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接住黑暗水晶，然后落在地面上，捡起了自己刚刚丢掉的炎刀。
“他已经死了吗？”
应帝天快速来到江凡身边，目光落在了江凡手中，那颗黑色的多面体水晶上。
伊道定的死亡，基本不需要确认了。
人都已经变成灰了。
他更在乎的，是这颗灾难的根源。
“这就是那个人的力量来源吗？”
从黑暗水晶出世到现在，不过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已经有三个生存基地受到了重创，无数的幸存者死在了黑暗兽，以及丧尸的口中。
虽然没有统计完全，但是几万人的伤亡是起码的，这还是从他来到避难所之后看到的。
总伤亡数量，很可能超过了10万。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水晶。
江凡点头：“没错，黑暗水晶的力量是堕落，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拥有这么强的力量的，但是它造成的危害，你今天晚上已经亲眼看到了。”
应帝天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颗水晶？毁了吗？”
江凡摇头：“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想要摧毁黑暗水晶，以他现在的手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全力催动恶魔之眼，用不同灾厄水晶之间的力量强行磨灭，这样就有机会摧毁黑暗水晶了。
可是，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么自己的灵魂和精神水晶的联系就会更加紧密。
到时候是自己利用精神水晶，还是被精神水晶反过来利用就说不定了。
所以这种方法虽然存在，却是个伪命题。
更何况，灾厄水晶共有十二个。
哪怕牺牲了自己，和一块黑暗水晶同归于尽，这个世界上还剩下10颗呢！
“力量没有善恶，但是这颗水晶里蕴含的力量天生就是为了毁灭和灾难而诞生的。”
应帝天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告诉我掌握水晶力量的手段。”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不少。
过了十几秒，应帝天忽然笑了：“不过关系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信不过我也是很正常的，既然你的体内，拥有和黑暗水晶一个级别的力量，你却不用它做坏事，说明你应该是可以控制它的，交给你保管似乎也不错。”
江凡摇头：“我只能压制一颗水晶的力量，如果尝试掌握两颗水晶，会陷入疯狂的。”
获得生命水晶之后，他就借助强行召唤云翼白虎的机会，把生命水晶丢进了异空间。
是他不在乎生命水晶的力量吗？
不，生命水晶的力量如果被滥用，造成的危害一点也不比黑暗水晶小。
但是，掌握两颗灾厄水晶的难度太高了。
江凡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一旦自己做出这种尝试，那就是堕落的开端。
有些事情，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那你......”
“我可以把黑暗水晶给你，但是不要对自己的自控力太自信了。”
江凡走向应帝天，“掌握黑暗水晶的方法有两个，第一是炼化进体内，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第二是将它融入一件兵器，需要的时候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镇压起来，顺便磨灭一下它积蓄的黑暗灵力。”
应帝天从江凡的手中接过水晶，一股堕落的感觉涌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脸色变了：“这是什么东西？”
哪怕只是拿在手中，他的心里就升起了将其吞入腹中，获取黑暗力量的感觉。
甚至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黑暗水晶的力量。
环顾四周，应帝天觉得夜色都变深了许多。
如果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黑夜，那该多好。
应帝天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猛地抬头看向江凡：“你的体内也有同样的力量？你一直在和这股力量对抗？”
江凡看出了他的想法：“黑暗水晶是所有灾厄水晶中，最具备堕落力量的一个，对人的诱惑，对信念和意志的考验也是最大的，我体内的力量是循循善诱的。”
“我会把它炼制成兵器，这要怎么做？”
“炼制兵器时候，当做材料添加进去就行了。”
“这种水晶一共有多少个？”
“十二颗。”
“都有什么能力？”
“你当我全知全能啊！”
江凡翻了个白眼，“我见过一颗通过杀戮变强的水晶，持有者叫北玄月，还有一颗让人拥有不死之身的水晶，已经被我扔掉了，还知道西方的光明教廷有一颗，似乎是和信仰有关的，但是具体的功能不清楚。”
他所说的，都是这一世的情报。
哪怕是面对应帝天，他也没有把所有情报全都说出来的必要。
想要情报，自己去收集呀！
“通过杀戮获得力量的水晶吗？”
应帝天也没有强求，他没有在乎江凡所说的，让人拥有不死之身的水晶，而是非常关注杀戮水晶。
可以想象得到，在末世中这样的水晶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可以这么说，获得水晶的人不能成为人类的守护神，那就一定会变成屠戮苍生的恶魔。
哪怕只是想象一下自己获得杀戮水晶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应帝天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超越生死的恐惧。
“灾厄水晶最可怕的地方，并不在于它具备的强大力量，毕竟核武器也拥有很强的毁灭性，它最可怕的地方是：会让人觉得自己可以掌握它。”
江凡说出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当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握灾厄水晶的时候，那就是灾厄水晶发挥出最大威力，给世界带来最大灾难的时候了。”
应帝天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拯救幸存者们的进化者，在斩杀了大部分末日教派教徒之后，来到了两人身边。
“事情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应该还有几个黑暗兽没被解决，解决掉就差不多了。”江凡笑着回应道。
“那就一口气解决掉吧！”
这些进化者们的心情似乎很好。
虽然和被他们拯救的幸存者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是绝大部分的幸存者，对他们都是感激的。
在救人的过程中，他们也发自内心的高兴。
之前江凡直接胁迫他们，强行和黑暗兽作战的那点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应帝天点头道：“是该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