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霏已经醒了。
她虚弱地靠坐在床头,看到顾严岂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顾严岂冲她笑了下,摇头说,“没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很疼吗?”
墨金霏摇摇头,“打上麻药之后,感觉好多了。”
顾严岂说,“我向顾乔木了解了一下,他说的你被烧伤的部位是可以重新植皮的。现在的技术很好,恢复好的话,可以和从前一样。”
“嗯。”
墨金霏低头轻咳了几声,然后问他,“知道是谁做了吗?”
顾严岂回答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但,她的身份,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是谁?”
墨金霏原本黯淡的眸子里瞬间放射出仇恨的亮光。
顾严岂吸了口气,说,“是杜轻衣。”
“谁?”
墨金霏显然对这个答案接受无能。
杜轻衣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的。一个死人,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实施犯罪呢?
“你没骗我?她、她……”
“她还活着!”
“……”
——
女子监狱。
静谧的深夜,监狱里一阵骚乱。
因为,杜轻衣吞服了刀片,划破了喉咙,流了很多血。
这里的警察紧急将她转送到医院。
——
顾宅。
叮……
客厅的座机响个不停。
林管家披着衣服从房间风风火火地出来,拿起听筒。
“喂?”
“这里是云城女子监狱……”
电话里的人告诉他,杜轻衣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听筒都没放回去,便转身去往楼上。
“笃笃……”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夫人在监狱里遭人暗算……”
顾志山原本睡得也不熟,听到敲门声,和老林的说话声,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他快速地掀被下床,打开门。
问老林,“你说什么?夫人怎么了?”
老林脸色发白,说,“夫、夫人在监狱里遭人暗算……”
“什么?”
顾志山吃了一惊,然后问,“她现在人在哪儿?还活着没有?”
“活、活着,正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
——
西班牙。
乔一和墨肆城两人所乘坐的飞机平稳落地。
虽然飞行途中遇到了气流,飞机有些颠簸,并且因为雷雨险些返航,但大体还算顺利。落地时间延误了,但人机都没事。
飞机停止滑行后,机舱内响起了掌声。
这掌声自然是送给专业的机长,以及全体兢兢业业的空乘人员的。
这时,乔一睡醒了睁开眼,看到大家都在鼓掌,有些懵。
她问墨肆城,“大家为什么都在鼓掌啊?”
她整整睡了一路。
就连飞机颠簸的时候,她都还在沉睡中,丝毫无察觉。
墨肆城看着她一脸无知懵懂的样子,笑笑说,“大家鼓掌,是因为今天天气好!”
“啊?”
乔一错愕。
墨肆城将一张手帕纸盖在她脸上,“别问了,快擦擦你脸上的口水,该下飞机了!”
“哦!”
在大厅里,乔一见到了墨肆城那位爱吃辣条的西班牙老同学。
是个身高一米九,留着络腮胡子的金发碧眼的男人。
乔一仰头“望”着他,觉得有些眼熟。
墨肆城说,“你会觉得眼熟其实并不奇怪,他可同时代言着三个奢侈品牌呢,而且,经常现身大牌秀场。你应该见过他。”
经墨肆城这么一说,乔一倒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是在秀上见过他。
然后,她主动向这位“西班牙男同学”伸出自己的左手,“你好,托尼!”
没错,托尼就是这位西班同学的昵称。
而且是乔一现给他取的。
他不解地看着乔一,用不太流利,但很顺畅的中文对乔一说,“你为什么会叫我托尼?我的名字叫弗朗西斯科·保利亚·埃梅内希尔多·特奥杜洛·佛朗哥·巴洛德……我很高兴认识你!”
“呃……”
乔一听着他那比诗歌还长的名字,内心一直在瑟瑟发抖。
记不住,完全记不住。
太特么的长了。
然后,她礼貌地笑着对“西班牙男同学”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托尼!”
西班牙男同学,“……”
敢情他说了半天自己的名字,乔一一个字也没记住。
她依旧固执的叫他托尼。
他表示无奈,并且顺从。
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反正托尼也不难听。
不过,乔一还是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了,“在我们z国,托尼就是对长相帅气的男人的统称。”
“是吗?”
西班牙男同学表示她的话貌似不是太可信。
因为这个小丫头每当说起“托尼”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总会闪烁一抹令他不是很舒服的光芒。
于是,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墨肆城。
他没想到的是,昔日最靠谱儿的老同学,如今也变得“不正经”。
墨肆城煞有介事地点头说,“当然。她是在夸你。我们z国有个成语叫‘龙章凤姿’,翻译过来,就是托尼的意思。龙章凤姿你懂吧,就是说一个人有龙的气势,凤的姿态,总之,就是好看惨了!”
西班牙男同学很受教地点点头,“龙章凤姿我懂了!不过,你们以为我从来都不上网吗?”
乔一,墨肆城,“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托尼”在z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