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是我伯兄,这是我季弟。”赵元介绍道,“大哥,三弟,这就是客栈的主人,现在也是我的仲兄,赵歇。”
赵歇对着二人打了个招呼,他心思敏感,对于陌生的两人尽管表面十分地亲和,但是内心还是有着一股疏离。
“只是现在,我们有要事要商谈。”赵歇下意识地并不想要把这件事情和另外的人说,皇帝的仙丹有毒,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若不是场地不合适,他现在都想要仰天大笑!
嬴政这么多年来求仙问道,为的就是长生。结果如今看来,求的是死道而已!
这就是报应!
原来,这个躺在地上的刺客,在赵元离开之后不久就吃了丹药。
而后,脸色开始红润。
就在赵歇还以为是赵元骗了自己的那一瞬间,刺客脸上的神色开始痛苦起来。
甚至于赵歇还听清了这人让他给一个痛快的声音,要知道这可是大秦的爪牙啊,先前三番五次用了私刑此人都没有说出一个字,现在却是求饶了。
还不等赵歇想要说些什么,刺客就一命呜呼,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样大,满面红光,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他也清楚,让这人说出背后凶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赵歇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刺客痛苦而死。
死之时,还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和对赵歇的恨意。
赵歇对于刺客的死不以为然,但对于赵元所说的话却是受到了极大地震惊!
要知道,暴君嬴政如今不惜花费了大价钱求仙问药,即便是后来被人识破,那又如何?
已经吃了这么多年的仙丹,暴君的身体必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然而储君未立,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啊!
“仲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赵元笑了笑,三人走了进去。
既然赵元这么说了,赵歇也不会反驳,大家都是要造反的,你要是说出去了,那就是一块儿死。
“元弟,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这仙丹的确有毒,这么说来的话皇帝差不多了?”赵歇的目光亮晶晶地,心中一阵慷慨激愤。
赵元颔首,点头说道;“没错,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死,所以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囤积下来,等到日后暴君一死,我们抢得先机……”
未尽之言,大家都明白。
赵歇心中的兴奋随着说出口的话渐渐平息了下来,对着赵元微微一笑:“元弟,让你们见笑了。”
赵元摇头,看赵歇这模样,势必反秦。
“无碍,仲兄,今日我等皆在,不如在竹林结拜,如何?”赵元说道。
赵歇的身边还是有着能人的,还有训练有素的兵卒,而赵元,缺的就是兵卒。
别看他话说的那么满,等去了河西,赵元第一步要对月氏做的,不会是动刀动枪,而是联合。
赵歇心中思索了一番,对于赵元的建议,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元弟说的不错,那我们四人今日之后就是亲兄弟了!”
他真正想要合作的对象是赵元,至于其他的两位还有待观察。
胡亥咽了口口水,现在赵元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赵歇竟然都结拜了,以后他们的兄弟不会越来越多吧。
竹林中。
三人看着赵元忙来忙去。
赵歇的脸色有些怪异:“元弟,这是哪一国的结拜之礼?”
他怎么从未见过,孤陋寡闻?
赵元惊讶地“啊”了一声,看着用竹子打起来的小桌子,上面放了祭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难道说,是影视剧骗了他?
“啊,这是……这不重要,我们结拜最重要。”赵元讪讪地说道。
四人齐齐跪在地上,赵元拱手,面容严肃地说道:“今日,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赵元,与三位结拜成兄弟,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
胡亥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说什么不求同生,但求共死的话,不然今日无论如何都不结拜了。
四人说了一番之后,就算是结义完成了。
赵歇年纪最大,扶苏第二,赵元第三,胡亥则是最小。
看着紧紧抱在一块儿激动不已的赵歇赵元二人,扶苏和胡亥互相看了眼,这天还黑着,他们现在能不能去休息一会儿。
良久,赵元这才拍了拍赵歇的肩膀:“话不多说,伯兄,我和三位二位兄弟打算先去河西之地,等到稳定下来了,你可以来找我们。”
“对了伯兄,希望你多看看身边人,小心一些。”
赵元记得,陈馀还是张耳来着,背信弃义。
赵歇眼神一动,点了点头:“好,此番元弟离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讲。”
赵元十分感动,要不是没有辣椒水的话,他就能哭出来了。
结拜之后,三人则是去看了驴车上的刺客。
粟惨白着脸躺在驴车上面。
原本他们跟踪的悄无声息,谁知道竟然出现了两个身手高强的人,竟然趁他们不备,直接一网打尽!
“竟然是你。”王离怒斥,嫉恶如仇,“我们好心好意救你大父,你竟然敢恩将仇报!”
赵元摆了摆手:“别这样,说不定人家有什么苦衷呢?”
他向来是****,不,善解人意。
王翦站在一边:“少主,此女不简单,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他很担心少主见色起意,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王管家,这你就不知道惜香怜玉了。”胡亥上前一步,稚嫩的声音说着不稚嫩的话。
粟羞愤欲死,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奴家……奴家的确是有苦衷的。”
赵元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说嘛,咱们将人带回屋子内,好好问问,不要委屈了人家。”
王翦似有所感地转头看了看,原本站在身后的壮汉已然不见踪迹。
难道说,这才是少主说这番话的目的?
粟被单独带进了房间内。
至于别的刺客,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全部被捆成一团,放进了马圈内。
能不能醒来,逃走,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
王离早就吩咐店家给人各灌了一碗蒙汗药。
“现在你可以说了。”房间内,粟倒在地上,身体的玲珑曲线肉眼可见,衣服破旧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还露出了白皙如同凝脂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