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曾完成这次考古之旅后,终于迎来了一段难得的休憩时光。他没有丝毫懈怠,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对石台祭坛资料的深入研究之中。幸运的是,他有会长吴悠的倾力相助,这使得他能够自由出入女儿国会馆,尽情查阅那里丰富的馆藏资料。
唐曾整日埋头于浩如烟海的文献和实物证据之间,仔细比对每一份有关小型石台的记载,并试图找出它们与女儿国会馆内那座神秘石台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当唐曾满心欢喜地认为,在考古协会强大资源的支持下,自已很快就能揭开谜团、找到归家之路时,事情仿佛正朝着理想的方向稳步迈进。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
翌日傍晚,如往常一般结束了一天忙碌工作的唐曾踏上归途。夕阳西下,街道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突然,前方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此人身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其背上还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唐曾不禁心生好奇:这人如此全副武装,难道是患有社交恐惧症不成?不然怎会把自已包裹得这般严实?
就在唐曾暗自思忖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神秘人的挎包里突然掉落出一个小巧的包,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见此情形,一向秉持拾金不昧原则的唐曾毫不犹豫地扯开嗓门大喊道:“喂!你的东西掉啦!”
然而,那个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唐曾见状,心中暗想:或许是这人走得太急,压根儿没留意到我的呼喊声吧。想到此处,他赶忙弯腰迅速拾起地上那个包,然后迈开步子,急速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追赶过去。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唐曾加快脚步的时候,那黑衣人竟然也同时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着他似的。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奔跑着,距离始终保持不变。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个转角。只见那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那个拐角处。唐曾心急如焚,生怕就此跟丢了目标,但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转角时,哪里还有那黑衣人的半点踪影?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唐曾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人啊!自已掉了东西居然都毫无察觉,更奇怪的是,有人喊他非但不停下反而跑得比兔子还快。”事已至此,想要找到失主怕是不太容易了。不过好在这包里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沉重,大概也就和一部手机的重量相差无几。唐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掂量着手中的包,心里琢磨着:既然如此,还是先把它送到附近的派出所去吧,万一失主报了警,警察应该能够通过各种途径联系到失主并归还物品。这般思量着,唐曾改变了前进的路线,转身朝着离此地最近的派出所走去。一路上,他时不时地低头看看手里的包,期待着能从中发现一些关于失主身份的线索。
就在唐曾距离派出所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时,突然间,他捡到的那个包里面传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唐曾一跳,不过稍一想心里又高兴起来,暗自思忖着:“这包里还真的藏着一部手机啊!难不成是失主发现手机丢了打过来找它啦?即便不是失主本人打来的,如果是跟失主相识的亲朋好友,那告诉他们掉落物品所在之处也是好的。”这般想着,唐曾停下脚步,伸手拉开背包拉链,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了正在欢快响铃的手机。
他按下了手机接听键,然而,令唐曾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甚至还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电话那头就抢先传来了一道冷冰冰、毫无感情色彩的合成音:“是唐曾对吧!别再往派出所走了,你的这部手机已经处于被监控状态之中,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手机哟。”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唐曾的心头,震得他整个人呆若木鸡,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要知道,他实在想不出自已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值得被他人监控,而且他一直以来对自已的手机保管得十分谨慎小心,从未让其离开过自已的视线范位,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出现被监控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啊!面对如此诡异莫名的状况,唐曾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定了定神,对着电话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表明身份?又为何要藏头露尾地找上我呢?”
电话那头声音继续传来,道:“唐先生,不要误会!我对您没有恶意,甚至我还可以说是您的朋友,或者说是盟友也可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十分危险。”
唐曾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问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考古人而已。”
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你现在是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还没有危险,但是等到你的利用价值耗光了,那你也就死路一条了。”
唐曾问道:“谁要对我不利?我又没干什么?”
“你还没有干什么啊?你简直快要把女儿国会馆所隐藏的秘密给全部挖掘出来啦!只要你敢将这个惊天秘密彻底揭开,那毫无疑问,等待着你的最终一定是死亡!”电话里声音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仿佛唐曾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唐曾满脸狐疑地回应道:“哼,我为何要信你的鬼话?你不过是个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伙罢了,仅仅只会躲在电话另一端跟我瞎嚷嚷。有本事你站到我面前来说啊!”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唉,我又何尝愿意这样藏头露尾的呢?实在是因为灭世会那帮恶徒对我的追查太过紧默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以这种方式与你交流啊。毕竟,确保我自身安全始终是首要任务嘛。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现,再加上你这般迅速地挖掘出了祭坛这么多的秘密,我根本就不会冒险来联系你的。”
然而,唐曾可不吃这套,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言语间的破绽,当机立断地打断其话语,毫不留情地质问道:“哈哈,别再惺惺作态了!依我看,你八成就是灭世会的成员吧!此前,吴悠会长曾经向我提及过灭世会这个神秘而邪恶的组织,并断言他们必定会竭尽全力阻止我去解开祭坛的秘密。怎么?现在你来这儿装模作样,莫非就是想劝我就此打住,不再深入探究下去吗?”
电话那头知道唐曾不信任自已,也没有争辩,只是说道:“那为什么吴悠可以让你到处畅通无阻呢!要知道近代以来都是灭世会的力量强得多,而且你怎么就确定她帮助你更快破解祭坛的秘密不是为了最后更容易的破坏它呢,毕竟祭坛无坚不摧,一直都没有办法损坏,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我也不多说了,你想清楚了可以随时用这个电话联系我。”说完电话便挂断了,只留下了唐曾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