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给宋慈仔细扶了脉,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肝火盛。
宫嬷嬷瞥了宋慈一眼,宋慈有些心虚地转开头去。
“春分,你们去把太夫人的荷包都清理一下,藏着的花生糖都拿出来,免得引了小东西来偷吃。”
内涵,这绝对是在内涵我!
宋慈大怒,瞪着宫嬷嬷,本太夫人不要面子旳吗?
林箐看得好笑,温声道:“太夫人,这花生糖本就是炒货,花生烘炒火气大不说,糖也是甜腻,吃多了肝火自然要重些,您可不能任性。”
“我就舔了几口。”宋慈小声逼逼。
宫嬷嬷直接拆穿:“您的作风,可不是舔几口解馋的,那么小家子气的作派,您怎做得来?”
自然是一吃就是够。
宋慈垮了一张老脸,幽幽地道:“我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有几年好活,还得整日戒口,这不能多吃,那不能多吃的。你们说,我纵有万贯家财,连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便是搂着这巨富,日子过得有何意思?”
宫嬷嬷和林箐对视一眼,均是无奈。
总来这一套,偏生她们吃。
“也不是不让您吃,就是得节制些儿,毕竟您也想多几年好活的不是?”林箐笑着道。
宋慈腆着脸道:“你给我开几副清肝火的药呗。”
林箐含笑点头,开了药,递给宫嬷嬷,让她下去让人煎药。
宋慈就想起在慈宁宫说起的出痘一事,问起林箐,这天花痘症就有没有大夫试过对此做出对症的药物?
林箐道:“天花这病是人人谈之色变,要说特别对症的药物,其实也没有,都是靠着熬过来,其中的艰险,太夫人也该知道,毕竟府中两个小公子也都得过,而他们身上的事您也清楚。”
“我明白,我就是说,有没有可以预防这病发生的?”宋慈脑子转得飞快,道:“你试想啊,得过天花的人,就不会再得这种病,那是不是就是说,这人对这病已经产生了抗体。噢,通俗些说,就是跟那已经中了许多毒,百毒不侵那样,就是换一个词,天花不侵。”
林箐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宋慈也没打扰她,心道这暗示足够明显吧?
“太夫人所言,也好像是有些道理,但天花本就是可怖的病症,总不能为了不得这个,而主动去沾染天花的毒吧。”那跟主动饮下毒药有何区别?
宋慈一急,道:“那人得这个病,其余的动物呢,比如牛,它会不会得这个病?”
林箐再次怔愣,牛有没有得过天花,她还真没有了解过,但病牛肯定是有的,至于是因何而病,她却是鲜小去了解。
不过……
“太夫人想说什么?”林箐睨着宋慈,一副你不妨明白说,有事儿我扛着(背锅)就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宋慈咳了一声,道:“我就是好奇,就说平日我们喝的牛乳,也得靠人挤下来吧,若是牛也得天花病,恰巧挤奶的人手上有伤,那这又是容易传染的,你说这人会传染不?”
妹的,遮遮掩掩的委实不容易啊!
林箐下意识地就想回答自然会啊,可看到宋慈的眼神,她没说话,真的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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