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我师兄想要多秀,就能有多秀的程度。怎么,白哥哥不想他秀。”
天绝门的七师兄真秀起来,那定然是让人头皮发麻,五体投地,就连对手都得给他砸赏钱,夸他秀得漂亮,秀得精彩。
白千算:“我无所谓啊。如果他今天足够出彩,明儿异闻简,我特意给他留出个版面来,专门写他。够不够给他脸。”
“够了。”
她戳他的手肘:“今天是皇室宗亲选妃选妻,你哪儿来的资格和身份入场?”
白千算绝对没有皇室血统。
白千算:“我可是太后收的义孙。从她老人家手里拿到个名额有何不可。”
“你什么时候成为的太后义孙?”
苏玉浓之前给他算卦的时候,都没算到会有这种情况。
“当然是昨天。小玉浓,正如你所说,世事无常,人也无常。我的命卦,也会变。你看,我现在就摇身变成太后的义孙,跟你坐在一起,看你的七师兄在台前给别人作画。”
白千算的话单拎出来的时候都是好话,但是和一起的时候,明显的捧一踩一。
他捧的是自己,对隐温七嘛,也不算踩得过凶。
小踩踩旁人,彰显彰显自己,好让小青梅把更多撩人的手段,动人的甜言蜜语,以及心思放在他身上。
“你昨儿留在皇宫没走,就是去找太后做交易。”
“是。”
深宫里想重新掌权的老太太,手里有些旁人眼里的大权,天子眼里的小权,但不知足,故而也就想用那些不大不小的权,换取更多的权利。
太后义孙这个身份,她完全可以轻易给出去,而且不会有什么损失。
就连发放的月银,也有内务府那边给,她都不用走私库。
苏玉浓:“她要你做什么?”
太后虽然不会有损失,但她给了旁人好,别人必然得回馈。
白千算点了点唇:“来,你亲亲我,冲这儿亲,你只要亲了,我就告诉你。你不亲,我就不说。”
做交易这种事情,有时候也可以用在男女情感的顶级拉扯上。
她要套话,他要她吻。
谈的妥,两人开心,谈不妥,那就找个机会下次再谈。总有能契合到位的时候。
苏玉浓:“你看看现在的场合,看看我现在的这身装扮,再看看我那正在秀着的七师兄,你真觉得现在是适合亲亲啥的时候吗?”
白千算:“大选妃嘛,场合虽然盛大,但一会儿你袖子抬抬,假装喝酒,遮住咋两,咱们亲了,也没人知道。怕啥啊?”
“还有你今天这身装扮,说句略显禽兽的话,我觉得你这样穿,很戳我的点。你就这样的装扮亲我,我能更兴奋。”
“玉浓,来,亲嘛,亲……”
白千算的嘴唇越嘟越高,眼见着就要自己亲到苏玉浓脸上,却不料直接摔倒在地。他的凳子被黄金巨蟒的尾巴尖卷走,扯到一旁。
苏玉浓垂首,就发现了缩小许多的黄金巨蟒。
处于蛇蜕期的黄金蟒,会有大约三到四个月的身小期,这期间体型减小数倍,旦威力不减,可爱不减。
苏玉浓照例给它扔了几颗红果子,嘱咐它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玉浓今晚照旧在榻上等他。”
小金吃了红果子,却不急着走,想盘在苏玉浓的椅子上,奈何主人的传唤跟催命一样,它只得回去。
白千算被暗算,觉得在苏玉浓面前丢了脸,心情看着极为不好。但当他将椅子扶起来重新坐好之后就又换成了笑脸。
“妒夫温折枝,他再有一次让小金来掀我的椅子,我就找机会把他的轮椅当柴。”
苏玉浓:“等折枝恩公的腿好了,他能够自由行动,他现在坐着的轮椅,你想拿去烧火取暖,还是铺路都行。”
白千算:“这次不说让我也坐轮椅了!玉浓,你看,你看,你对我也纵容不少。真该让温折枝那妒夫也过来听听你对我态度的变化。”
温折枝之前还说苏玉浓看不上他,连利用他都不会太过走心,现在妥妥被打脸了。
苏玉浓:“甭说了,我马上就没空听你说了。我家师兄的画要完成了。接下来该轮到他展示自己,我要记录下我家师兄这个时候的高光时刻,你敢打扰我,我撕烂你的嘴。”
苏玉浓在隐温七动笔的第一时间便知道他要话的是什么,也知道那幅画成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现在他观七师兄的眼神,也知道他到了要收笔的时候。
“他不是说需要半个时辰?这才快到他说的一半时间。他就要完成了?”
天绝门的人,个个都这么叛逆的吗?
主打一个言行不一?
苏玉浓:“说一个宽泛的时间,只是怕中途出什么乱子。把时间说在合理的范围里,然后在不合理的范畴下拿出成绩来,会让人记得更加清楚,哥哥,你说是吧。”
“是,是,是。这些都是你们的师父教的?天绝老者那么德高望重的人,怎么教你们……”
白千算表示自己现在词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玉浓:“我师父教我们那些,你们目前还都没见到的机会。等你们有机会见到,才会真的惊掉眼睛。”
“喂……”
“别喂了,我师兄放下画笔了。”
师兄都放笔了,接下来当然是要听自家师兄说。谁要听他白千算叨叨叨。
隐温七放下画笔,先将画好的图卷起来,然后双手捧着,面向启帝:“父皇,儿臣画已作好,还请您,以及再场诸位一观。”
苏玉浓在这个时候及时放出留影蛊,让银白的蝴蝶飞到上空,全方位的记录下师兄每个角度的帅。
启帝:“展画吧。”
启帝的声音落下,隐温七将手里的画卷直接向半空抛去,然后用在最近学的杂门武功让画卷浮空。
“不是山河风景图,居然是地图。好详细的地图。”
“这,这真的是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画出来的吗?”
“西蛮自己都没这么详尽的地图吧。七皇子画出来,若是落到西蛮王室手里,都会觉得如获至宝。”
“这得真是西蛮地图才行,别是随意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