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刮了眼他,坐在了他身边的太师椅上,懒洋洋的开口:“嘴皮子现在耍的挺溜,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功夫怎么样。”
记仇的她,可没忘记自己被他利用。
现在是抓心挠肺的想要干他。
湛芝玉闻到了很大的火油的味道,当下决定投降:“也就嘴上功夫了得,身上功夫...还是留给那些个女人去议论吧。”
哼,人家说城门篓子,他说胯骨轴子。“上次咱们说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瞧着你嫂子这几日忙着装饰店铺,咱们的生意再不提上日程,那可是少赚很多金子。”
风铃:“你出资,我出技术,分红对半。”
多嚣张!
一张嘴就是结果,看她架势,完全没有跟你谈的必要。
同意就干,不同意就散。
湛芝玉想了一肚子的话,到这完全不管用。
冷静下来想了想,算了,别再争取了。
再争取,兴许剩下这一半也留不住。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未来太子妃心里憋着一股火。
至于什么火气,他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出来。
“谁让我错了,一切就听你的,对半分。”湛芝玉先认错,再同意她方案。
风铃扭头,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湛芝玉。
这老小子,真他么的鬼精,让她一肚子的火就这么给灭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氛,小草进来就见两人深情的对视。
“小姐,拿来了。”看见漂亮的公子,小草挺紧张,说话都带着三分娇柔。
风铃看都没看那小册子,扬眉道:“递给旁边那人。”
小草一怔,很快的把小册子放在他茶水杯旁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又站回到了风铃身侧。
“我出方子,你出人,毕竟在别的国卖,送货什么都不方便,还是自产自销来的比较快,至于这个小册子,是我写的一个计划,你拿回去看看,若是觉得行,咱们就抓紧。”
湛芝玉摇晃着风骚的红羽扇,惊诧的挑眉:“你就不怕我拿了方子回头抢你的生意?”
“不怕。”风铃回答的很干脆。
她怎么会怕跟一个死人抢生意,毕竟,她又不做死人生意。
所以,在湛芝玉为她能够相信自己,而感动的差点掉眼泪的同时,风铃在想着他的背叛后果。
一晃过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湛芝玉踩着饭点的来了。
看见膳厅里摆放着一个盆,下面生着火,盘子里的红油油的浓汤正在翻滚,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桌子旁边还有肉片和几种青菜,至于另外的几样东西,湛芝玉没见过。
自来熟,不客气的坐在了姬晨身侧,哥俩好的开聊。
风五辉是不清楚湛芝玉没死,这乍一看见,当时就惊呆了。
傻傻的问他:“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叔,我没死,你看地上,我的影子。”
风五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地上,果真见到了影子...不对,说的不是
这个话题,被他带跑偏了。
当下,他也反应了过来,他当初是假死!
抚摸着心脏的地方,坐了下来,边摇头晃脑,边道:“你们这些孩子呀…吃饭,尝尝我做的火锅怎么样。”
湛芝玉早就被桌子上新鲜的吃食吸引,只顾着点头,嘴巴没停着。
一会儿吸溜吸溜嘴。
一会儿又舔舔嘴唇子。
一会儿又咕咚咕咚的喝水。
就是麻辣成这样,手上的筷子没停下。
桌子上的羊肉片就没断过。
急的厨房里的厨娘,切着肉片背地里骂娘。
这都上了二十多盘子的肉片了,至少五六斤羊肉,吃多了就不怕上火?
膳厅里。
湛芝玉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打了个嗝~
“叔,这火锅真好吃,咱们家什么时候再吃,你告诉我一声,我带着好酒来。”
吃起来没够了这是?风铃瞟了眼他。
有人喜欢吃他做的菜,风五辉开心不已,特实在的道:“这么冷的天来回跑啥,想吃就去京城的火锅店,咱都实在关系,我给您打八折,在赠送你一份青菜,不用谢。”
风铃差点笑出鹅叫声。
老爹真实在,这话说的没毛病。
他算是看出来了,岳丈在这里,其实是最聪明的人,姬晨默默地夸赞岳丈。
反观一侧的湛芝玉,就尴尬了,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只能硬着头皮附和,装傻充愣的嗯嗯啊啊的。
饭后,姬晨和湛芝玉两人在书房聊了许久。
至于聊的啥,什么时候走的,风铃不知道,那会儿她已经找周公去了。
早起洗漱,风铃精装打扮了一翻。
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带着礼物,坐着马车就去了京城,看望御使夫人,齐晓。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一处三进的大宅子门前。
齐晓站在红漆木门前,翘首期盼,看到高人赶着马车缓缓停下,她忙不迭走下台阶。
看到风铃那一瞬,想行礼,被风铃给制止住了。
“干娘,你这是做什么,若再这样子,我哪里还敢再来?”
齐晓拉着风铃的手,心里那个美:“私下倒也无妨,但是到了正式场合,咱们还是君臣有别。”
“知道了干娘。”风铃挽着齐晓的手,撒娇的回了句。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儿!
两人走进府邸,风铃很快见到了御史大人。
黑白相间的头发,一脸正气的坐在太师椅上,目不斜视,炯炯有神的大眼,撒发着犀利的光,看着就很厉害的主儿!
米宣看到准太子妃,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她。
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就特别对待。
毕竟人未在京城,却在京城中被人传颂的家喻户晓。两个人都在明着打量对方。
齐晓见丈夫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风铃,一点面子都没给风铃。
打量就算了,还在那没完没了的看,这是完全不给她面子。
“米宣,看什么呢?这是风铃,太子未婚妻,我的干女儿,还不过来见见。”
自家夫人说话了,米宣也就停止了打量。
人坐在椅子上,却未起身。
只是面上缓和了许多,不再硬邦邦的跟块铁似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他是高兴了,才会露出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