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明振大声怒吼着,一把捡起一个馒头。
大吼道:“弟兄们,把馒头,都捡起来......”
“将军,这是血馒头......”一个兄弟,哭喊着。
“血馒头也是馒头,是廖大爹和迁西百姓的心血,不可弃......”张明振又怒吼着。
“都给我捡起来,吃......”
“吃饱了,长力气,杀鞑子,为乡亲们,报仇......”
“小的遵命......”
三百多勇士,同时拿起血馒头,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此时,东门外。
豪格冷冷看着被人尸、马尸塞满的城门洞,大吼一声:“搬开......”
一众旗人鞑子,立即下马,立马上前,背起弯刀,背起弓箭,开始搬尸体。
“放箭......”
“攻城......”
豪格怒吼着。
10队敢死队,奋勇爬云梯,继续攻击邹凯守卫的城头。
五千骑兵,则在马上挽弓射箭,纷纷射向城头、射向城内。
城头守军,一手举盾,一手枪,只能用一招:捅!
爬上云梯的,露头就捅。
跳上城垛的,奋力捅死。
......
张明振在城内,也深受箭雨之苦。也是一手举盾,一手持枪。
张明振猛则猛矣,他还是没有经历过京师保卫战,不懂得堵塞城门、将城门和城墙连为一体的战法。
否则,豪格的攻城锤车,岂能撞开迁西?
很快,一刻钟时间,旗人就清开了城门洞里的死人、死马。
杀.....
一群旗人,又怒吼着,策马冲进城门洞。
“顶住......”
张明振又大声怒吼着。
嘭嘭嘭......旗人鞑子和明军,又再次剧烈撞在一起。
马撞人......
枪捅马......
刀砍人......
枪捅人......
城门洞内的战斗,又再次周而复始。
张明振和兄弟们,越战越经验。
“长枪兵,下蹲捅马腹......”张明振怒吼着。长枪兵立马放低身子,专捅马胸、马腹等战马最脆弱的要害。
“盾牌兵,挺立,防刀......”张明振又怒吼着。盾牌兵立马挺立上前,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挺立身子,专门防守马上旗人挥来的巨大弯刀。
......
战局迅捷而惨烈!
一刻钟之后,城内洞内,又被马尸、人尸塞满,寸步难行。
惨烈的战局,又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清理马尸、人尸,腾出厮杀的战场。
这一轮,明军伤亡大幅减少,只死了20人,负伤30余人。
........
腾出厮杀战场之后,张明振立马带着兄弟们列队,随时准备迎接旗人的再一次战马冲击。
可是,等了半晌,旗人的战马,并没有冲击。
他们等来的,是旗人的步兵,以及弓弩手。
豪格是看出来了,马的身躯太大,窄窄的城门洞,塞不下几匹马。看着威风凛凛,实则容易受阻。
步兵就不一样了,至少能塞下三倍的人。就用刀、弓箭,跟明军拼。就算一个换一个、甚至两个换一个,都能换进迁西县,不济大军粮草。
张明振看见旗人的变化,顿感大事不妙。
立马变换队形,盾牌兵在前,组成一个严密的盾阵,有城门那么宽,把城门死死堵住。长枪兵躲在盾牌之后,随时准备,从缝隙里刺出一枪。
“杀......”多铎心腹大将尼堪,亲自担任步兵敢死队。提刀大吼一声,一众敢死队立马持刀冲杀向前。
“咣当......”
“咣当......”
“咣当......”
旗人一通猛砍,却怎么也砍不破盾阵。
嗖嗖嗖......
砰砰砰......
旗人弓弩手一通猛射,竟被盾阵一一防下。
“杀......”
盾阵之后,不时刺出来十数杆长枪,持大刀猛砍的旗人,纷纷中枪,且中枪者死。
尼堪突然发觉,自己的兄弟,越死越多,且毫无进展。而躲在盾阵之后、当缩头乌龟的明军,竟然完好无损。
豪格,也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尼堪,攻城锤车,撞死他们。”豪格大吼一声,尼堪猛然醒悟。
很快,尼堪带着一群士兵返回,立马将闲置一边的攻城锤车,给推进了城门。
张明振看到,攻城锤车轰隆隆推进来,大急。要是盾阵破了,那就完了。
“顶住......”张明振大声怒吼着。
“给我砸......”城门洞另一边,尼堪也大声吼着。
嘭......的一声炸响,原本防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盾牌阵,顿时轰然倒地。
砸死当场的,有两人。
震飞一丈之外,重伤倒地不起的,有三人。
明军盾牌阵兄弟,立马翻身起来,再次组成残缺不全的盾牌阵。
尼堪冷哼一声,怒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砸......”
嘭......的一声炸响,顽强组建的盾牌阵,顿时又轰然倒地。
又当场砸死两人,砸飞三人,重伤倒地不起。
尼堪大喜,一群建奴大喜!
这攻城捶车,真是伟大的发明,砸城门好使,砸盾阵,更好使!
尼堪笑了,豪格笑了,他们再次走上人生巅峰,再次走上胜利的星光大道。
......
张明振大恐,急忙冲上前,一把扶起地上的兄弟。
挺起手中的长枪:“弟兄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勇气,杀......”
最后的一百多名兄弟,迅速杀进门洞。
叮叮当当......
铿铿锵锵......
......
喊杀声,哀嚎声......迁西东门,演出了最后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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