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想必就是朱厚熜了吧?瞧这模样儿,丑的跟个小猴子一样,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老朱家的血脉!整日里不务正业,尽给自己的老祖宗找麻烦呢。”
朱棣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作势就要去接过朱厚熜。
那婢女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满脸都是紧张之色,她生怕眼前这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会突然将朱厚熜给摔死。
婢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道:“求求将军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世子吧!他可还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啊!”
朱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几道黑线,没好气地说道:“哼,怎的?难不成在你眼中,本帅竟是那种连区区一个婴儿都不肯放过的残忍之徒么?赶紧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瞧瞧!”
听到此话,婢女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回了肚子里,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她暗自思忖着,看这位将军虽然气势汹汹、威风凛凛,但想来如此厉害的人物应当不至于会出尔反尔、欺骗于她吧。
就在这时,一旁站着的朱明忽然微笑着开口安慰道:“放心好了,这小家伙如今尚处于‘新手保护期’呢,莫说他了,就算是老朱在此,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在晚上个十几二十年的,那就不一定了。”
婢女转头看向朱明,只见阳光下的他面容俊朗、笑容和煦,比起身旁一脸严肃的朱棣来,确实显得要和善可亲许多。
于是,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抱着的朱厚熜轻轻递了过去。
朱明的脸上满是谨慎之色,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将朱厚熜接了过来。
此时的朱厚熜还只是个刚满一岁的小娃娃呢,粉雕玉琢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小家伙眨巴着一双灵动无比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好奇地盯着眼前的朱棣看个不停,活像一只对世界充满探索欲望的小精灵。
一时间,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起了小眼。
忽然间,朱厚熜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动听。
这个小家伙居然一点儿也不认生,笑得格外开心。
朱明见状,不禁咧嘴嘿嘿一笑,说道:“嗯,不错不错,这小家伙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嘛!虽说老朱长得不怎么样,但经过这好几代人的改良优化,这基因啊真是越来越好了!”
朱棣微微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可是真没瞧出这小家伙到底哪儿可爱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而易举地便从朱明的怀中接过了朱厚熜举了起来。
“不过嘛,瞅着倒是挺淘气的!来来来,老祖宗今儿个可得好好给你点儿来自先祖的特别关爱哟!”话音未落,朱棣那粗壮有力的大拇指已然紧紧压住了中指,眼看着就要如同弹簧一般弹射出去。
朱厚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好似瞬间察觉到了某种不妙的气息正在逼近。原本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蛋儿,刹那间皱成了一团,小小的嘴巴一撇,“哇”的一声扯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谁也未曾料到接下来会发生如此惊人的一幕——只听得“嗖”的一声响,一道清澈透明的水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径直朝着朱棣猛冲而去。
更巧的是,这股水柱竟然分毫不差地正对着朱棣喷洒过去,眨眼之间就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放完水后的朱厚熜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自在多了。
他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脸上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嘴里还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那模样,简直就像压根儿没瞧见朱棣此刻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着实把站在一旁伺候的婢女们吓得不轻。
惊得花容失色,慌里慌张地纷纷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脑袋磕得咚咚作响,口中更是战战兢兢地哀求饶命:“将军息怒啊!世子年纪尚幼,不懂事,不小心冒犯了将军您,还请将军千万不要怪罪啊!”
本来情况就不对,又呲了眼前凶煞的将军一身。
婢女心里都在哀嚎,小祖宗你呲谁不好。
朱棣面沉似水,阴鸷地盯着眼前的朱厚熜,然后一把将其递给身旁的婢女,冷哼一声道:“哼!本帅今日算是瞧得真切了,这小鬼与我八字不合,处处犯冲,难怪日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眼下这小家伙尚年幼,倒也不好直接下狠手,但待到他日遇见那另一人时,定要叫他知晓本帅的厉害,非得好生教训一番不可!”
安陆兴王尚未及起兵举事,便已被朱棣率领着声势浩大的万朝联军如疾风骤雨般迅速拿下。
此次所擒获之人,大多皆为寻常兵士而已,朱棣向来宽厚待人,并未刻意刁难于他们。
于是大手一挥,下令遣散这群被强行征召而来的士卒们,任由他们各归原处。毕竟这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又何苦为难?
然而,兴王麾下的那些私兵则与一般被征召之卒有所不同。
他们皆是兴王的心腹死士,忠诚度极高,若稍有不慎,恐生变故。故而对于这批私兵,需得严加看管,以防万一。
而至于那些兴王的心腹谋士以及兴王府中的众人,则统统押解送往应天府处置。
如此一来,此处之事总算告一段落。
朱明见状,当即施展神通,开启一道神秘的传送通道。
一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待再次出现时,已然置身于另一处藩王之属地。
应天府内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兀,以至于各地藩王事先毫无防备,仓促之间应对不及。
都是大明子民,同根同源。
万朝联军兵临城下之后,尽可能的劝降。
如若不行,会派出特战队,直接擒获藩王,避免战争。
虽然有寥寥数个藩王,行踪隐蔽,并且有不错的实力,想要反抗,但当他们真正面对着那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万朝联军时,才发觉自己的反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仅仅过去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动荡不安的大明王朝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应天府内,各地的藩王们皆已被押解至皇宫之中。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藩王们,此刻一个个都显得惶恐不安,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战战兢兢地望着端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的朱棡。
全然不知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将会如何发落处置他们。
只见朱棡气定神闲地稳坐于龙椅之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那一群噤若寒蝉的藩王。
随后,他用一种不怒自威的口吻开口说道:“想必诸位藩王应该都已经通过各自的情报渠道得知了朕的身份。尽管此事听起来或许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如同天方夜谭一般,但朕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朕便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第三个儿子朱棡,也就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位在史册中有载的晋恭王!”
