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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现场就能确定死者身份了,柔小曼,17岁,中港市唯美高中的高二学生。
从外貌看来,虽然女尸没有鼻子,但我还是能对比出,女尸的身份就是柔小曼。
李名正在旁边用心地检查着,他端详了一番才说道:“尸僵只在小关节出现,尸斑分布不算多。”接着他打开了死者眼睑检查着,同时触碰死者的脚踝:“死亡时间应该是……”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道:“3个小时左右吧。”
“恩?道组长你怎么那么快呀?难道这就是经验?”
“不,你看看她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不是停留在凌晨4点了,现在是早上7点。”
“原来如此。”
“如果在特定情景下能使用现场的一些条件就能判定死亡时间,就不用每次都依赖繁琐的专业知识了。”
“的确如此,我明白了!”李名虚心地点头,并且拿起个小本子又记录了起来。
谢小甜没有理会我们,而是非常认真地检查尸表情况:“从死者表面看来,身上没有约束和捆绑的伤痕,似乎只有鼻子上的攻击,这一刀下去估计速度很快,横切面极其平整,此人刀法方面肯定很熟练,按照切口分析,应该是匕首一类的凶器,不过我们还是回去实验室之后再仔细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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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死者身份再核实一下,快速联系死者家属!”我对着一名侦查员吩咐了一句,他马上就出发了,痕检员们已经在现场勘查了,因为现场是草地,我们可以经过草地的起伏情况,发掘出死者被拖拽的路径,果然我们发现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按照路径分析,这应该是从游乐场外面的后巷拖进来的,方向是东边,可恨的是昨天晚上下雨了,现在我们能找到的痕迹很少。
凶手肯定是锁定了雨夜这种特殊的环境作案,我在后巷的一处角落到处观察了一眼,让人去游乐场的保卫科检查监控,可是高明强很快就回来跟我说:“这区域的监控是坏的。”
“什么?那他们干嘛不维修啊!”
“据说是这条路根本没有人走,监控坏了也不知道。”
“额,就是因为没有人走所以才……看来调查附近监控没有意义了,那扩大范围吧,从游乐场外围入手,按照死亡时间和人际关系先摸排一番!”
“收到!”高明强回答了一句后马上找侦查员行动起来了。
本来我以为勘察的工作会来到这里后就没有什么进展了,谁知道就在此刻不远处的一个查勘员竟然忽然发掘到草地里的什么东西,并且招呼我们过去查看。
我来到他的身边,他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物证袋,内部出现了一个类似月牙形的芯片,我当时就好奇道:“这是?”
“在泥土中找到的,我对比过死者的太阳穴,之前这芯片应该是在死者的头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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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这芯片很有调查的价值,得找何馨好好研究一下了。”
我留下了一部分人继续勘察现场,大概30分钟左右后,我已经回到了公安局。
这一次尸体直接进入到法医科实验室,除了鼻子之外,死者还是挺完整的,本来按照我们勘察的情况来看,尸体可以直接解剖了,不过我们还是先通知了受害者家属。
柔小曼的父母来到现场,得知自己的女儿被害,哭的差点哭晕过去,我们极力安慰了一番,这才稍微好点,两者都很快就同意了解剖。
我让一些女警把他们先安排在了招待室,接着我又得前往法医科实验室了。
谢小甜和李名早就在这里等候,一般情况下,没有我的指示,她们都不会马上动手。
旁边一名法医拿起拍摄设备,开始对解剖过程进行拍摄,我先通过摸骨术再次确定了死亡时间无误,接着拿出了听骨木在死者的身上敲击了一番。
“没有瘀血,死者的内脏也比较正常,没有伤口。”
“不过还是得解剖一下吧。”
我就知道谢小甜会这样说,我用仵作之术也只是做个比对而已,毕竟要拿科学依据还是得谢小甜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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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读者就问我,你怎么后面的作品都很少说到仵作之术了,原因其实不难分析,第一是因为许多解剖的作业中,虽然在前期尸表检查都可以用仵作之术,但效果跟谢小甜的差不多,但却不能写进报告里,如果不是必须的时候,我都直接让谢小甜主导,自己帮忙就行。
幸亏的是,我法医方面也很不错,不然参加解剖也只能是当拍摄过程的角色。
谢小甜剃掉了死者的头发,从颅骨开始,检查到死者的鼻子,首先用药勺清理掉当中的瘀血,等到创面干净后,深入探针,检查断端和内部创口。
“此人的刀法的确很熟练,干净利落,虽然是匕首但也不能阻碍他的本领,经过冷藏技术分析,我们发现死者的后背有被挤压过的痕迹。
死者的左手臂上甚至有手印,按照这个角度,当时凶手应该是在她的背后挟持着,然后用匕首抹切断她的鼻子,死者当时肯定遭受剧烈的疼痛,即便不是流血过多,就这种剧痛,估计都足以致命,难以想象柔小曼当时的心情……”
谢小甜说到这里,李名也是双手捏紧,满脸的怒容:“他为什么要针对死者的鼻子,难道是曾经他的什么朋友或者仇人也有这样的鼻子?”
李名看似无意中猜测的想法,却让我感觉有点可能:“或许,但现在没有找到嫌疑人,这方面是无法甄别的,侦查员已经在调查柔小曼的人际关系了。”
“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了,这一次验尸的价值只能到这里。”
“别那么快下结论,我检查一下死者的衣服吧,然后你们测试一下她有没有被性侵。”我否定了李名的说法,之后自己去另一边的工作台检查死者衣服,之前我们在验尸开始的时候,肯定是脱掉她的衣服了。
对着死者红白间条校服,下身是及膝的黑色短裙,我发现一些松散的泥沙还有草屑残留在衣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