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人站在别墅门口迎着顾严岂。
“少爷回来了!”
“嗯。”
顾严岂轻应了一声,同时,轻轻地褪下身上有些潮湿的外套,递给用人。
用人接过外套后,顺便又朝顾严岂递了一杯驱寒的姜茶。
顾严岂喝了姜茶,换了鞋,才懒懒得上楼去。
——
“嘶~”
顾严岂站在卧房门口,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
恰巧这时候,一道轻微的吃疼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他兀自推开门,看到墨金霏此时正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坐在床边毛茸茸的波斯地毯上,自顾自地给自己的脚踝抹药呢。一张精致的脸上不施粉黛,脸色苍白,眉头紧紧地皱着,表情十分痛苦,我见犹怜。
顾严岂不凉不热的目光盯着她红肿的脚踝,到底是真的受伤了。
之前倒是他多想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向床边。
墨金霏像是才发现他似的,怔忪地抬起头,望着她,蠕了蠕唇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严岂脸上神色平静且意味不明。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蹲下,帮她涂抹起药油来。
“我、我自己可以的。”墨金霏小声说道。她一双精致的眸子里藏匿着算计得逞的得意,注视着顾严岂,唇角忍不住上扬,似乎已经忘了脚踝上的伤。看到眼前的男人,只一味地感到了欢喜。
他将她受伤的那只脚轻轻地放在他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动作,如同在对待一样无比贵重的珍宝。
在这一刻,她内心的幸福感已然爆棚,如同无数焰火齐放,绚丽多姿,幸福得头晕目眩。
他以掌心将药油焐热,然后轻柔得涂抹在她脚踝的红肿处。再以手指轻揉,很快便减轻了她的痛苦。
他的手指生得漂亮,皓白如玉,指腹也十分柔软,纹路细腻,摩挲过她的皮肤,每一下都能在她皮肤上还有心底点起一簇火苗。
她感到脸颊发烫,别过脸,状似羞涩地对他说,“我、我好多了,你……先去洗澡吧。”
顾严岂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异样。随即低声道,“好。”
他收拾好药箱,起身离开。
——
顾严岂洗澡的时候,墨金霏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醒着。
其中一杯里,她往里面加了一些药。
她盯着慢慢融化融合在酒里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药片,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弧。
只要待会儿顾严岂喝了这杯酒,那么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之夜。
之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沙发上坐着,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
其实,她根本无心看杂志。
几乎每过一两分钟她就会看了一眼时间。
今晚,他洗澡洗得出奇的慢。
一个大男人,竟然洗了快一个小时。
她“啪”地一下合上了杂志,打算亲自去看看。
顾严岂没在卧室的浴室洗澡,而是在一间独立的浴室房里洗澡。
墨金霏站在浴室门口,敲了几下门,隔门问道,“严岂,你在里面吗?怎么还没洗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此时,门内是一幅香艳的画面。
男子靠在浴缸边缘,手臂上是纠结结实的肌肉,发丝濡湿乌黑,皮肤上缀着晶莹的水珠,侧脸精致立体,昳丽销魂。
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也十分惊艳。
男子的眼前正放映着国外的商业大片,战斗的场面,惊心动魄。
他全然没听到敲门声。
或许,其实听到了,但是又懒得回答。
墨金霏站在门口,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不免心中不快。
她落了脸色,用手去扭动门把。
但很快她便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她根本扭不动。
“严岂?严岂?”
她又不甘心地叫了两声。
但仍是得不到回应。
她气愤地跺了跺脚,最终不甘心地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