在场的众多藩王听闻此言后,脸上纷纷露出你以为我是傻子的表情,显然对于朱棡所言并不相信。
兴王朱祐杬满脸怒容地吼道:“哼!成王败寇罢了,既然如今这皇位已落入你手,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用这般花言巧语来哄骗于我?”
朱厚照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王叔,此事是真的。而且这件事不仅有我作证,朝中的诸位大臣也是知晓内情,可以证明。”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东阳缓缓站起身来,拱手向着兴王朱祐杬施礼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兴王殿下,老臣愿以自身人格担保,皇上所说之事千真万确,绝无半分虚妄之言呐!”
见此情景,其余众大臣也纷纷起身,表示愿意同样以自己的人格作为担保。
一时间,原本还心存疑虑的在场几位藩王不禁都愣住了。
要说朱棡和朱厚照的话,他们心里或许还有所怀疑,但看到连德高望重的李东阳等一众大臣皆如此态度坚决地以人格作保,几位藩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平日里,这些藩王们兴许会在私底下对某些大臣的人品颇有微词甚至嗤之以鼻,然而此时此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面对如此多朝廷重臣异口同声地担保,他们一时之间也无法辨认。
毕竟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公然说出这样的话呢?
只是此事实在匪夷所思,否则恐怕几位藩王也就选择相信了。
“这怎么可能?晋恭王可是生活在百年之前的人物啊,就算他当真尚在人世,又怎会依旧如此年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李东阳赶忙拱手向众人解释道:“各位王爷有所不知,这位土豆王,可是有着通天彻地之能!他可以带领人自由穿梭于各个朝代之间,而咱们当今圣上,实则是从洪武年间的大明朝而来的。”
朱明微微一笑:“此事若未曾亲身体验一番,怕是任谁都难以置信呐!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带着各位藩王去转上一圈,也好叫大家开开眼界。”
说罢,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朱棡。
朱棡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那就有劳土豆王啦!”
虽然隔着好几代,感情方面相当于陌生人。
但到底还是老朱家的血脉后裔。
朱棡也不方便用强,否则,老朱知道了,只怕不仅要挨鞋底,还要被罚抄那首《七步诗》百遍。
想当年,曹植因兄弟阋墙之事写下此诗,其中那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至今仍令人感慨万千呐!”
朱明携一众藩王踏上了前往后世之旅。
这一路上,那几位藩王可谓是瞠目结舌,原本固若金汤的三观在此刻如同破碎的琉璃一般,散落一地。
道路两旁,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式各样的车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繁忙而有序的画面。
那些穿梭于街头巷尾的汽车,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它们就像是一条条灵活的游鱼,在这片钢铁洪流之中自如地游动。
还有路边商店里陈列着的各种新奇玩意儿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些东西有的造型奇特,有的功能神奇,让藩王们大开眼界。
朱明熟练地驾驶着那辆宽敞舒适的大巴,带着大明藩王们缓缓行驶在这座繁华都市的大街小巷之间。
整整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藩王们依然沉浸在这奇妙无比的景象之中无法自拔。
他们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惊叹,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惊讶都通过声音宣泄出来。
每一个转角处出现的新事物都会引起一阵骚动,藩王们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后世的一切,在他们看来是如此的梦幻。
哪怕是梦境中,都不曾有这般盛世繁华。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两个时辰过后,众人重新回到了正德年间的大明朝。
再次见到龙椅上的朱棡,众藩王面面相觑,稍作沉默后,竟不约而同地“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后世子孙拜见老祖!”
朱棡凌空虚抬双手,缓声道:“诸位起身罢。诚然,我确实是尔等之先祖,但因穿越的缘故,你们也不乏有人年岁长于我者。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明太宗朱棣,稍后朕带你们一同前去觐见父皇,也就是明太祖。父皇也来到此朝,并正追捕那些贪官。”
闻得此言,那几位藩王皆面露惊色。
其中一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什么?这位竟然就是太宗老祖?”
另一人则心服口服地点点头,叹道:“原来我是败于太宗他老人家之手!”
又有一人激动不已地说道:“连太祖他老人家也来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想不到能有幸一睹太祖之风采,实乃我等的荣幸!”
快马飞驰,一名信使来到大殿。
“陛下,北方鞑靼小王子联合周围部族,三十万大军南下,宣府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