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子邀请乔迁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乔迁却是一万个“老爷子,你就饶了我吧,除非他们能把晋墨给弄到京城来,让我看上一眼,让我心里也有底,说不定这样我还能帮你一下。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民不与官斗。况且,我现在也不能离开京城去香港啊,前几天我外公让我去香港参加少年班,都被我妈给拦下了,好嘛,现在我又提出来去香港,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借口,你想我妈能同意吗?你要是能说动了我妈,我二话不说就去买机票。”乔迁是母亲对古董基本上没有一点感情,指望她开恩那是别想了。
既然乔迁说了不去,王老爷子也是很无可奈何:“你不去就算了,要是他们能带回京城来,那钱还不早就给人家了,要不,那晋墨他们能带出来香港。到时候你再去做什么都晚了。”对于乔迁不肯帮忙,王老爷子那是相当有意见,连说话都冷了许多。
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乔迁说:“老爷子,秦老在那里又不是摆设,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保证一个不落的全给收拾了。你就放心吧。至于那晋墨,大概是上面铁了心的要拿到手的,你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自己抽身出来,乐的清净。”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虽然乔迁不知道这一次的晋墨交易是不是有暗箱操作的可能,但是。300,:.>李密还真是没有胆量做出来这件事情。恰好现在博物馆需要一件拿的出手的国宝,而恰好这个时候晋墨又在香港拍卖。可以说,晋墨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的一件合适的古董而已。这是王老爷子一个人阻止不了的,除非他有逆天地本事,能证明那晋墨是件赝品。不过。要证明一件晋墨是赝品,那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做到的,就连乔迁都不可能,他能辨别古董的真假,但是他自己只是凭借异能,这个异能也只有乔迁自己相信。他只有保证自己不吃亏。算不了证据,所以,博物馆收购晋墨的事情,几乎是板上定钉了。
告辞了闷闷不了乐的王老爷子,乔迁正要回家却在路上遇到了杭州商人毛利。这毛利是自来熟,遇到乔迁以后,老远的就和他打招呼,而且,一定要请乔迁去吃饭。当然那个时候不可能去大酒店吃饭了,找一个羊肉汤馆。那已经是非常上档次地消费了,古董商贩出门在外。能吃饱了就行,至于开一开荤。那也是偶尔为之,犒劳一下自己。
两个人在一起,不免要谈一谈最近的古董市场,而毛利一脸无奈的表示,最近的生意特别的难做,他去了一趟甘肃,基本上没有能收到什么,可以说是一次亏本的甘肃之行了。毛利这一次来京城。就是打算将自己从甘肃收来的东西卖掉,然后回家下修养一段时间。等古董市场好转了以后。再图东山再起的大计。找到乔迁,自然就是要他介绍一下门路了。
果然是宴无好宴,虽然不过是几毛钱的羊肉汤,但是,还真能吃出生意来。乔迁边吃边问:“朱老板干什么去了,您不是一向是他的老主顾吗?”这两天还真没有见过朱贵,乔迁曾经问过黑皮,但是黑皮也不晓得朱贵这家伙做什么去了。就好象他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平日里朱贵要是出去做几票,那是瞒不过潘家园地耳目的,但是,这一次乔迁却是一点地风声都没有收到。
说到朱贵,毛利愣了一下说:“别提了,朱老板和我一样去的甘肃,不同地是我主要是去收集一些散落在民间的古董下手。而朱老板有人有车,就把目标瞄上了王公大臣的东西,结果,被人给举报了,当场抓住,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
