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诺诺放下手中剪刀,仰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牧宁池,男人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子,眼神柔情又温暖。
她十分乖巧且自觉地揽过牧宁池脖颈,阖上双目,等待着牧宁池缱绻缠绵的,如君主临幸般的吻。
欲念扰人,即便观察力惊人的牧宁池也不可避免,他非常清楚许诺诺突然的乖巧是因为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跑。
却又总是固执地想要说服自己,许诺诺的改变是因为爱上了他。
像是一场理性与感性间的激烈碰撞。
牧宁池轻轻贴合上许诺诺的唇,没有急着深入,辗转着浅吻,并缓缓开口。
“许诺诺,如果你敢跑,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用锁链把你锁在床上。”
许诺诺明显的瑟抖一下,牧宁池勾唇轻笑,吻过许诺诺唇角。
“你大概有几天不能出门,因为我会一遍又一遍的要你,直到你身上全都是我留下的痕迹,沾满我的气味……”
牧宁池精致的眸子一刻不移地睨着许诺诺,见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战栗,像是安抚般地吻上她的眼睛。
“到底是被我温柔的索取还是强势的占有,选择权在你。但不管你怎么选,你都要清楚一点——你只能属于我。”
男人薄凉的唇瓣顺着许诺诺鼻梁往下,重新贴合上许诺诺的唇,似有若无地同她轻柔磨蹭,耐心地等待着。
许诺诺没有办法在牧宁池面前撒谎,更不敢睁开眼睛,省得被男人一眼看穿。
她微微张开唇瓣,伸出小小的舌尖试探性地舔碰到牧宁池唇肉。
然后像是害羞般的迅速缩了回去。
就只是这么一下,轻轻松松便击溃了牧宁池所有的理智。
他疯狂且不加克制地探入许诺诺唇齿,肆意捕捉她作恶的小舌头,灵活地搅弄出香津暧昧的声响,迫着许诺诺和他一起沉沦。
“许诺诺,你的演技很差。”
——但我信了。
深入的缠吻不足以泄欲,只会让人的情绪更加高涨。
牧宁池从木屋出来后,身上弥散着一股莫名沉重的威压,使得银狐队成员作为对手,都忍不住替鬣狗捏了把冷汗。
以牧宁池当下的状态,不出意外的话,原本计划需要三天的清扫任务可能两天,甚至一天就会结束了。
许诺诺和莎拉并肩站在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前,望着逐渐消失在天边的直升机。
莎拉将手中的物品一一递给许诺诺。
“这是护照、机票,我一共买了十个国家不同时间的航班,不过我们最终乘坐的是这架私人飞机。许诺诺,你想好了,不回特莱国,跟我去美利国?”
“嗯,”许诺诺点头,“回特莱国和自投罗网没有区别,就算要回去,也得过段时间,等牧宁池放弃。”
“那如果他永远都不放弃呢?你永远都不回去了吗?”
“应该……不会吧,这个世界上又不止我一个女人。”
“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许诺诺。”
莎拉眸色复杂的望着许诺诺,这个小家伙好像还没明白自己在牧宁池心里的地位。
她始终把自己当成牧宁池想得到的一个女人,而不是无人可替的许诺诺。
可是很显然,许诺诺并不在意牧宁池怎么看待她。她快速整理着自己的小背包,能轻就轻,只在里面放了些必需品。
“他永远不放弃,那我就永远不回去。浮萍只要有水,到哪儿都能活。”
莎拉这才发现,她还是低估了许诺诺想要离开的决心。
这个姑娘表面柔软,内心却很坚定,她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认知与规划,她不会被一个男人困住脚步。
在许诺诺的眼里,爱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她可以在一段感情里始终保持理智。
所以许诺诺和牧宁池,许诺诺永远都不会是为爱发疯的那一个。
莎拉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尊重许诺诺的选择,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而后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行李箱,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地塞了一箱子美金。
莎拉腾空了一半,扔进许诺诺的行李箱里,并冲许诺诺眨了眨眼睛。
“夏语说得好,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许诺诺,把钱收好。”
许诺诺淡笑了声,她觉得莎拉和斯贝利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般配,尤其在胡乱使用夏语这方面,两人真是契合得不行。
她将牧宁池给她的黑卡拿出来,打算放在床头柜上,莎拉见了,抬手阻住。
“许诺诺,你知道这张卡多值钱吗?无上限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许诺诺瞅了眼箱子里的钱。
“这几十万明明放在卡里最轻便,可你却选择带在身上,是因为银行卡的使用记录会暴露我们所处的位置。既然不能用,那再多的钱都是摆设。”
“话可不能这么说……”莎拉将卡重新塞回许诺诺衣兜,“我们目前是只能带走这几十万,可卡只要在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里面的钱变成我们自己的。”
许诺诺低垂了羽睫。
“amy,钱财固然重要,可池叔叔救过我的命,我对他一直都有亏欠。我做不到一边拒绝他,一边还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
语毕,许诺诺郑重地将黑卡放回床头柜,深看了好几眼。
像是在做一场无声的告别。
这张卡最大的价值不是里面怎么也花不完的钱,而是牧宁池给她的承诺,他说——
许诺诺,在我这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她想要的只有自由,他会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