心中多有不忍,但是她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知道如何宿舍。
两天的时间,非常缓慢。
据点中无论是废民,民兵还是守卫空前团结。
废民负责生火做饭,一篮子一篮子的苞米饼子被蒸出来,留给外面的守卫战士。
战士们负责坚守据点儿的防御,为了据点里的家人和孩子。
大家一起为了这次战斗准备着。
他们心中期盼着一场胜利,也期盼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不过他们等来的是,十几万面目狰狞的寄生者,和一片遮天蔽日的虫潮。
短暂的抵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在狼形异种的带领下,据点儿被快速攻破。
镇守陈月和陈冉,远远的看着如同末日一般的据点。
当所有寄生者和虫潮全部涌涌入之后。
陈月从戒指中,取出一个带着红色按钮的遥控装置。
最后看了一眼据点方向,她转过身去,果断的按一下按钮。
翁……,轰………………。
整个新立据点儿,连同方圆1公里内的所有土地。
被一条黑红色的火龙一起带到天空中。
剧烈燃烧带着咔咔的响动。
据点中的一切,瞬间蒸发。
一道透明的冲击波,以据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气浪扩散到数公里之外,能量才慢慢消减。
陈月鬓角的头发,被吹的不停摇晃。
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新的据点位置,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上空,一个上红下黑的小型蘑菇云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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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新立镇和黑木头镇的覆灭带来的影响已经过去。
只有城里的平民。茶余饭后偶尔还会谈起。
东城平民区中的一个小院里,老猎人爬上屋顶,修补着大大小小的漏洞。
他的小孙子,突然从屋子里面跑出来。
“爷爷,爷爷,你捡回来那个野人包里面有好多透明的珠子。”
他手上捧着十几颗失去能量的行尸脑核,举过头顶对着老猎人不停呼喊。
“你这臭孩子,把东西给人家放回去,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
小男孩撇撇嘴。嘀咕道。
“老牧师说他是植物人,不会醒来了,咱们干嘛还浪费粮食养着他!”
“你嘀咕什么?赶紧把东西给人家放回去,看我一会儿打烂你的屁股。”
忙活了一下午,屋顶的漏洞终于修好了。
老猎人清理了院子中的茅草,熬了了一锅米粥。
督促着小孙子吃了大半碗。
然后,将剩下的一小碗米粥端进屋子里。
一小口一小口的,给昨银喂了下去。
看着足银,已经完全结疤的伤口。
老年人自言自语道:
“红雪季就要来了,你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命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天气骤然转冷。
明艳的红雪,纷纷洒洒的飘下来。
鹅毛大的雪片儿,仅用十分钟,就覆盖了整座大城。
远远看去,大成就像一座用红宝石雕砌而成的水晶宫。
有钱的人家纷纷燃起炉火。
平民家庭可消费不起那些昂贵的木炭。
只能多穿几层棉衣,把铁灶搬进房子里,用毛草干烧。
这个时代毛草遍地都是也便宜,每年红雪到来之前,平民们都会囤积大量毛草。
用来抵御红血季,带来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