原来是被弄进去了,朱贵这家伙,一定是这一次做的是大买卖,所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结果不用说,他是在甘肃找到了好东西,但是受到了甘肃同行的妒忌了。要不,以朱贵的经验,是不很难让人家在盗墓现场给抓住的,要不是知根知底地同行举报,就是不列颠国的福大叔来了,也未必能找到朱贵是在什么地方下手,就更不要说一般地警察了。朱贵做了那么多次,乔迁相信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两个人说着,毛利就开始留意到乔迁手里的刀了。自从来了这个小馆子,乔迁的左手一直是没有松开过。紧紧的握着。
其实是乔迁不敢松手啊,在这里到处是油腻,一个不小心沾到刀上,那可就是一个损失啊,几十碗羊肉汤也不够弥补。所以,乔迁吃起来就分外的小心。听到毛利问起来,将刀递了过去说:“你给掌掌眼,这把刀能在什么档次上。”乔迁能辨别刀的年代,但是,刀的质地不是天眼术能分辨的出来的。分辨一个刀的质地,那完全的要靠经验,半点马虎不得。
毛利拿过来看了一看刀鞘说:“正黄旗的刀鞘,明末清初的时候,能这样处理犀牛皮的就只有八旗里面的正黄旗了。”犀牛皮的刀鞘可是好东西。一般来说刀鞘的外表是越光滑越好,显得刀的主人身份尊贵,但是,在满清八旗里面,他们的士兵用的刀鞘就不是这样。他们将牛皮处理的很粗糙,据说,这是为了防滑。满族人在关外的冰天雪地里战斗,各种因素都要考虑到,搞一个光滑无比的刀鞘,那是在找死。
所以,满清八旗的的刀鞘,在他们没有入关之前,全部是粗糙的外表。至于爱家坐了江山,以后当然要讲排场,所以,入关以后,八旗的刀鞘也慢慢的变的光滑了起来。而犀牛皮,那就只有满清八旗里的正黄旗旗主,天命努尔哈赤才能拥有了,毕竟,犀牛皮也是从外国进口过来的少之又少,不是
兵能配备的。
乔迁倒没有看出来这刀鞘居然是努尔哈赤用国的东西,看来就是拆开了卖的话。这刀鞘还能卖几个钱。
毛利抽出刀来,本来嘻嘻哈哈的脸上立刻变的惊讶了起来:“唐刀,乔老板,这玩意是你从哪里搞来的,真是好东西啊。要是你方便的话,把这刀匀给我怎么样,价格随便你来开。”虽然现在是古董市场的冬季,但是,遇到好东西,傻子才不买。
乔迁当然不会把自己趁手的东西给卖了,这玩意乔迁还准备把他做为天师教的一件秘密武器来使用。当下笑了笑说:“毛老板你这就说笑了。唐刀,放在手里只有升值的空间,绝对没有赔本的可能,你想我能将这玩意给卖了吗?”
想一想也是,毛利也就释然了,自己要是有这样一把刀的话,那也不会轻易的出手。退而求起次,毛利说:“乔老板,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我这里从甘肃带里的一些东西,你是不是给找个买家啊。”
这个才是毛利请乔迁吃饭的真正目的,唐刀的事情不过是正好碰上了而已。古薰行的一些生意,和国人的习惯一样,大部分也是在饭桌上谈出来的,至于这生意到后来是不是能成,那就要看古董和古董的价格是不是合适了。
乔迁看了一眼毛利箱子里地东西。有很大一部分是书籍。想了想说:“这些东西,王老爷子应该比较喜欢,等会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王老爷子生性喜欢书法绘画,而且对古籍善本也很是喜爱。乔迁看到毛利从甘肃弄过来的东西,立刻就想到了王老爷子来。
王老爷子身为国学五老之一,在古董界那可是大大的名气。毛利早就想认识这样的人物,只是一直没有门路而已,听乔迁这样谁。当然是知道乔迁在帮衬自己,但是,还没有等买里将感谢的话给讲出来,乔迁那边的凉水一盆子就浇了过来:“对了,这两天怕是不行,王老爷子正生气呢。刚才我正是从老爷子家里出来。他让一副晋墨给气了一个半死。我估计三两天都未必能消气。”
乔迁这话顿时将毛利从就宵云外一下就摔了一个狗啃泥,毛利奇怪地问:“一副晋墨,什么样的晋墨啊,把王老爷子给气成这样。”
乔迁随意的说:“还不是香港嘉德公司公司地那张晋墨,难道你知道还有另外的一张晋墨存在。”
虽然这不过是乔迁随口说出来的,但是,巧了,毛利就是知道这件事情内幕的人。他拍一拍桌子说:“索靖的《出师表》是不是,这玩意我知道,它的主人是一个南方有名地收藏家白石。我们两个曾经有过几次照面,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他手里有晋墨的事情在南方几乎是圈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过。那张晋墨确实是不好说啊。”
