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离开了,离开时,又留下了一大堆瓶瓶罐罐。
里面装有各种宝血以及圣药,虽然没达到麒麟髓那个级别,但也是治疗道果伤势的千金难寻之物。
看着这些瓶罐,宁明忽的苦笑,他感觉自己像是得了一个不治之症的病人。
有用吗?
自己的道果几乎是被烧完了。
宁明摇头,没有多想。
尽管体内的血气已经补到了充盈的程度,但还是要继续服下,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成功。
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洞府当中。
外界,风波不平,那一晚的事持续发酵,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
不只是针对那个名为柳晨的长发男子,乾坤宫大刀阔斧,而是开始了对云霄宫全体上下的调查。
这件事太恶劣了。
混元仙尊在一千年前就和天机宫撕破了脸皮,被打上了天庭的标签,当时甚至差点打上了天外天,但后面还是蛰伏了。
结果,就在昨晚,那位仙尊从一名云霄宫弟子的身上显圣,在天外天出手扼断了一个乾坤宫天骄的大道...
天机宫高层震怒,零容忍!
天外天的氛围也变得肃杀了起来。
赵良化身成一个活阎罗,所到之处,人见人怕,生怕被带去乾坤宫喝茶。
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妖兽,见了赵良都得夹起尾巴,退避三舍。
季婵那边也没再举办私人聚会,要避开这段时间的风头。
不久后,好几桩大新闻爆了出来。云霄宫又有几个人被查出来了,其中还有位重量级的大人物,背后涉及到了一个不朽圣地。
轰!
天外天迎来一次轰动,所有人都感觉一阵胆寒,怎么会这么经不起查?居然好些人都与天庭有关联!
渐渐地,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少有人再讨论宁明的种种。
......
两周后,一个好消息传来。
那位玉虚宫的苏长老回来了,赵良在第一时间取得联系,对方也答应,可以出手试一试。
“宁夜,来玉虚宫。”
得到消息后,宁明沉寂的心也活跃了起来,立马动身前往。
一路上,不少人都驻足,投来各异的目光。
但却没有什么人敢乱说话,乾坤宫最近的声势可不小。哪怕在大家眼中,宁明已经是一个废人,但还是万万不能招惹。
“玉虚宫。”
宁明也没在意旁人,而是在思忖。
天机宫共有八座道宫,每一个道宫所负责的领域都不同。
其中,玉虚宫最为神秘,负责的是对那几座黑暗宇宙的监管,也就是自己背后的家乡。
带着心事,宁明来到了玉虚宫的所在。
这里是一处如同广寒仙阙的妙境。
一片澄澈的海,镶嵌在大地上,倒映着梦幻的天空之境。旁边坐落着一个宫殿群,仙雾缭绕。
宁明刚一到,就被带入了其中一座宫殿内。
大殿中,赵良矗立着,
光一个背影就有恐怖的威严感,让人望而生畏。
旁边还站着一个满头银白色发丝的老妪。
除此之外,那位老妪身边还有一个少女,约莫十六岁的样子,她亭亭玉立,身着浅蓝色的袍子,一双玉腿修长且笔挺,黑发齐腰。
宁明看了眼那名少女。
对方也在看自己,眼眸灵动,带有好奇之意。
“宁夜,你来了。”
赵良主动介绍道,“这位就是苏长老。另外,这是苏沐沐,修炼的是气运道,上次曾帮你紊乱过天机。”
气运道?
宁明惊讶,看那名少女的眼神立马发生了变化。
诸天有一些相当特殊的大道。
气运道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没达到逆天级的地步,但却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一条路。
原因很简单。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
对于一个人来说,能改运,这意味着什么?
此女要是流落到外界,恐怕会比野生的麒麟子更加珍稀,会引起一座天下的大轰动,各方大能都要将她给软禁起来!
但,那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此女姓苏。
而在天机宫中,苏家就如同皇族,神秘莫测,高不可攀。据说,苏家曾出过一位入主三清宫的存在!
苏长老面目慈祥,鹤发童颜,像是个世俗界的普通老人,只是气色比较好。
那位名为苏沐沐的少女陪伴在身边,长相很甜美动人,眼波流转,一直在观察宁明。
“这就是那个让混元仙尊出手的弟子?不一般啊。”
苏长老也在观察宁明,忽然招手道,“来,上前,我看看。”
宁明走上前。
苏长老抓起宁明的手,随后,一股灵力像是温泉般流淌进体内,蔓延进四肢百骸。
“咦?”
很快,苏长老就惊讶了声,“这小娃娃是人族?”
“当然。”赵良立马答道。
“那就了不起了。”苏长老称赞道,“这具肉身不仅类似传闻中的道体,此子居然还成功地在血肉中刻下了道纹,有火道、混沌道、雷道、杀戮道...”
此言一出。
苏沐沐立马看向老人,惊道,“真的?这不是蛮荒天下那群妖兽的路子吗?”
“苏长老过奖了。”
宁明却很平淡。
苏沐沐又看向宁明。
要知道,历史上只有极少数人族修士才能办到,并在后面纷纷踏出了一条无敌的道路。
“可惜,如此一个好苗子结果却遭此劫难...”
苏长老忽然叹了口气。
“就看苏长老你的了。”赵良表情很凝重。
苏长老点头,松开了手,又向宁明说道,“你在我面前尝试凝聚一下道果。”
嗡~
宁明深吸一口气,体内像是有道钟在震鸣,勾动天地大道,肌体也散发出了诡异的乌光。
苏长老目不转睛,并暗暗惊讶,好特殊的大道气息。
“噗”
紧要关头,宁明再
次失败,一口鲜血喷出,冥冥中有断裂般的疼痛感,灵魂最深处都在抽动。
“果然。道伤竟如此严重,居然连形都凝不出来了。”苏长老皱起了眉头。
顿时,赵良一颗心悬了起来,“那还有机会吗?”
“不好说。”
苏长老并没有把话说实。
“苏长老一定要尽可能治好他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