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苏玉浓,你大胆。”
他看起来愤怒非常,但是对于他这样直观可查的怒火,苏玉浓反而并不觉得害怕。
“陛下,您总是动不动就说我大胆,但玉浓当真不知道哪儿大胆了。玉浓只是以臣子的身份,诚恳的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而已。”
苏玉浓连自称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臣,而是玉浓。
这样的自称,其实也是亲昵的,让启帝放松戒备心的一种。
“切实可行?”
“你还打算管到朕宠谁身上?”
苏玉浓:“臣,不敢,臣只是提议而已。陛下若是觉得不妥,那臣换个提议。”
启帝静静的看着她,心里非常不满。
现在召妃嫔来侍寝,完事还能继续幻术。
她是忘了再过不久就要早朝,还是她看轻了他的男人能力?
启帝能够想到的两点,无论哪点都让他不开心。
苏玉浓,是从心里觉得他老了吗?
从前想到苏玉浓是不是会觉得他老,他心里会膈应不舒服。现在想到这些,倒是不太在意。
不,还是在意!
即便有了延寿丹,能够更长久的活着,他还是很忌讳和在意自个儿比苏玉浓年长那么多岁。
启帝看着那仿佛没心没肺的女人,冷冰冰的撇着她:“说说看,假如朕听从你的建议,你希望朕宠后宫的哪位妃子?”
苏玉浓:“不若您去宠幸宠幸乔贵妃?您跟她毕竟许久没有联络感情,适当的鸳梦重温,才会不留下遗憾。”
毕竟,狩猎场一案,恶贯满盈的乔贵妃将顶了这个锅去死。还得去死透。
苏玉浓的意思是乔贵妃死了,启帝想再碰这个女人也碰不了。启帝却以为苏玉浓认为他如今只能够让不那么年轻的妃嫔满意。
启帝的脸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变得更加难堪。
苏玉浓看着启帝的脸一会儿变,一会儿变,也没那功夫和时间去猜他想什么,只是试探的给出了另一个提议。
“陛下,要不然我给您讲故事?您听着故事,觉得故事好听,完全投入到故事里,也能够放松。”
启帝:“你是觉得朕没有了临幸妃嫔的能力?只能够听故事释放精力?”
他这么问,苏玉浓才找到问题的根源。
究其根本,启帝是觉得苏玉浓认为他不行,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高兴。
苏玉浓当即表态:“没有哦,陛下。玉浓是觉得你的精力不输给真正的青壮年,最近又因为忧心国事,也许没有舒缓自身,所以最开始才提议你召见几个妃子。后来提议讲故事,是我觉得我亲自写的故事,您听后更能够舒缓。”
启帝:“你编写的戏本故事?”
苏玉浓:“嗯。我编写的轻松搞笑,温馨治愈的故事。”
“讲。”
她得了启帝的认同,随意挑了个故事,开始一边表演一边讲。
启帝很快被她逗笑。
苏玉浓朝着阳阳点头示意,明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阳阳三两步走到启帝的面前,幽邃深暗的眼眸红光乍现,接着像是漩涡般勾噬。启帝最开始还在抗拒。但他眼前模糊的幻象出现的时候,他选择沉沦其间。
幻象里,苏玉浓坐在龙榻上,身穿亲王妃的诰命服,主动的解着衣带,软糯糯的喊着:“陛下。”
幻象中,他走到了苏玉浓的身边:“乾亲王妃,你穿着诰命服,坐在朕的龙榻上,你想做什么,勾引朕?”
苏玉浓像是妖精一样坐在他的身上:“不可以吗?陛下。”
“可以。只是你要明白,朕的龙榻,你既然躺了,没有朕的准许,就别想下去。”
“我不下去。”
启帝在龙榻上临幸着苏玉浓,然后用黄金宝石链条,把她锁在龙榻上。
苏玉浓放出去的蝶蛊,传回来了第一句话。
“苏玉浓,从今以后,你是朕的禁裔。”
启帝还在幻象之中,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苏玉浓跟乾帝阳阳两人却觉得有些别扭。
乾帝阳阳甚至指尖凝集出他的兵器,剑尖还指着启帝的喉咙。
“主子,您听见了吧,他到现在都还想将你束缚在龙榻上,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裔,他的思想真的太过肮脏不要脸。”
“您……”
“您……”
苏玉浓:“阳阳,冷静点,再冷静些。这只是他心底最深的欲望,想了也未必会付诸行动的事实。”
“启帝如果当真想现在就把我绑到龙榻上去,之前就不会同意我嫁给温折枝。”
阳阳:“主子,我冷静镇定不下来,我不行的。我只要想到他要束缚你的自由,我就想……”
苏玉浓捂住他的嘴:“除非温折枝死了,否则启帝绝对不会将我绑在龙榻。”
“阳阳,虽然你的幻术很厉害,现在也已经把启帝拖进了幻象之中,但难保他能不能听见我们的交谈。有些不该说得话,现在还是不能说。你知道吧。”
嘴唇触到苏玉浓的掌心,那柔软的触感,明明不常有,但他却熟悉得像是曾经被她这般捂过无数次一样。
他自个儿的心里甚至还能够有不同的悸动交织。
那种心情很复杂。
乾帝阳阳点点头,苏玉浓收回手。
他们两人继续看着启帝,避免他走火入魔,同时仔细聆听他的话。
启帝的幻象发生了变化,这一下,他坐在新修建的宫殿里,九州各国的人,手里捧着他们国家的玉玺,跪拜在他的面前。
“从此后,天下一统,朕乃九州第一皇。”
“太后,你早该死了。”
苏玉浓听到这儿,扯住阳阳的胳膊:“差不多可以了。可以停止幻术,让启帝从幻象里出来了。”
再继续下去,苏玉浓害怕听到更多不能听的。现在这些已经足够启帝相信他们的能力。
阳阳收了幻术,启帝从幻象里回神。
他依然记得幻向里发生的一切,也还记得自个儿说了些什么话。
“苏玉浓,阳阳,你们刚刚可有听见什么?”
苏玉浓:“微臣听见陛下说要整肃朝纲,减轻赋税,让百姓更加安居乐业。”
阳阳:“奴听见的,和主子听见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