乔迁这个时候也来劲了,半个小时前他还为这事情发愁呢,没有想到今天却是出门遇到了贵人了。立刻追问:“这《出师表》是国内的一个收藏家的,什么情况,你来说一说。”这家伙在乔迁心里可是立刻划到了滑头的行列里去了,自己的东西,却跑到香港去拍卖,那还不是避免国内的博物馆动用优先购买权给买去了。《文物法》里有过明确规定。故宫能国家博物馆,对文物有优先购买权。这当然是一个全世界都通行的方法了。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有类似地法律。但是。这样一来,收藏家的利益就受到一定地损失了。
优先购买权一用,古董也就不能参加拍卖了。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而白石把东西搞到香港去拍卖去了。却没有了这个法律地限制,想要晋墨,可以啊,去拍卖行竞价去。白石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这是乔迁给白石下的结论。
白石,虽然是一个有名气的收藏家,但是,这个名气也是仅仅限与***里的人知道。他就象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拾荒者,在古董世界里找寻着有价值的东西。正是因为他不显山不露水,所以,连乔迁也不是很清楚在南方还有这样一个狠角色,不出则已,出手就是一件晋墨,而且,还钻了法律的空子,跑到香港去拍卖去了。在南方可没有人小看白石,他以眼光狠毒而著称。其中最有名地就是这晋墨。
这幅索靖的《出师表》,根据毛利地讲述,乃是白石在津门的一个古薰市场买来的。当时,白石在市场上溜达。发现一个摊位上有这样一件宝贝。不过,那只是《出师表》的前半段两米多长的部分。其中就有晋墨二字,还有历代名人的题跋。
白石不动声色地看了半个小时,断定这半截就是国宝《出师表》。当下漫不经心的询问了一下价格。
摊主开口要五千,其实,这个摊主也拿不准,这半截《出师表》究竟是真迹还是赝品。毕竟字画造假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当然,开价的时候,自然是要往高了开了。而白石表示,这半截《出师表》也就是三千的价格,多了就划算了。
后来,经过两个人的讨价还价,这半截《出师表》以3300成交。当然了,这个价格不是《出师表》的价格,而是仿制品的价格。要是真迹的话,那怕是一尺长的纸张,也是要几万元额价格。而没有人相信。《出师表》这样的珍贵墨宝,居然有人能撕两半。
白石购买到手,欣喜若狂,凭借他多年的经验,已经断定这半截是真迹了。现在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要找到那下半截。要是能找到下半截,这《出师表》才能算是真正的国宝级别的墨宝。而找到下半截的线索明显的还要冲这个摊主身上下手。
一笔买卖,要是数量比较大,谈成
,一般是双方在一起坐下吃顿饭。几乎已经成了一▋当然做东的一定就是卖主了,谁让你是地主啊,当然要好好的表示一下。这样就是联络一下感情,以后继续合作。
这三千多块,当然应该算是大生意了,所以,摊主特意的挑选了一个大一点的饭店。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白石就开始试探着问了:“我说老弟,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只是不知道那半截晋墨,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清醒的时候,问这个问题的话,那是犯忌讳的,而且,这样发财的门路,别人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但是喝酒以后就不同了。喝酒以后的人,立刻就会变的豪爽起来。而且,事后白石也可以推说自己喝多了,所以才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失面子。
果然正象白石料想的那样,摊主非常爽快地说:“怎么,老哥是不是想一起发财啊。不过,晚了,这条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那半截字画我是从一个东北军的手里弄到的。现在这个东北军手里可是连一点油水都没有了。就是你去找,也买不到一点的东西。”接着,那摊主更是将那东北军的地址告诉了白石,显得非常的光棍。
而白石和那摊主可不是一个想法,他要的就是一个线索,现在有了线索了,当然不会放弃了。和摊主分别以后,白石按照地址就找上门去了。那东北军确实好找地很。因为整个庄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芦苇塘的旁边。
