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前一刻,进贤门悄悄打开,白邦政立马率100精心挑选的精骑,偷偷出进贤门。
向南,悄悄前行三里。再绕一个大圈,绕道奉宣门和关宁军大营正中五里处,列阵以待。
走了那么远的路,他们一根火把都不敢打,也没有任何暴露。
活脱脱一群野狼!
隐蔽到预定位置,白邦政长舒一口气。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低吼道:“弟兄们,都给我挽弓,搭箭。不管谁上来,不必问明情况,人、马,一律射杀,一个不留。”
“本将军丑话说在前,但凡放走一马、一人,影响了大王的谋划,大王要砍本将军的头,那本将军,就先斩你们的头。”
“将军放心,我等绝不放走一个。”一众将士,急忙回应。
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子夜时分,东门观澜门,西门望翠门,北门奉宣门全部打开,四路大军悄悄出城。
果然,北门奉宣门,几个黑影立马起身,骑上战马,小步快跑,跑往关宁军大营方向。
黑夜中,白邦政和100骑兵,清楚听到了马蹄声。
听声音,是三匹马,三个哨骑。
眼看声音迫近、黑影迫近,白邦政挽弓搭箭,低吼一声:“射......”
嗖嗖嗖......
一百多支铁箭,疯狂射去。
“吧嗒......”只听几声跌倒的声音。
马未嘶、人未喊,寂静的黑夜,一切又归于寂静。
白邦政急忙策马追上去,下马一看,三名黑衣人、三匹高头大马,全被射成刺猬,体温尚热,但已当场死绝。
黑夜中,分不清暗哨容貌。
白邦政把刀拿起来一看,很明显的明军战刀,打造极为精致。
不一会,李自成、刘宗敏、李岩带着5万大军,杀了过来。
“白将军,有没有走漏的?”
“大王料事如神,所有暗哨,已全部射死,一个不曾走漏。”
“好......咱距离胜利,更进一步,走......”
五万大军,悄悄接近关宁军大营,神不知、鬼不觉,关宁军大营,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除了太过寂静,大顺第一谋士李岩,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很快,四路大军均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一切进展顺利。所有人,都盯着眼前这块已经煮熟的大肥肉,都等着三声炮响。
此一战,吴三桂和关宁军全军覆没,那么,大顺军无须沿黄河南下。立马可反攻宁武关、收复大同、宣府、山海关,居高临下,兵围京师。
“李将军,可有异常?”
李自成看着到嘴的肥肉,笑问李岩。
“大王,一切正常,末将也瞧不出吴三桂的玄机。也许,是末将高看他了。”
“哈哈......三声炮响,就让他现出原型。”
“来人呐......开炮......”李自成一声低吼。
轰轰轰......三门小小的虎蹲炮,立马瞄准大营正中的中军大帐,轰出三炮。
“杀......”刘宗敏猛然举起手中的短柄大刀,白邦政猛然举起手中的银丝铁杆枪,率领5万大军,立即冲进尚未建好的东门。
“杀......”张天琳、柯天相、刘黑脸三员大将听到炮声,也急忙把率领3万大军,猛攻西面栅栏。
“杀......”李过、白广恩只听第一声炮响,就率3万大军,猛攻西面营寨。
“杀......”北面营寨之外,陈永福立马提起霸王裂天枪,率一万大军,猛攻栅栏。
刘芳亮则率两万大军,挽弓搭箭,在营寨之外列阵以待。只要进入射程的,立马全部射死,绝不手下留情。
大营东面,营寨未立,刘宗敏和白广恩的五万大军,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冲杀得最快。
白邦政手持银丝铁杆枪,带着他的100精悍兄弟,冲在最前面。
这一战,他们的运气极好,分到闯王和刘宗敏的手下,攻击没有栅栏的东面。
围堵哨骑,他们已经射杀三人、三马,立了第一功。不过,这根本不够100兄弟分的。
他们今晚真正的目的,是吴三桂的首级。这功劳足够大,才够分。
王侯将相,宁有种呼?天时地利人和,十几万大军都在为他们作嫁衣裳。千载难逢机会,就看今晚,谁冲的快了!
“杀......”炮响之后,白邦政大吼一声,带100兄弟,率先杀入关宁军大营。
“轰......”
突然,前进的道路,裂开了。
马失前蹄,人失前路。白邦政眼一黑,和100兄弟,全部陷了下去,个个恐惧不已。
白邦政再睁眼时,他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疼痛。费力伸手去摸,几根竹签子,居然穿过他的身体,长了出来。
竹签子上黏糊糊的,是他自己身上的血。
白邦政大口喘着气,他身边的兄弟,一点声音都没有,恐惧哀嚎的声音都没有。
只有,战马啾啾......哀鸣之声。
白邦政强忍剧痛,想要爬起来,这才感觉,自己的腿,麻木了。他的双腿,被自己啾啾哀鸣的战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突然,头顶探过来一个焦急的脑袋。
“白将军,咋样?”
白邦政听出来了,那是刘宗敏的大嗓门。
白邦政大喜,想要求救。可是,他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汝侯......救我......汝侯......救我......”白邦政大声求救着。
“白将军,你说啥?伤哪啦?”
“汝侯......救我......汝侯......救我......”白邦政的声音,是从心底、通过意念、透过呼吸发出来的,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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