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珍珍姑娘刚才还是处在一个为我思虑寻找功法的状态,那么现在,她似乎已经处在一种猎奇的心理之中了,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被她这么一看我没来由的有点慌,但又毕竟是我找上门来拜托,便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敢问姑娘……这功法可是很难修行?”
珍珍姑娘却看上去更兴奋了,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道。
“不难不难,蒙童亦可修行。”
我闻言一愣,难道是我猜错了?却听见珍珍姑娘又说道。
“只是这功法吧,属于越修行越难的那种,虽然效果显著,但反应也……也有那么些剧烈,最是适合你不过了。”
我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眼神中虽充满期待与兴奋,但却并没有丝毫戏谑与消遣,想必这功法难是难了些,但必定对我这个情况是有效的,我便朝她点头说道。
“既是如此,还请珍珍姑娘为我兑换这功法。”
珍珍姑娘听我这么说,立马满意的点了点头,叫人送了一块竹筒过来,我请珍珍姑娘扣去功勋值,却见她摇了摇头说道。
“这功法吧,并不算稀罕,甚至也并不在开物楼外售商品之中,只是库中还有一些本用于赠与的,便算是我送你一份,将来要是修成了这功法,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将竹筒收好,一番感谢之后便离开了开物楼。
当我回到牙府房间里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说实话,对这功法我也是好奇得很,珍珍姑娘想到这功法时脸上的兴奋确实做不得假,而我这种状况都能帮助修行的锻体功法,难不成是那种借外力击打自身从而达到锻体效果的功法?
按珍珍姑娘的反应看来,还真有可能啊,但她又说这是蒙童也能修行的功法,哪怕是再现实的势力或家庭也不会让蒙童采用这样的方法修行吧。
不想了,直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拿出竹筒,像当初修行魔法空间术的时候一样,对着竹筒开始刻画协同木纹。
不出片刻,我的脑海中便多出了一种功法,与魔法空间术不同,这功法并不只有魔咒与修行方式,还有更为生动的演绎,仿佛有人在我的脑海之中修行这种功法,一举一动都是纤毫毕现,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而描述功法的文字右边,醒目的三个大字自上而下。
《金刚功》。
从脑海之中的动作看来,这功法算不得多么晦涩难明,甚至看上去与五禽戏也有那么几分相似,就像是广播体操一般,只是动作连贯而成却别有一番韵味,我虽并不明白,但也不妨碍我照着学习修行。
第一遍学下来,不说学会了九成半,也自觉学会了七八成,但却如同只是散了散步一般,没有任何其他的感受,甚至身体上的体验还不如五禽戏来得那么明显。
难道是我做的这广播体操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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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再坐下来对照脑海之中的功法再仔细看了几遍,没问题啊,怎么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难道是我的修行方法有问题?
是不是因为我本来就通过五禽戏将自己的身体锻炼到了这种程度,然后再依葫芦画瓢似的做广播体操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如果假设那些蒙童就是这样修行的,那就说得通了。
可珍珍姑娘明明说的是难虽难,但对我这种状况绝对有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将脑海之中的动作先记熟了,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校正,打了十来遍,在这炎热的夏天都已经出了几层汗了,身体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打完了第十三遍,我自觉动作已经无比娴熟,甚至打出了那种虎虎生风的连贯感来,偏偏除了热到出汗什么感觉都没有,总不可能这功法是通过大量出汗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吧。
休息了片刻,自觉动作上真的没什么问题了,我才开始将注意力放到功法的文字介绍上。
通篇也不过是介绍了金刚功的创立背景以及修行方法,倒是清楚明白的写上了越修越难,但却始终有效,通俗易懂,但却并没有指明难在哪里,只有最后一句有些看不明白。
刚柔并济,方成金刚。
按这个介绍和动作看来,金刚功通篇皆需气力,即便是文字介绍说明了“用力七分,留三分自余”,但怎么看都跟柔没有半毛钱关系啊,难道难点就在于这个刚柔并济?