这个东北军也不善和人交流,据村子里的人说,这个东北军小的时候被张大帅给抓了壮丁。张大帅被小鬼子给炸死以后。他才从部队上逃了回来,所以就在芦苇塘边自己盖了个房子,一直住到现在。村子里的人一直都在谣传,东北军的手里一定有点宝贝。
白石找到东北军以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地人了。由于他无儿无女。晚景是相当的凄凉。要不是村委会和他侄子的救济,估计东北军也很难活到现在。白石将一把糖递给带路的一个小孩,那小孩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白石站到床前问:“老先生,晚辈叨扰了,有件事情,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
那东北军开了白石一眼说:“你是想问那晋墨的下半解地去向吧。”看到白石吃惊的样子。东北军继续说:“你不要惊讶,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就那张墨宝还能让人想起来。我看你手上戴的玛瑙,就知道你一定是***里的人,血红玛瑙,一般的人可不会带到手上啊。”
白石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原来是玛瑙出卖了自己。不过没,这也让他分外的佩服东北军的判断力:“老先生果然好眼力,晚辈还真不知道老先生也是行里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老先生将半截《出师表》那么便宜就卖才去了。”能一眼就认出来血红玛瑙的人。自然不会是圈外人了,应该是个行家了。但是是行家,怎么将《出师表》那么便宜地就卖了出去。这两点可是有点矛盾了。、
东北军拄着拐杖慢慢的跑出去说:“那东西不是我卖地,是我那侄子给买出去的。听说卖了两千五百块钱,回来还摆了酒席。我那侄子虽然贪婪了一点,但是,开始对我还是不错。而从我这里拿走那半截《出师表》以后,也没有过河拆桥,把我这个老骨头给扔到这里不管,隔上几天。还能给我送点东西来。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我不能不给这小子留下点什么。”
这东北军也不是一个省油地灯啊,他将一幅晋墨分成两部分给卖才去。不管前半截能卖多少钱,但凡是遇到行家以后,一定是会追查下半截的下落。而那下半截,才是东北军最后的遗产。要是他那个侄子混蛋到过河就拆桥。估计那真正的遗产东北军就有可能一把火给化成飞灰了。好在他那个侄子还没有混蛋的这个地步。让东北军将那后半截《出师表》给保留了下来了。
东北军找到芦苇塘旁边,看着那日暮西山,晚霞将天空映衬的通红通红的,火烧云正在散发天日落前最后的光彩。
那东北军深情地望着家乡的芦苇塘说:“当时,我走地是才十四岁,回来以后,已经三十多了。当时我就发誓,就是死,也不离开这个地方了,其实,当年我要是做倒插门的女婿,还是有很多的人欢迎我这个年轻力壮的人的。不过,我都没有答应。
你不知道那《出师表》为什么会是被撕了吧,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我想除了我以外,怕只有少帅一个人了。当年,这《出师表》就是退位的小皇帝送给张大帅的礼物。张大帅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却很在意小皇帝送给他的礼物,挂到了书房里了。但是,到了后来,张大帅被小鬼子给炸伤以后,少帅当时气的将书房里的东西全给砸了,这《出师表》也是被少帅给撕成两半的。其实,还真是要感谢少帅。要不是他将这《出师表》给撕成两半,我也没有胆量将把它给带出来啊。”
原来如此啊,国仇家恨,要是换到谁的身上,谁不恼火啊,可惜了张少帅了,背了一个千古的骂名,要是张大帅不死的话,估计,凭张大帅的火暴脾气,一定不鸟南京政府,小鬼子想占领东三省,那还要问一问张大帅的枪和手下弟兄答应不答应。小鬼子将张大帅给炸死,那可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啊,虽然老张是个土匪东北王,至少他是一个不鸟小鬼子的东北王啊,你小鬼子要在这里,就要听我老张的安排。结果,小鬼子才出了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