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也十分了解赵元的想法,主要还是公子元太年轻了,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一看就明白了。
因为公子元以为长公子并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自然不可能成为储君,至于公子亥,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年纪太小,所以说,现在在公子元的心中,他就是储运之位的唯一人选。
可若陛下直接给公子元撂十六个儿子过去,年长也有,公子元日后还会这么尽心竭力地想要造反吗?
嬴政微微笑道:“这儿子,还是需要激一激。”
王贲顿时了然,现在陛下想让各位公子都有大争之心。
高长得浓眉大眼,身边清秀的如同书生的则是将闾。
“我先前去找十八弟,听宫殿的仆人说十八弟和大哥去了咸阳城中的一处庄子里。”高说道。
将闾笑道:“大哥和小弟向来不对付,怎么走一块儿去了?”
“终归是兄弟,不过是孩童脾性罢了。”高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两人心中都明白,那个庄子内必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否则父皇岂会同意这两人一块儿过去。
“髙弟可有兴趣?”将闾问道。
……
庄子内,赵元收到了五个心灵手巧的能工巧匠非常开心。
他想要做点东西,椅子之类的东西倒是其次,反正他现在跪坐的也习惯了,庄子里几本是男人,露点本钱也不算是什么,而且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露出来。
三日的时间一闪而逝,庄子内的藏书已经完全复刻了下来,都是庄子内的人动的手。
而里面的藏书,也都全部交了上去。
赵元有些感慨,那些大秦的锐士看起来英武非凡,若非后来从帝国的内部乱了,六国岂有这么容易就造反成功的?
张良说道:“赵兄的智慧令良自叹弗如。”
他也参与了那次复制藏书的活动,原本以为庄子内的书文都会被暴君付之一炬,但没想到,赵元竟然会想到如此巧妙的办法,将那些文字全部复制了下来。
赵元轻笑:“张先生谬赞了,我也是受人启发罢了。”
说完这件事情,赵元将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观先生最近急躁,盖是我动作不大,不知先生可否为我做一件事情?”
张良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赵兄请讲。”
这还是第一次,赵元有事情要求他。
张良的确是在观望,无论是庄子内的人,还是事物,都带给他一种震撼人心的感觉。
“过两日,先生与我一同去找一人,此人名叫韩信,家中贫苦,就连吃饭也是村中的好心人给他吃的。”赵元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说道。
张良微微皱眉:“赵兄的意思,此人应当是个男子,手脚健全的男子为何还要靠着别人接济才能吃饭?这样的人,又如何能为我们所用?”
并不是他瞧不起谁,而是说真的,赵元所说的韩信,应该是个无赖子,这样的人连品德都没有,还有什么用处?
赵元摇了摇头:“张先生见到就知道此人的可贵之处了。”
张良听赵元这么坚定,也答应了下来,他倒是要去看看,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赵元笑了笑,韩信可是和萧何,张良并称为“汉代三杰”的人物,带兵能力不容小觑,至于为什么不靠自己吃饭,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而已,忽略就成。
“张先生,先前的绿荷姑娘可还是在春满楼,若是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她赎身。”赵元说道。
虽然有些可惜这人竟然是张良的,但是妹子还是事业重要,事业成功了,害怕妹子不会投怀送抱吗?
张良俊美的脸上有着调侃之色:“绿荷也是昔日韩国贵族的女儿,与我之间并未有何私情,倒是赵兄也是时候该成家了,若是可以好好对待绿荷,良倒也愿意成全。”
赵元想了想,现在绿荷十五六岁,他也不过是十二三岁,所谓女大三抱金砖,还是不错的。
“先生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一眼的确是惊艳到了赵元,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
张良想要和自己加固关系,但是赵元心中还是有些防范的。
被称作谋圣的张良,目的会只有联姻么?
张良见赵元拒绝,也没有强人所难,只是说道:“那良就谢过赵兄了,女子待在那种地方也是无可奈何。”
赵元一摆手:“先生日后助我良多,这算得上什么。”
和张良说好了出去找韩信的时间后,赵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之前收了五个匠人总不能让他们什么都不敢吧。
所以,赵元先是让他们打造几口铁锅出来。
庄子内,铁还是有一些的。
“砰!”
“砰!”
“砰!”
一个脸蛋圆圆的人不满地说道:“师父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啊,我还想要回墨家呢。”
“你又不知道师父的脾气,他看对眼了什么都能答应。”另外一人说道。
“好了,这是师父的命令,也不会害你们,好好的给少主打造一口锅出来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话题。
再说下去,要是被庄子里的人听到,难保不会传到少主的耳朵里去。
“师兄,我们可是墨家门徒,现在做的确实铁匠的活计!”少年十分不满地说道。
而与此同时,他们正在埋怨的师父则是和赵元面对面坐着。
二人之间摆着一盘棋。
象棋。
这是赵元无所事事的时候弄出来的,他虽然是个臭棋篓子,但是这种东西和长者拉近感情很不错的。
“哈哈哈,又是老朽赢了,看来少主的棋艺并不如何啊。”老人开怀大笑地说道。
赵元无奈,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你不让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揭我的伤疤!
“我观尔等也非常人,老丈何须全部都加入到我的庄子里来。”赵元一边放棋子,一边说道。
老人一笑:“世间之事,不过一个缘字罢了。少主思虑甚多,对身体不好。”
“慧极必伤。”赵元轻轻晃了晃头,“老丈所言有理,吾等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想那么多作甚。”
心中却是暗叹,这些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竟然忽悠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