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李长江是冯蕊的爸爸!他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不过随即恍然大悟,这几天发生在冯蕊身上的种种奇怪现象瞬间都有了答案,李卫国从咬牙切齿眨眼就变得唯唯诺诺,以及李长江的种种宠溺和纵容,包括冯蕊的有恃无恐闹了半天,人家原来是这个身份,怪不得呢!
看来,冯蕊一直也没跟我说实话,其实,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要杀的人是她的父亲,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没有勇气实话实说。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父女之间竟然隔阂如此之深,以至于冯蕊非要置亲生父亲于死地而后快呢?
带着这些疑问,他抬头望去,却见冯蕊的脸色愈发惨白,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整个人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饶是如此,却还是咬着牙,缓缓的说道“当你亲眼看着我妈被那帮恶棍侮辱致死、还谈笑自若的时候,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原谅吗?如果不是警方临检,截获了那条破船,我几乎被你送到泰国,在地下鸡院成为被人凌辱的玩物,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被原谅吗?事到如今,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开口要我原谅!你去问我母亲吧,看看她能不能原谅你!”冯蕊越说越激动,片刻之间,便已经声嘶力竭,哭成了个泪人,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长江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注射器,眼睛看着天花板,良久,长叹了一声道“算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了欠你的,还你就是。”说完,三下两下将衬衣脱了,拿起那个注射器,便朝自己左臂外侧的皮下扎去。
陈曦见状,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了李长江的手腕,而保镖则手疾眼快,伸手直接将注射器抢了下来。
李长江奋力挣扎着,发疯似的要抢回来,却被陈曦和保镖死死摁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力竭,瘫软在那里,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三个人扭成一团,冯蕊却站着没动,而且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现在呼风唤雨、手眼通天,怎么可能舍得死呢?只不过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行尸走肉,我今天之所以没走,就是要告诉你,别以为给我别墅游艇,还有那么多昂贵的奢侈品,就可以补偿这么多年的亏欠,就算是把全世界的钱都放在我面前,也换不来我妈的命,除非你像当年对待我妈妈一样,让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否则,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你死!”
李长江低着头,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半晌,突然朝陈曦和保镖挥了挥手“你们俩先出去一下,我和小蕊单独聊一聊。”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挪动地方,李长江见状,苦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让你们听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似乎也没理由拒绝,保镖想了下,将药盒往口袋里一揣,朝李长江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快步往门外走去,陈曦一见,也只好跟了过去,不过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下,见两个人都没什么变化,这才轻轻叹了口气,开门出去了。
陈曦出来之后,并没有把门关严,而是用脚后跟轻轻顶着,保镖见了,微笑着朝他竖了下大拇指,他则无奈的笑了下。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冯总咋会是董事长的女儿呢?”他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保镖没吭声,只是走过来,扶着门把手,侧耳往里听了下,见没什么异常,这才轻声说道“董事长在商界,是一个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其实,他和冯总早就父女相认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公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种暧昧关系呢,除了我之外,你算是第二个知道的。”
他心中暗道,估计李卫国也知道,这位老哥没准还暗自庆幸,幸亏没对冯蕊采取什么行动,否则,辛辛苦苦争取来的一切,估计眨眼之间就被李长江拿走了,到死也未必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可既然都父女相认了,咋还闹成现在的样儿呢?”他不解的问,保镖看了他一眼,并没回答,仍旧全神贯注的倾听着房间里声音。他也感觉这个问题有点无聊,而且,作为李长江最信任的贴身保镖,即便知道,也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他什么的,于是便苦笑了下,将身位让给了保镖,自己则闪在了一旁。
两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