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的财政现在已经快要耗尽,各地储备粮食也几乎快要见底,再不把人送回家,今年冬季很可能发生饥荒,再说战争是那种咬咬牙就过去了的事情吗,你们不懂就别瞎说,交给内阁的专业人士,至少我还拿回来了安条克城呢。”
嘲讽完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元老,康斯坦丁诺斯宣布他要从国库拿出了一笔钱让教会在安条克城新建一座教堂,让他们好好的在叙利亚宣传上帝的教义。
“唉~”
回到总督府,看着桌子上的财政报告,还有叙利亚地区的安排,康斯坦丁诺斯似乎老了几岁,开战呑地一时爽,后续扫尾火葬场。
是时候将叙利亚地区的罗马军队调一部分回来了,还有第六军团组建的事情,就将原本计划驻守在那里的一支民兵军团转正吧。
军团名字就叫“角羊”,军团长的话,那必须是一个他信得过的人。
思考片刻后,他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
在大马士革城破碎的城墙边上,罗马士兵干起了工兵的事,他们重新修筑城墙,还计划在上面按几门大炮。
各种改革措施在叙利亚行省各地有条不紊的进行,为了缓解新统治区的压力,君士坦丁堡将之前的叙利亚国一分为二,分为以阿勒颇城为首的阿勒颇行省,以大马士革城为首的叙利亚行省。
卢修斯·沃伦诺斯指着地图。
“塔拉布卢斯,这就是我们的永久驻军军营了,另一个,第六军团就设在赛达吧,靠海的话更容易获得补给。”
第六军团长西里尔觉得这不妥,把他安排那么靠前,如果敌人来了那岂不是一下子就被包围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觉得应该在霍姆斯建立永久驻军军营。
“只有将军队驻扎在靠近边境的地方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难道你这都不懂吗,这里可不是欧洲的巴尔干。”
西里尔军团长问他卢修斯·沃伦诺斯军团长为什么不驻扎在赛达,而让他直接对着马穆鲁克,这是不是有让他们当挡箭牌的意思。
卢修斯·沃伦诺斯气得涨红了脸,骂西里尔狂妄自大,不知道以大局为重,整天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这是将军团视为自己的私产。
西里尔也不甘示弱,指责他当了几天元帅,被执政官拉拢就总想着踩其他军团长一头。
士兵们将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拉开,最后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卢修斯和西里尔两人都写了一封指责对方的信给君士坦丁堡,让执政官为他们俩评评理。
让军团长与军团长保持距离,甚至有竞争关系,这是维持权力平衡的一种手段,康斯坦丁诺斯收到两人的信后,想着应该怎么做最好,是应该火上浇油,还是各打五十大板来降温。
康斯坦丁诺斯选择了各大五十大板,让西里尔将军队驻扎在大马士革城以南,卢修斯·沃伦诺斯还是在塔拉布卢斯。
西里尔与从君士坦丁堡委派过来的行省长官共同进行土地丈量和人口普查。
在八月二十三号,西里尔派人去苏伟达当地村落进行调查的时候,遭到村落武装一两百人的袭击,一支百人队在伤亡二十多人后派出骑兵回来求救。
在大马士革城与当地长官聊天的西里尔得知情况大怒,亲自带着一个大队的人气势汹汹的要去收拾他们。
当他们到了村子碉堡的旁边定睛一看,惊讶的发现他们可不止一两百啊,看那气势可能有七八百,甚至更多的人!
西里尔想撤,但是又碍于旁人的眼色,派人将军营里的人都叫过来,他先试一试能不能把兄弟们救出来。
首先是骑兵的冲锋将敌人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步兵冲进去与百人队汇合,但当他想着再杀出去的时候发现无论他左冲右突都出不去了的时候他知道这可能是敌人的诡计。
敌人这是围点打援想彻底歼灭他们。
在战斗中,西里尔胯下的马被长枪扎死,他滚落到地上差一点被剁成肉酱,幸亏手下拼死把他拖进阵型里。
在坚持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有士兵看见了半空中飘扬的角羊旗,喊道援军终于来了。
敌人这时才做鸟兽散,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西里尔军团长命令拿下这座碉堡,把里面的人全部屠屠了,一个都不要留。
就在西里尔军团长专心致志的攻城时,大马士革城传来紧急通知,大马士革城内有叛党,请快点过去支援。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西里尔军团长觉得自己可能又双中计了,居然将全部的人都叫了出来。
“你,还有你,一共四个大队,两个骑兵大队跟着我回去,其他人继续打!”
