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断从不死祭坛当中走出来的亡灵，江凡随手一指，五行生命之轮发生了细微的改变，那些灵魂体生命立刻被生命之轮洇灭掉。
江凡本就是精神力天赋者，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刀的，但他的天赋还是在精神力上。
刀，对江凡来说只是力量的使用方式。
对江凡来说，用刀，用剑，用枪的区别都不大，只是用刀比较顺手，所以进站的时候，江凡会用刀，远攻的时候，江凡会用弓箭。
虽然诞生这些灵魂体，生命对江凡来说有点意外，但是解决起来也不算多麻烦。
“不过刚刚那些灵魂体，好像并不是真正的灵魂。”
江凡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圣阶以下的存在都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完全独立出去的，夺舍重生之类的说法更是荒诞，哪怕是圣阶存在，身体也十分重要。
失去了身体的支撑，灵魂就像是无源之水，用不了多久就会枯竭。
可是刚刚那些灵体，在被江凡打散之后，竟然又有了重新聚集的趋势。
“难道是灵魂不灭？”
江凡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更愿意相信，那应该是特殊形态的生命，而不是纯粹的灵魂体亡灵。
过了三个小时，亡灵果然重新出现。
已经把五行生灭之轮停下来的江凡，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些亡灵的结构。
然而，没有任何发现。
并不是江凡的探查能力与观察能力太弱，而是以他的知识积累，根本就没有涉及到这方面的知识，就算看清了那些结构，也无法理解结构的本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江凡一直在研究不死祭坛，但他的研究很快陷入了停滞。
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虽然江凡从不死祭坛当中，领悟到了许多关于生灭之力的妙用，但是双方的巨大差距，让他就连消化这些知识，都显得十分勉强。
很显然，江凡并没有这么多时间。
在发现自己短时间内，没办法研究出不朽的本质之后，江凡决定换一个思路。
目前来说，亡灵天灾其实威胁并不大。
那浩如烟海的亡灵浪潮，绝大部分都是，连三阶都不到的弱小生灵。
当今的幸存者们，只要喝过一瓶生命源泉，或者是吃下一颗草木之灵，稍微修炼一下实力都能达到三阶，在亡灵浪潮当中活下来的难度并不大。
亡灵天灾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数量和范围。
不死祭坛几乎覆盖了全球，每一片陆地，甚至是大海上都会出现一些不死祭坛，在幸存者们大规模聚集的地方，更是有许多祭坛十分碍眼。
幸好穆兴武当即立断，控制了许多祭坛。
控制的方式也很简单，计算好了祭坛被摧毁之后恢复的周期，然后把祭坛给摧毁掉，做一个记录，在不死祭坛恢复过来之前，派人过去再摧毁掉。
不过这样的方法，只能用在国境之内。
国境之外的祭坛数量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杀不过来，更不用说做记录了。
如果五星进化者要被派出去做任务，那肯定是见一个毁一个的，而不是计算祭坛恢复的时间。
于是，江凡想到了另一个解决方案。
如果把这些不死祭坛，位置都集中起来怎么样？
反正亡灵天灾本来就是靠人数优势的，除了华夏国境之外的地方，那些亡灵军团一直都在爆兵，既然这种爆兵的行为阻止不了，为什么不能把局面变的可控一些？
这样，当一位皇者境过来摧毁不死祭坛的时候，就可以一次性摧毁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了，效率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到这里，江凡动用了空间手段。
作为地球上最了解空间能力的人，江凡尝试着用空间能力移动这些不死祭坛的位置。
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如果空间能力可以移动不死祭坛，以穆兴武的智商，早就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了。
“那么锁定不死祭坛位置的，到底是什么？”
江凡再度摧毁了一座不死祭坛，然后观察着这些不死祭坛的灰尘凝聚在一起的现象，似乎都是朝着一个点汇聚过去的，可是当他仔细观察那个点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观察到。
“果然是神明的手段吗？”
仅仅是流水线上的产物，就让江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江凡会一直保持谦卑的原因。
见识越广，就越难骄傲。
不过江凡依然有足够的自信，他绝不认为这是自己放弃的理由。
只要还活着，就永不放弃。
既然没办法，从这片空间找到不死祭坛的核心，那么江凡就把这个中间点整个搬走。
“虚空图！”
一幅银白色的山水图画出现在虚空中，直接把不死祭坛，最中间的空间笼罩了进去，整个空间都在折叠压缩，就像一张平面纸折叠起来一样，最后形成了一颗玻璃球。
即使是到了这个程度，江凡依然没有找到不死祭坛的核心。
于是，他直接把这颗玻璃球，放在了距离原地10万米之遥的地方，然后又找到了另一个不死祭坛，摧毁之后判断核心位置，如法炮制出另外一颗空间球。
被江凡打包带走的空间，原地出现了一个空洞，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侦查。
因为无论是光线，能量还是精神，都会被空洞吞噬。
就像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
周围的空间像流水一样把空洞填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做完这些，江凡的额头上也有一些虚汗。
虚空图虽然是空间能力者的克星，但江凡本身不是空间能力者，操控虚空图的消耗非常大。
制作两颗玻璃球，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十几分钟之后，不死祭坛在原地重新凝聚。
“这怎么可能？”
江凡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幕。
他已经把整片空间打包带走了，可以说地球上已经缺了那么一块空间，幸好空间拥有流水一样的性质，才没有对地球造成根本性的破坏。
可是他做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是失败了？
凝聚不朽物质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江凡为这个问题头疼不已。
“等等，为什么一定要有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