感到这个说法我开始不自觉的想起了从前那老少咸宜的太极拳,如果非要说在刚中取柔,想必缓慢的修行方式也算是柔的一种吧。
我开始自行将原本如同广播体操一般方便快捷的动作逐步放缓,只是第一个动作,我便察觉到了难度。
以如此缓慢的动作,怎么才能做到用力七分,慢下来便容易绵软无力,而用上力自然便快了许多。难道又想岔了?
不对,不管是否想岔了,这样确实是有效的,刚刚那一瞬间在刚柔之间给自身带来的压迫感,是确实存在的,这是五禽戏从未给我带来的一种全新体验,我觉得我找到了修行金刚功的门道,但却不得入内。
难,确实难,我试了好几次,连第一个动作都不能完整做出来,要么便是用岔了力,要么便是过于缓慢用力不足,但这样却让我更是兴奋了起来,起码从这几遍身体的反应看来,这金刚功确实有效,只是我还需花费大量的时间反复练习,找到刚柔之间的那一个点,不说将这金刚功打得虎虎生风,连贯自如了,便是将这第一个动作圆满完成,都不知道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了。
可是难归难,只要对现在的我有效果,也只得我去好好钻研,不过今天却只能到此为止了,毕竟此刻也早已过了我每日点燃汀香粉,开始进行冥想修行的时间。
正如龙婆婆所说,既然这木桶大些,那便多花精力来引水,总有能将水装满的时候。
申月初十,时至立秋,可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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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仍旧难消,只是作为魔法师,总有些独特的办法祛除这难消的暑气。
也不知府主是如何做到的,牙府之内气温竟是比之前还低上了不少,犹如身处林间,清晨时分还会有那么些许凉意。
原本苏兰在伤愈过后应该离开楚山,回到牙府之中暂时休息的,但当那边的消息传来时,我就知道这傻姑娘的脾气定是被上次的挫败给激发了出来,说什么也不愿回余芳城休养一段时间等待下一次的试炼,只说是在楚山休整片刻,便要百木林赶紧安排试炼,我虽仍旧担心,但知道她性格的我也知道这是劝不住的,苏兰骨子里的骄傲与自信,也不该被如此的打击与挫败所磨灭。
尽管这么久以来我跟木系魔法元素捉迷藏的游戏还未结束,但身为胡先生小院常驻嘉宾的我已经不在清晨时分在那不断探寻了,而是一次在无意间与胡先生谈起金刚功时,胡先生沉吟了片刻后告诉我道。
“从明日起,你便来老夫这院里打一打那金刚功,也好叫我瞧瞧是怎么个困难法,至于平日里的修行,现在的你可时刻做得,不应局限于身在何处。”
就这样,每天清晨的修行由捉迷藏变成了金刚功,胡先生刚提出时,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是想指点指点我,但也过了这么多天,他却是从未点评过我练的金刚功,甚至也没指点过我该如何修行,只是有时候看一会,有时候甚至看都懒得看,不过有胡先生在此坐镇,最少能说明我还没有练岔了,那就能继续练下去。
说来惭愧,练这金刚功也有数旬时日,偏偏这第一个动作,还是不能完整的打出来,只是以往练功所带来的燥热,却神奇的消失了,尽管第一个动作都做不完,但确实让我神清气爽,尽管清晨的小院里莫名有那么几分凉意,但每次练功过后,我都是大汗淋漓。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我觉得自己就能将这第一个动作,圆满的打完,但却在竟全功之前,身体一软,脚步都有些虚浮了,这种情况此前也出现过几次,胡先生都是叫我先停下休息,明日再练就好,所以今天我也十分自然的就收功深呼吸几次过后,拿出一张凳子坐在了胡先生旁边。
“胡先生您说我这要突破到青级,还得多久啊?与我一同来的那些人,好像都已早早的突破了青级了吧,甚至有些,试炼都已经通过了吧。”
胡先生却是一边轻靠着椅背,一边自然的说道。
“快了快了,莫急莫急。”
“您这快了都说了很久了啊,看来您也是不会与我说实话,我老实修行就是。”
胡先生闻言倒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我知道他不愿说实话,还是在笑我这无可奈何的样子。
“对了胡先生,您是否知道与我一道完成蒙学,去厌晖城、淄山城的那些百木林弟子,如今怎样了?”
听我忽然说到这个,胡先生先是微微一愣,却看着我略显无奈的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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