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根源所在
云芊芊突然有些慌张。
两人的问话让她也觉得自己有些问题,迟疑片刻后说道:“经过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发现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有时候我会莫名感到很冷,而且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以前的她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那次高烧之后,云芊芊有时候发现自己内心十分冷漠,对任何事情都有种无所谓的态度,连她都有些讨厌那个状态下的自己。
“我……我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云芊芊很着急。
“宁老爷,您能不能治治我的脑疾?”
“我不想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宁川沉默良久,“方便把你的手给我看看么?”
云芊芊心想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立马把自己白皙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宁川按住云芊芊的脉搏,向她体内渡入一缕真气以进行查探根源。
云芊芊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涌动,仿佛任何秘密在宁川面前都无所遁形,相当于脱光光站在宁川面前。
想到这,云芊芊耳根发烫,脸色也涨得通红。
宁川没有看见云芊芊窘迫的表情,继续查探着云芊芊体内的异样,没多久真让他找到了根源。
在云芊芊心脏里有一条蛊虫在蠕动,似是感受到宁川的观察,那条蛊虫在疯狂扭动,也导致云芊芊体表散发出冷冽寒气,使得云芊芊眼神变得冷漠无比。
“原来如此。”
宁川低语。
他收回手掌,看了眼云芊芊后说道:“根源已经找到了,不过现在的你还是原来的你么?”
云芊芊歪着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
宁川由此判断蛊虫已经影响到云芊芊的神智,若是长久下去的话云芊芊将会沦为蛊虫的附庸,而蛊虫的意识则是会成为这副躯体的主宰。
不出手不行了。
敢对他身边的人动手,那些人胆子也真够大的。
“冰蚕蛊,小道尔!”
宁川低语。
不经云芊芊的同意,宁川抬起指尖在云芊芊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一道五公分长的伤疤出现在掌心,而后宁川渡入几缕真气将那只蜷缩在心脏部位的冰蚕蛊逼出体外。
在此期间,冰蚕蛊感知到危险之后立马向宿主反馈遇险的信息,让宿主动手阻止!
云芊芊眸光挣扎,想要攥紧手心。
宁川淡漠地说道:“再敢乱来,我杀了你。”
云芊芊打了个激灵,眼神变得迷茫,不再挣扎。
宁川这句话是对蛊虫说的,蛊虫再怎么挣扎也决然不是宁川的对手,很快就被宁川从云芊芊掌心那道伤口处逼了出来。
冰蚕蛊长约四公分,有婴儿手指粗细。
被逼出体外之后冰蚕蛊竟然长出一对肉翅,扑腾几下之后想要从窗口飞出,宁川抬手一攥,那只冰蚕蛊被束缚于他掌心的方寸之间。
无论蛊虫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云芊芊此时也突然惊醒,看了眼掌心的伤口后又看向宁川掌心的那条蛆虫,胃部突然极具痉挛,吐了几口胃水出来。
“这,就是影响我的蛊虫?”
云芊芊显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这玩意叫蛊虫。
宁川点点头,只是不清楚对方为何要在云芊芊体内种下蛊虫,“不错,这条蛊虫能力也不差,寻常武者也容易被它控制。”
云芊芊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竟然这么险!
要是宁川没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蛊,是不是以后就会沦为蛊虫的附庸?
想到那样的场面,云芊芊后怕不已。
“对了!”
云芊芊惊叫出声。
“宁老爷,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宁川点头。
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昆仑,那时候云芊芊为了拯救病危的母亲,一步一叩首终于在风雪之中见到了传闻中的神仙。
云芊芊回忆道:“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妈妈她也是这样的遭遇。
以前对我很好的,突然在某一年整个人都变得很冷漠,最终陷入昏迷之中成为植物人。
若不是您的仙丹,我妈妈可能还没好转。”
所以她推测蛊虫是从母亲体内,转移到她体内的。
这是一个很有用的线索。
宁川将蛊虫放在桌子上,蛊虫已经诞生了灵智,在没经过宁川允许之前它根本不敢离开。
宁川再次打量起云芊芊,这才发现云芊芊居然是纯水灵根,在仙道体系中纯系灵根是极其罕见的,纯水灵根最适合修炼水系功法,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五行灵根也等级最高的灵根,而冰又属于水系延伸出来的,也难怪会有人在她体内种下冰蚕蛊。
等等!
宁川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背后的人有可能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集齐五系纯灵根的人,使其成为五杆阵旗!这和宁川在东海凶宅遇到的逆转阴阳五行阵法如出一辙,这背后可能是同一人!
宁川没打算跟云芊芊说这些,以免日后她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在云芊芊惊讶的目光中,宁川指尖凝聚出一道淡青色光芒,随后落在她掌心的伤口处。
令云芊芊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在缓慢愈合!
半分钟后。
云芊芊摸着自己的掌心,哪还有伤疤的痕迹?
“宁神仙……”她抬头,发现宁川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宁川吩咐道:“以后有什么异常,可以跟钱鸣岐联系。
我现在还有事情处理,先走一步。”
不等云芊芊回应,宁川已推门离开。
那条瑟瑟发抖的冰蚕蛊趴在宁川肩头,一动都不敢动,宁川走出酒店后对冰蚕蛊说道:“带路,别想逃跑,我若是失去耐心会直接把你捏死。”
冰蚕蛊抖了抖,然后扑腾着肉翅低空飞行,给宁川带路。
在它的引导之下宁川一路穿过城区,来到杭城的老城区,而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冰蚕蛊走走停停,像是在回忆是不是这个地方。
终于。
冰蚕蛊在一家老旧木匠店门口停下,还怯弱地回头看了眼宁川。
店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门口有一名坐在门槛上的老头在抽水烟,那双因为眼皮耷拉而显得细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浑浊。
宁川负手而立,细细打量靠在门框上的老头,脸色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
他曾在七八十年前见过这个老头。
近百年过去,这家木匠店还在,老头也依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