还没到大马士革城,西里尔看见飘到半空中的烟雾,那个方向是他们的军营,西里尔顿感头皮发麻,军中弹药很可能被敌人引燃了。
这下麻烦大了,难道马穆鲁克人撕毁了停战条约?
再走近一看果然如此,黑烟几乎将军营笼罩,不过他也顾不得灭火了,直接跑到大马士革城,那里还有一个大队,应该能撑一会儿。
“军团长,大门全部关闭了!”
“我有眼睛,我看得见。”
看见大门紧闭,西里尔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下完了,这怎么进去,爬墙进去吗。
他站在城墙下面喊让里面的人开门,不仅没有得到自己人的回应,还差点被射中了几箭,气得西里尔军团长发誓进去一定要屠城。
城内,罗马军队固守官邸与数倍于己的叛党战斗,不断有箭矢和火把被扔进来。
“我们必须冲出去与军团长汇合,要不然我们死定了。”
“你疯了,外面有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行省长官拿着刀走出官邸,表示刚刚那个士兵说的对,留在这里就是坐以待毙,不如杀出去。
“我的家族可是以习武闻名的,怎么可以躲在房间里做缩头乌龟呢,杀!”
堵着门的叛军没有预料到罗马人敢反冲锋,一时间措手不及被他们撕开了一道口子,罗马人就这样踩着他们冲了出去。
罗马军队就这样一路杀过去,将敌人挤到了街道两旁,在付出不小代价后,来到了城门口,七手八脚的将城门打开了。
大马士革叛乱的消息传到了君士坦丁堡,康斯坦丁诺斯震怒,除了大马士革,阿勒颇、塔拉布鲁斯、赛达等地也有顺从者不同程度的叛乱。
“立刻清除叙利亚和阿勒颇两个行省的叛党,严重警告巴西尔军团长,让他不要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真是的,刚刚上来就送我一份大礼!”
经过对被俘叛党的审问,罗马人确认发动叛乱的大多数是从开罗回来的还乡团,还有少部分萨法维教团成员加入了叛党,共同策划了这场叛乱。
纽盖特对此的吐槽,他们是怎么敢的,正面战场十几万人他们都打不过罗马军队,他们凭什么就相信自己耍阴招就能赢呢。
现在阿勒颇行省这么乱,那他和家人去安条克城给当地牧首教堂剪彩的日子看来是要延后了。
“听说安条克牧首的竞选很激烈呀,他们那些人给了执政官先生多少好处呢?”
“你可别揶揄我了,那事吵得我脑袋痛,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君士坦丁堡牧首都推人过来,听语气不同意就要让元老给我使绊子。”
安条克牧首的传教范围也是个问题,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现在的传教范围包括整个巴尔干和小亚细亚半岛,这几年里势力的触手到了阿塞拜疆和伊拉克军区。
安条克牧首如果只有阿勒颇和叙利亚两个行省确实是太少了点,但是要让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吐出地来,又不可避免的伤害到某些人的利益。
僧侣的补助金,教堂的建设费好土地税减免,那绝对不是一笔小钱呐,真是让人头疼呀。
“那确实挺麻烦的,我相信你能解决这个大问题,君士坦丁堡牧首的地盘确实是大了点,这很影响我们之后的决策,让他们内斗,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康斯坦丁诺斯看了纽盖特一眼。
“我和巴西琉斯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正在想着让个塞尔维亚的人过去,让他们俩拼一拼呢。”
“那你也要花点心思,也别让他们学罗马教廷那样搞思想分裂,弄出一个新教就麻烦了,一句话斗而不破。”
“巴西琉斯你说得轻松,还不是要我来实操,唉。”
纽盖特翻找着康斯坦丁诺斯写完了的文件,翻到了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一世请求罗马帝国协助一下十字军的信,这是一封严重迟到了的信。
她还请求纽盖特派出海军帮助伊比利亚十字军登陆巴勒斯坦,他都不知道十字军现在在哪里。
“罗马教廷把信扣了下来,扣了半年时间。”
康斯坦丁诺斯解释道。
“据说那边商量这要除你教籍,你怎么看,不改信东正吗。”
“不需要了,一把老骨头,临终之前还改什么,我父母都没有改呢,儿子信东正就行了。”
“老骨头,你还老骨头,按贵族们的寿命五十岁还可以迎来政治生涯第二春呢,你可真是会说笑啊,我和你年纪都差不多,也没有精力像你这种砍人就像玩一样的。”
纽盖特哈哈一笑,他在第二次护法战争的时候都不太敢亲率骑兵硬冲了,完全没有年轻时的冲劲,老了有点贪图安逸了,要不然他怎么喜欢到处旅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