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意乐尝试过和公司那边沟通,就算是把时间减少一个小时也好,但是公司那边像是铁了心一样,一点也不退让。
江意乐没办法,也只能撑着身体把时长播够。
因为长时间工作,身体负担严重,即使吊营养液,身体还是很虚弱。
沈均见她一次,眉头都会皱紧一分。
心理医生的到来出乎江意乐的意料,以为沈均转性,竟会担忧她的身体。
但转念一想,他那么恨她,又怎么会轻易让她死。
她可是死了,沈均都会嫌脏了地方的人。
一想到这,江意乐嘲讽地勾勾唇。
“沈太太,你在笑什么?”
一道温润如春风的声音响起,把置身于自己思绪之中的江意乐叫醒。
“啊?什么?”江意乐蓦地抬头,下意识微微一愣。
面前的男人眸眼微扬,嘴角轻轻抿起,一张谁看了都心头一动的俊脸上,挂着温润罄心的笑容。
“没事,只是看到太太在笑,以为你是想到什有趣的事情呢。”
男人的语调非常轻缓,像一汩温流淌入心间。
如果是正值少女时的江意乐可能会在男人温柔稳重的魅力下心神絮乱,但此刻她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半点羞涩。
男人见江意乐缄默不语,也识趣地抿嘴笑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追问下去。
“介绍一下,我叫苏世权,以后会负责太太你的心理治疗。”
“谢谢你。”江意乐轻轻点头,礼貌地伸出手。
苏世权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礼仪方面做得极致的好。
“好,那请太太先闭上眼睛,把全身放松下来。”说完,他接过事先让佣人准备的食物,依着食物的大小有序地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江意乐听从苏世权的指令,轻轻闭上眼睛,把脑袋放空,身体舒缓下来。
一小会儿过后,苏世权温雅的声音轻轻响起,“太太,接下来我们从最细小的食物开始吃。”
江意乐睁开眼,侧头看向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自从她吃不下东西以来,虚弱无力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铅球挂在她的脚上,成为她前行里的绊脚石。
但是庆幸的是,身体机能一再告急,江意乐的脑子里也从未蹦出过自己会死的想法。
现在要做治疗,她还是很愿意配合医生的。
江意乐坐直了身子,伸手拿起筷子,按照苏世权的要求,夹起食物放进了嘴里。
嚼了几下过后,江意乐捏紧手上的筷子,尝试把食物往下咽。
才刚刚开始,手心便紧张得出了冷汗,忍受着心理和生理的恶心,反复几次,最后才把食物咽了下去。
可才下去,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肠子和胃像绞在一起那般难受,江意乐捂着嘴巴急促地干呕了起来,硬生生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但好在没有吐出来。
她急促地喘着粗气,放下筷子的手都在急剧颤抖,抬起湿润的眸子看向注视着自己的苏世权,颤着声音询问道:“苏医生,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四目相对,苏世权手上的笔轻轻顿住。
那一双大大的眸子含着泪花,翘长的睫毛上挂着透亮的水珠。
在苏世权眼里,江意乐此时像一只浑身是伤的小狗,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哀嚎求救。
他心头猛地一动,愣过半秒之后,勾了勾嘴角。
手上的笔继续动了起来,苏世权点头一笑,“可以。”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
苏世权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问道:“太太,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沈先生在家吗?”
江意乐抬眼看了一下他,沉默了半晌儿才说:“他在公司。”
“沈先生真是大忙人,你生病了,应该多抽一些时间来陪你才对。”苏世权轻笑着调侃道。
江意乐没回应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转移了话题,“苏医生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吧?”
“多谢太太好意,就不劳烦了,我还有病人先回去了,太太你多注意休息,可以适当做一些运动,多外出散散心。”苏世权拒绝后又细心嘱咐道。
江意乐点点头,“好,我送送你。”
——
天边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忙碌的都市迎来黄昏。
江意乐坐在客厅五六米高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与落日对视,昏沉的眼底刹那光芒四射。
前院响起汽车停下的声音,她看到沈均从车上下来,又穿过金灿灿的落日余晖向屋内走来。
这阵子沈均陪着徐希冉,每天都很晚回家,今天能在太阳下山之前到家,倒是稀奇。
江意乐把目光收回,嘴里呢喃了一句,“回来得真早。”
晚上江意乐准备睡下时,沈均来到她的房间里。
“有什么事?”江意乐本来已经躺下,此时不得不又坐起来。
“你以后可以出去。”沈均坐到沙发上,昏暗的光隐去了他面庞上淡漠的神色。
江意乐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不敢相信。
是苏世权对沈均说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江意乐就给了肯定。
看来沈均确实是不想她死在他的房子里。
“好,我知道了,请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沈均闻声,深邃的眼底闪过不悦,随后越来越冷冽。
江意乐的反应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的,她的回答冷硬,毫无情绪起伏,这让他心里像是莫名其妙地堵上了一口气。
昏暗下,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一双幽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江意乐远远地就能感受沙发上那人周身散发的寒气,她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声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软了半分。
“我要睡觉,请出去。”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沙发上的人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走向门口。
江意乐垂下脑袋,轻呼一口气。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动作明显是带上了情绪。
江意乐被吓得心头一颤,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门被关得严严实实,而沈均修长的身影依然还在房间里。
一股慌张涌上心头,她不明白沈均这是什么意思。
但在她愣神之际,沈均已经提步来到床边。
“什、什么意思?”江意乐下意识抬头看着他,又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
沈均黝黑的瞳仁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气息。
“江意乐你忘了你以前是多么想让我留在你房间里,这时候又装贞洁烈女?欲擒故纵?”
他咬着后槽牙,各种揣测着她的意图,甚至连自己生气了都意识不到。
“什么欲擒故纵?”江意乐先是皱眉,抱紧身前的被子,身体紧张地往后缩。
随后她似明白了什么,突然嘲讽一笑,“怎么,是徐希冉没喂饱你?还是你们清高得只谈柏拉图式恋爱?”
沈均一时无言。
她说也没有全错,从小到大,他都很珍惜徐希冉,珍惜到都不敢对她有欲望。
这也确实是柏拉图式爱情,但是他对她的执念是,在他没有与她领证前,他绝不会去碰她。
“出去,我恶心和你干那档子事。”江意乐冷冷开腔道。
“恶心?”
沈均眼底的火一下子被江意乐点燃,他大手一伸,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推倒,“江意乐,你以前都不知道叫得有多欢,现在说恶心?”
“对,恶心,我就是恶心你!”江意乐双手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控制。
奈何她身体虚得不行,最后闹得气喘吁吁也动摇不了沈均的大手。
“恶不恶心,试试不就知道。”沈均讽刺笑道,说完马上去扒她的衣服。
江意乐死死抓着自己身前的衣服,眼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嘴里一遍一遍大吼道:“你别碰我!”
沈均脸色阴沉得可怕,全然不顾她的抵抗,一手就把她的双手抵在上方,发泄般啃咬着她的肩头。
事情的发展根本不能如自己的愿,江意乐死死咬着下唇,被迫承受着痛苦,任由眼泪一汩一汩地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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