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渊愣了愣,“什么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的?”
赵氏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甚至是隔壁桌的一个小姐,也偷偷地竖起了耳朵。
秦月皎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又喝了口茶润润喉,这才解释到,“就是戏文里面说的那样,如果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山野樵夫救了一个小姐,通常这个小姐道谢的时候会说‘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但如果救她的是一个富家的美男子,那她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酱紫咯!”
“噗~”隔壁桌的那位小姐原本用来打掩护的茶水,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全部喷了出来,惹得她的母亲怒眼瞪了过来。
安景渊的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这小豆芽菜,你要想以身相许我还不要呢!”
她!?豆芽菜!!??
抬起小短腿又给了安景渊一脚,“我那只是还没有长大,我才九岁呢!”
“哎哟~你都九岁了哦?!”安景渊一脸欠揍地反问回去,还不要命地加了一句,“看你这小身板,我还以为你才六七岁呢!”
秦月皎眼看就要炸了,但是下一刻,她又冷静下来了,一脸不在意地说,“对啊!我才就那么五六岁大,就整天催着我画小画本,那可真是太难为我了!你也不好雇用童工吧,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再把后面的补给你吧!”
刚刚还一脸欠揍的男人,立马就怂了。
“祖宗,你一点都不小了,你成熟着呢!你就是我的祖宗!你看你这么可爱大方的!”安景渊讨好地凑了回来,“我要这个时候说你凹凸有致的,你也不信是不是?”
秦月皎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他却越凑越近了。
看着一个外男不断靠近自己的小姑子,还说着什么凹凸有致的话,赵氏就坐不住了!
“安公子!”赵氏一下挤在了两人的中间,一边赔笑着一边把他推到一边的座位上,说,“我们月皎不是这样哄的,她喜欢吃好吃的!”
安景渊顿时一副了然的样子,朝赵氏拱了拱手,便起身离开了。
见他走了,赵氏不由松了一口气,转眼看向这个桌子的另一个男人,正一脸平静地喝着茶水,顿时又有些不懂了,难道之前她真的是理解错了??
而那个一脸平静地喝着水的男人,其实只是在想别的事情,对比起安景渊来,难道他还不如那个山野樵夫??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的不高兴!!!
由于刚刚安景渊刚刚在这里一闹,大家倒是识趣地不敢凑过来了,秦月皎几人倒是落得个清静。
很快就到吉时了,开张仪式正式开始!
还是相对正常的流程,拜个神啊挂个牌匾什么的,然后是请来了舞狮队伍,倒是挺热闹的!
等节目都完成了,大家伙以为要去吃席的时候,凤娘却站了出来。
“今天是我们‘云想阁’的开张大喜之日,感谢各位的赏脸光临!我们云想阁特意推出了一套很是别致的赠品,付款金额超过一百两就可以得到,但是数量有限,每天只出六套,连着十二天都有这个活动,欢迎大家光临!”
一听说是付款超过一百两才有赠品,很多人都有些咋舌,一百两银子买普通的衣裳的话,都能穿好多年了!
就连秦月皎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初她也就那么一说,结果人家真认了这个金额,万一都送不出去,那得多丢人啊!
但当凤娘那出赠品一展示,那些在棚子里坐着的人,原本只是想着给了凤娘和陈员外的面子,才过来捧了场,正准备直接去吃席呢,一看到那赠品就都不愿意走了!
那是一整套的小孩子的衣裳鞋袜,而今天是第一天,送的生肖是龙!
不管是用料还是款式,都是无可挑剔的,颜色也参考了秦月皎做的那些头花的配色,主色就选了两个,一个是粉红,一个是天蓝。
为了不显得单调,还用了渐变的色调,看得人耳目一新!
而且设计还做了调整,一岁到三岁的小孩子都可以穿,等不合身了还可以来云想阁免费改!
这年头,那些大家大宅的,谁家没个小孩子啊!
再不济,这样的一套小衣物,拿去送人也是很体面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业了,凤娘早就雇了一群人,在开业的时候假装是客人往里面冲。
旁的人一看到那么多人往里面跑,大家也跟着进去凑热闹了,那棚子里的人更是按捺不住了,那套小衣物可是前六个才有,要是抢到的话,别说是这安平县了,哪怕放眼整个大照国,这也是最特别那六个!
秦月皎呆愣地看着那群有些疯狂的人,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啊!
赵氏和秦月皎一样,一点跟着冲的意思都没有,她们家没那个钱不说,自己也会做啊!
不过最后还是凑起了热闹,秦月皎进去买了几匹布料,家里人口多,一人做一身就差不多了!
顺手还给洛华买了一身深蓝色的短衫长裤,白白地使唤了人家那么久,好歹也给买点谢礼慰劳一下人家才行。
看着手里的衣服,洛华的脸色终于变了,这是...连做牛做马也没有了吗?!
秦月皎可没有想那么多,跟赵氏一起去找陈婉玲告罪了一声,便一起离开了!
照旧是要去买东西,但这次买得特别多,因为再过两天,就是秦月皎和秦小宝的十岁生日了!!
按秦月皎的想法就是,生日当天她要吃烧烤~
所以从肉到蔬菜,她都选了一大堆,当然还有水果和点心也是少不了的。
回到家的时候,老徐氏看着那满满一车的东西,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里肯定困了个兔子,一跳一跳的,快冲出来了!
转身一看,秦旺已经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几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这才问秦月皎,“你这又是要闹哪样,买肉就算了,菜家里都有!”
说到最后都快是用吼的了,秦月皎挠了挠有些发麻的头皮,一脸无辜地说,“娘,你是不是忘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