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想赎回玉镯

夜凌轩出了皇宫便御马向着三王府而去。

刚刚行至三王府大门,便从里面快步走出一男一女迎了上来。

两人急忙跪倒在马前。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弄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夜凌轩。

清风跪在一旁,倪了她一眼,倒是并未多说什么。

“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回去再说!”夜凌轩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清风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

丞相府内。

花恋月洗漱一番后,换回女装。一屋子丫鬟眼睛均是瞪得大大的,这如花似玉天仙一般的人儿哪里像是传言中说的那般不堪入目。

“你看,你看……”

“是啊,是啊……”

小丫鬟们不住的窃窃私语,似是见到这青国公主比给她们封赏还惊讶。

倒是坐在床边的花恋月不曾将这些看在眼中,毕竟她心中一直在挂念着‘其他’的事情。

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难受至极。

稳坐在床边许久,才起身行至前厅。

一堆丫鬟急忙收回视线,低下头,生怕惹恼了这和亲公主,到时候皮肉之苦到还好,就怕丢了自己小命。

“不知,丞相可曾已经休息?”

这是花恋月第一次在到了丞相府开口,那如春风吹过一般的口吻,让众丫鬟都一阵痴醉。

这远道而来的和亲公主,倒是跟她们恒国的官家小姐不同呢。

“回公主,丞相这个时辰还不曾休息,您远道而来,不如先用膳吧?”

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丫鬟说道,先前丞相便有吩咐,说花恋月洗漱完,便先送过膳食。

此时膳食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花恋月开口。

花恋月站在那里,望着门外院子墙边的翠竹久久不曾开口。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不知道花恋月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她没有听清楚,就在刚刚那个丫鬟打算再说一次的时候,花恋月便开了口。

“不用了,我不饿。”

丫鬟们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丞相有命在先,可她们也不敢拂逆了花恋月的意思,这晚膳不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可担待不起,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花恋月便再次说道。

“我想找丞相帮我一个忙,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那群丫鬟闻言,好似如蒙大赦一般的送了一口气,一个丫鬟便忙不迭的咚咚跑了出去。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那年迈的老丞相便快步行来,刚刚进门便看到屋子里的雕花木桌上空无一物。

“你们……”

老丞相刚刚开口,花恋月便知道他是何用意,便急忙说道。

“丞相,是我不让她们送来膳食的。”花恋月说着,急忙起身轻轻福身施礼。

“公主,万万使不得,您怎么能对老臣施礼,这不是折煞老臣吗?”

花恋月盈盈一笑,说道:“您为恒国鞠躬尽瘁,理应受到恋月的尊敬。”

老丞相被花恋月说的老脸一红,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可是这膳食不合您胃口?只要您开口,老臣立刻命人去做。”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合,只是不饿,其实……”

丞相看花恋月似乎有什么事,心中一惊,还以为是她要问她与谁成亲,可夜凌轩临行前交代过,不能说。

“额,公主有话但说无妨。”他嘴上如此说着,但心里却是提了起来,若是真说不知,那才是假的呢,整个朝中上下谁不知道。

“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

“不知……公主所说的事是指?”

“我在临山镇曾典当过一个玉镯,不知丞相能否派人帮忙赎回?钱的话,日后……定会归还。”花恋月脸色微红,若不是手头拮据,也不会典当玉镯,还钱的话,说的毫无底气。

“哦,这事啊,好说,好说,只要不是……咳咳。”丞相急忙住口,险些说漏了嘴。

“不是……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不知是何样式的玉镯呢?”丞相生怕花恋月追问,便急忙转移话题。

花恋月不曾留意丞相的窘迫,心中却是在意着若瑾皇后留她的玉镯,便急忙将玉镯的样式说与他。

“好,老臣这就派人过去。”丞相说着,便欲转身而去。

“丞相,那钱……”

“哦,还望公主放心,一个手镯的钱,老朽还是出的起的。”

说完,不等花恋月再说,便急忙离去,若是再待下去,没准便会问恒国和亲之人是谁了。

花恋月一等便是三日,三日之中,每顿膳食都是匆匆几口了事,此时她的心思完完全全都放在哪个玉镯上面了,对于夜凌轩她不去想,也不敢想。

她每日就像是一块望夫石一般,坐在前厅,望着院落墙边的翠竹。

这一日晌午,她用完膳食,依旧坐在前厅等着消息。

丞相却神色匆匆的从外面回来,派去临山镇的人早在今日一大早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等到丞相一下早朝便说与他。

花恋月看到丞相赶来,一脸希冀的起身。

“丞相,可曾赎回?”

丞相看了花恋月一眼,面色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说与她。

花恋月看到丞相脸上的神色,心便凉了一半,试探的说道:“丞相,但说无妨。”

“哎……派去的人,到了临山镇,将镇子转了一个遍,也不曾寻到您所说的那个玉镯,而且那个唯一的当铺也说没有。”

花恋月一脸死灰,无力的坐下,双眼变得无神。

她应该在夜凌轩进去典当的时候,让掌柜的给她留着的。

可是她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此时想来,追悔莫及。

“公主,您……还好吧?”丞相看到花恋月的样子也知道她很不好。

可是他未曾将玉镯赎回,也不知道那个玉镯对花恋月来说到底有何意义,不过既然她能如此在意,想来对她也是很重要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呵……”花恋月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罢了,或许是与它缘分已尽吧,丞相不用放在心上……”

“公主,您可要保重身子呀!”丞相担忧的看着花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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