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哥,别杵在那儿了,过来帮我擦背呀。”
苏玉浓朝着他勾手,然后将凝脂玉白的背展现在他眼前。
水珠从蝴蝶骨上滚落而下,没入腰窝,在腰窝里发酵酝酿。
苏玉浓看着白纱上自个儿的倒影,都有些被迷得神魂颠倒。
就这样瑰艳的皮囊当前,李易依然还像是不动如山的青竹盘立在那儿,动也不动。
苏玉浓见他那般样子,便觉得心里有莫名的火气涌起。
“李哥哥,快些。”
李易这才来到她的身后,取了帕子替她搓背,但属于男人本能的情绪,未起半分。
他不由得有些发呆愣神。
苏玉浓见后面的人没了动静,好奇的回望他:“李哥哥,怎么了?”
是她的背不够好看,还是李易望着她的背想了旁的事情。
李易:“单就只是红颜皮囊,果无法让我产生男人的本欲。”
即便这副皮囊是苏玉浓,也不行。
他越发就觉得那天红被帐下,他能情动全是靠天绝秘药。
苏玉浓听到他的话瞬间笑了:“李哥哥,如你这般清心寡欲的男子,要让你产生本欲,就得戳到你的点。”
几次撩拨李易,苏玉浓依然清楚了他与众不同的癖好。
“哦?”
李易揉着她的背,哦得非常不走心。
很显然,他已经对苏玉浓没了信心。心里甚至想着往后只单纯拿她当个盟友,别的关系无需再发展。
苏玉浓脚从水里抬起,足底重重的抵住他的小腹,随后整个人从浴桶里起身。
她冰冷的睥睨着他,湿答答的手抬着他的下巴,随后双手捏住他的下颚:“李易,让我高兴,否则我绑了你。”
就是这个味。
李易就喜欢她现在的模样,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也睥睨他。
他瞬间血气上涌:“苏姑娘,这下对了。李某有感觉。”
他甚至想现在就扯开衣襟,抱着她痴缠。
李易脑子里现在全是圣贤避之不及的画面,可他只是想,并没有付出任何行动。
苏玉浓重新没入水里,也没有继续的打算。
李易顿觉有些失望。
“今晚不欢吗?”
苏玉浓:“今晚不。”
“苏姑娘今天又是送行,又是见驾,累着了?所以不想旁的事情?”
他想的时候,她不行动。这样的感觉让人抓心挠肝。
苏玉浓:“找到了你的点,能够撩拨得动你,我也就没了拉你沉沦的兴致。”
李易的手落在她的肩膀,开始昧暧的按着:“苏姑娘这是在欲擒故纵。”
“是哦。”
“李易,你上钩了,那么以后想贪欢,你就得替我办事。”
苏玉浓躺在浴桶里,眼神懒懒:“是我让你办什么,你都得去办。而不是你想起了,替我去办。”
“李某可以找旁人,不必一定因为男女这点事,就成为姑娘手里的刀。”
苏玉浓:“那你去找旁人试试。”
“我可以保证,你在其余任何女子身上,都没办法体味到我给你的快乐。”
她在天绝门,主修的可是媚术。
李易的欲由她挑起,旁人如何能够满足得了他?
她苏玉浓,最为擅长的便是先控身,再控心。
李易按着她肩膀的手下滑,抵住她的腰窝:“苏姑娘,你可知道纵过了,再想将人拉回来,可不容易。”
“我对自己有信心。”
“李哥哥,今儿你若是想让我与你欢好,只需要替我查清楚如夫人的具体去向。过了今晚,你再想要我,还得替我拿到如夫人手里的权杖。”
李易抽回浴桶里的手:“看样子,你与李某今晚谈不拢。”
苏玉浓擦掉身上的水,穿好薄衣:“那我们不谈风月,只谈朝局。”
“李某今儿无心谈朝局,只想谈风月。既无风月可谈,在下只得先告辞。”
苏玉浓从水里捞起片玫瑰花贴在他的脖子上:“你这样的人犟起来,也不好对付。”
“你既想走,那便走吧。”
李易将脖子上的玫瑰花摘下:“你这样的女子,也犟。”
他撩开白纱帘,离开苏府。久不见风波的心竟起了涟漪。并且还像是想跟她赌气一样,想着下次绝不轻易前来。
他还想等着苏玉浓主动的来求他。
苏玉浓窝在浴桶里泡着,直到泡得通体舒畅后方才起身走出去白纱帘。
檀香木的大食盒在月光下散发润泽的光。
苏玉浓:“还以为今儿没给我带吃的过来,原来带了。”
她走过去将食盒打开,将里面各种口味的夜宵一一拿出来。李易今天带来的菜品,单只是看外形,就比之前制作的要精致,保温也比之前做得好。
菜品的香味更是比之前的更霸道。
“李哥哥的厨艺进步不少。这很好。”
“他今晚沉沦在你的裙下,答应以后替你办事,你会觉得更好吧。”
白千算从院子里一间关着的门里走出来,显然已经偷听偷看了许久。
他着金线绣的华丽衣袍,带着最名贵的头冠,更她这并没有经过怎么修缮的院子看着尤为格格不入。
金绣衣袍被风卷起的时候,像是金沙被月光推倒水面。
现在的白千算无疑很俊,而且还俊得直白而真实。
苏玉浓:“白楼主,你租住的时间快到了,往后还想随意出入我的院子,还得再交租金。”
她一直默许白千算住在她这儿,允他随意出入,就是因为他之前交过钱,算是出过房租。
现在算算时间,房租到期,她这个房东自然要让他尽快再交。要不然就将他赶走。
“无情的女人,眼里就只有钱,都看不见我。”
白千算拍了一万两银票到她的面前。
苏玉浓将银票拿在手里:“这世上只有看得见的钱,以及能真实攥在手里的权才是我的至臻挚爱。你没它们可爱。”
白千算:“没良心的,在旁人面前就是甜言蜜语,在我面前就是扎心。我的心都已经因为你千疮百孔了,你瞧着办!”
苏玉浓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拿出根针,直接扔到他的面前:“自己补补,补得好,再千疮百孔的心,倒腾倒腾就都还能用。”
白千算:“要补心,还得把心挖出来。爷不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