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族的智商也许看起来不高，但并不代表脑子不好使，只是他们对智力的依赖没有人类严重而已。
那个少年怎么死的，它们心中也有数。
十有八九是为了保密。
五个小时之后，“冷光王”归来，一脸欣喜的神色，并且身边还多了一个白色幼兽，以及一个不明来历的少女，护卫们的心情却没法变好。
不过江凡不在乎，哪怕是冷光王也不在乎。
若是有反叛，直接整个部落夷为平地就行了，还用得着惯着它们不成？
只要它们不敢把反叛的行为付诸行动，那就不成问题。
“准备启程，明日出征界域战场。”
回归之后，江凡二话不说，直接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冰族护卫面色一变：“殿下，我们才招募了三千——噗！”
话还没说完，冰族护卫当即被一掌打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江凡冷着脸道：“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质疑我。”
前世的他混入冰族时候，等级已经很高了，所以学习语言的能力也很强，再加上冰族的语言结构很简单，所以江凡对冰族语言算是精通了。
“是，殿下。”
冰族护卫不顾塌陷的胸膛，跪下领命道。
江凡仰天大笑：“获得了寒光镜，我冷光在界域战场上，必然会建功立业，为我冰族建立不世功绩。”
寒光镜，就是他为这面镜子取的名字。
这五个小时，其实就是他故意给自己活得寒光镜打掩护，以及给小白猫和小青一个合理的解释。
进入宫殿之后，护卫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看来冷光殿下收获很大。”
“我们在古战场旁边那么久都没发现的机缘，竟然被冷光王陛下发现了。”
这些普通冰族心有不甘，认为自己错过了机缘，却不知道，寒光镜即使不是被江凡找到，那也是在山谷最冰冷的地方，也是整个战场寒气的源头。
只要有冰族不畏死亡，就能得到寒光镜的认可。
是他们自己没能下去，哪里怪得了别人？
说到底，敢于反抗的冰族早就没了，剩下的冰族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只要不把它们逼上思路，它们就不会反。
第二天，江凡带着冷光的三千五百名麾下朝着界域战场出发，其中有800冰族是冷光的长辈赐予的嫡系，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超过一半都具备四星高级的实力，另一半也是普通四星。
但是这些冰族，是长辈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才安排的，冷光也无权将它们当成建功立业的炮灰，只有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些核心护卫才会出手。
而冷光招募的这些冰族，加起来才500多个普通四星，剩下的都是三星级别，一个四星高级都没有。
这样不奇怪，他征兵的地方，都是被皇者征过一遍的，差不多算是被挑剩下的。
冷光能招募到这么多炮灰，和他四星顶级的实力有关。
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八百高等级护卫。
经过了三天时间的急行军，江凡抵达了界域战场，就在他准备上战场的时候，嫡系护卫中，八名护卫长之一走上前来，对江凡进行了劝诫。
“虽然殿下有着顶级王者境的实力，但是，界域战场上就连皇者境的强者都陨落了不止一个，还请殿下小心谨慎，不要因为得到重宝，就骄傲自负。”
王者境，对应四星进化者。
在冰川界，王者境分为刚刚突破，还未巩固的王者初境，巩固和经过王族标准培养和训练的普通王者境，接着是高等王者境，顶级王者境，以及巅峰王者境。
巅峰王者可以追求皇者之道了，而达到皇者境要求之后还未突破的，被称为王者极限。
值得一提的是，人类完成了星辰周天和滴血重生，加上晶玉之骨才能在冰川王族中称得上普通王者境，修成秘术才能被称为高等王者境。
但是，人类的可能性很高。
沈天生的能力，可以单杀绝大部分的王者境极限，哪怕他只有普通四星的实力。
江凡看着这名护卫长，对方也是个冰川王族，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却停留在普通高等王者境，才只能沦为强大王族的护卫，但是王族的身份，足以让他对自己进行劝诫。
不过为了维持自身形象，江凡冷哼一声：“哼！我可不是那种贪心的蠢货。”
他这话说的也没问题。
皇者境在战场上也很难陨落，只是界域战场上，两界碰撞之地灵气激荡，对皇者境也有很大的裨益，甚至能让皇者境看到化灵境的门槛，才会有皇者沉迷于此。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许多强者真的是不惜生命。
护卫长冷忠叹息道：“少主知道就好，还希望少主小心谨慎，生命只有一次，炎族的皇者境不会愿意放过少主这样的冰川王族天才的。”
江凡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啦！啰嗦。”
护卫长也不再多劝，只希望少主第一次长教训，不要是用生命作为代价的。
打发了护卫长后，江凡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
他当然不是不谨慎的人，只是不能和护卫长多说话，不然迟早露出破绽。
言行举止有些改变，护卫根本不敢怀疑。
但是次数多了，改变大了，护卫长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幸好，战场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冷光又是个初出茅庐的优秀少年，在战场上性格发生剧变也正常。
“前提是，有人要献祭。”
江凡心里思索道。
这就需要大量牺牲，和一个惨痛的教训。
冷忠肯定不能献祭，除非他不打算混入冰族的王都，获得寒光镜的其它碎片了。
没了冷忠，他连个向导都不好找，总不能回家之后，连家门在哪里都找不到吧！
至于另外七个护卫长，那就随即挑选几个幸运儿了。
“不过，界域战场？世界法则？”
江凡遥望着界域战场的方向。
在那个地方，两界交汇，法则碰撞。
充斥着冰之法则的冰川界，和充斥着炎之法则的熔岩界，两者正在碰撞。
纵深几万里的地方，都是两界战场。
决定法则占上风的，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