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打量了一眼,不明所以道:「这都是怎么了?」
他瞟了眼面冷如霜的成星卓,说:「这是哪一位啊?」
成星卓觑了他一眼,自我介绍说:「成星卓。」
哦,二人之前在荆州隔空交手过,霍铎明白过来:「幸会。」
「坐吧,」成星卓招呼他说:「今天咱们聚在这儿,不谈公事,只论私交,无论以后怎么着,都得叫这个小王八蛋给个说法。」
说到这儿,他自嘲似的一笑,说:「可惜嵇朗不在这儿,不然还能打个麻将消遣一下。」
霍铎听得云里雾里,目光在室内三个人脸上一扫,再看看难掩心虚的赵宝澜,忽的福至心灵:「你妈的赵秀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赵宝澜结结巴巴道:「就,就很突然啊!」
霍铎:「……」
霍铎蓝眸冒火,头顶仿佛承载着不能承受之重,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找个空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宝澜环视一周,也找个角落位置,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谁叫你坐下的?站起来!」
成星卓道:「这儿有你坐的地方吗?!」
「……」赵宝澜委委屈屈的站起来,说:「我只是犯了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可能犯的错误而已,也没必要这么凶吧?」
「您真是太看得起世界上的大多数女人了,这错误真没几个人敢犯,」霍铎由衷道:「说真的,要不是遇见您这朵旷世奇葩,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放肆的生编乱造。」
赵宝澜:「……」
沈飞白敲了敲菸袋,淡淡道:「申雨荷,这有四个人,再加上一个没过来的,前前后后五个人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宝澜哼哧了半天,才小声说:「这肯定都是我的错,跟你们无关,都消消气,你们都不是有意的。」
「我们知道,」成星卓说:「你才是有意的。」
赵宝澜:「……」
赵宝澜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脚尖不说话,这么过了会儿,又委屈起来:「我不就是聊聊骚,养养鱼吗,怎么了?我骗你们钱了吗?我害的你们家宅不宁了吗?我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就是馋你们身子,那不是也没吃到吗!」
成星卓道:「你没骗我们感情吗?」
「没有!」赵宝澜回答的毅然决然,抽抽鼻子,动情道:「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真心实意的,这话是真是假,难道你们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成星卓、沈飞白、空明皆是默然无语。
「不是这样吧?」霍铎反驳道:「你都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不算,」赵宝澜敷衍的朝他一摆手,说:「你纯粹就是个搭头。」
「……」霍铎:「?????」
妈的,怎么还带外族歧视的呢?!
举报了!
赵宝澜转向其余几人,又继续道:「你们心里有我,都爱着我,我心胸宽广的爱着你们,这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叫世俗的规矩束缚住自己呢?」
沈飞白淡淡瞥她一眼:「申雨荷,说人话,再讲些有的没的胡说八道,我打不烂你。」
赵宝澜:「……」
赵宝澜眼眶湿润,依依不捨道:「你们每一个我都好喜欢,哪一个我都舍不下!事业跟爱情就不能同时兼顾吗?我觉得自己端水端的很好啊!」
沈飞白与成星卓都没做声,霍铎还沉浸在方才的打击中没走出来,唯有空明起身,温声道:「好好的说这话,怎么哭了?这可就不像你了。」
说着,他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该说的都说完了,回去歇息吧,忙碌了一日,你也该累了。」
赵宝澜感动的眼泪汪汪:「法师,你真好!」
成星卓头疼道:「不提倡搞不良竞争,哄抬海王价格!」
沈飞白眉头轻蹙,忽的转过头去看向屋外。
众人皆知他内功当世无二,料想是出了意外,扭头往外边瞧,便见申氏风尘僕僕的出现在门口,扬声唤了句:「乖崽!」
「嫂嫂!」赵宝澜立马就扑过去了。
「你个死孩子,怎么敢这样以身犯险?嫂嫂吓都要吓死了!」
姑嫂俩简单叙话,赵宝澜便拉着申氏进屋,申氏目光在屋子里边一扫,除去沈飞白之外,其余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了。
申氏心头一跳,先是问候了沈飞白一句,又问赵宝澜:「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议事?」
赵宝澜:「……」
赵宝澜哼唧几声,瓮声瓮气道:「就,就是我的情郎吗。」
申氏没听清楚:「你的什么?」
沈飞白道:「她的情郎。」
说完,他冷然一笑,难掩凌厉:「在这儿的都是。」
申氏:「……」
赵宝澜提心弔胆的低下了头。
申氏神情惊骇,目光在屋内四个人脸上扫过,疾言厉色道:「情郎?赵宝澜,我不要小师叔同我讲,你自己来回答我!」
赵宝澜小声道:「就,就是情郎嘛,全都是。」
申氏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四个都是?!」
「……」赵宝澜怯怯的看着她,小声说:「还有一个没来。」
申氏惊诧异常:「你找了五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