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瞎说什么,我大哥没跟我联系。”刘宝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难道是这个贱女人知道了她大哥寄信去学校的事,所以才性情大变?
不,不可能的。
那些信,写的是她老师收,是她拜托老师,老师才同意的,就连同村的同学都不知道她大哥其实每个月都有写信给她和小弟。
还会寄十块钱给她。
这个贱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元春冷哼一声,从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你说过这小箱子里装的是伱同学送的礼物,是同学送你的纪念品,你从来不让我看,我倒是挺好奇的,里面到底是什么?”
“啊……不许你碰我的小箱子,还给我,快还给我。”
刘宝珠大惊失色的扑过去,想要抢回箱子。
元春抱着小箱子,跑了出去。
刘宝珠赶忙追上去,“贱女人,把箱子还我,那是我的箱子,贱女人,你要是敢打开我的箱子,我就把你赶出刘家,我让我大哥跟你离婚。”
元春跑出刘家院子,而院门外,早就站了好几个听热闹的妇人。
这几天农闲,地里没活,村民都在家歇息。
左邻右舍的大娘婶子们,早就听到了刘家的争吵声,只是刘家院门关着,她们进不去,就站在门口听听热闹。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能听到的,是元春允许让听的。
元春不允许的,她们就听不到。
元春往门外跑,结果刚跑出院门,小箱子的锁就掉了。
从箱子里,掉出几十封信,还有几十张汇款单,和一沓子十元的钞票。
上面的地址,都是某某部队。
元春一脸不敢置信,然后大受打击的哗哗流眼泪,“宝珠,这些信,都是你大哥从部队寄来的?”
“这三年来,你大哥音讯全无,一封信也没写给我,我还以为他……呜呜,我有多辛苦,才能供养你们姐弟两人吃穿和读书,他既然活着,怎么就一点都不挂念我,还背着我寄信寄钱给你?”
元春装模作样,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为了让他毫无负担的去当兵,我放弃了读高中的机会,来刘家帮他供养弟弟妹妹,可你大哥怎么能干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
“你大哥走时,还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和福财读书,可他明知道,我在娘家没下地干过农活,我要供养你们姐弟吃穿和读书会有多困难,会有多辛苦,他明知道,但还是这么要求我……呜呜……”
“可是,他呢,私下寄信寄钱给你,不告诉我,害的我还以为你和福财会没钱读书,我就拼了命的赚工分,你看看我,从嫁进你们刘家后,我都瘦的没人形了,而你和福财,不但没瘦,还比以前胖了,那是为什么,是我天天喝刷锅水,也要让你和福财能吃饱肚子啊。”
“呜呜……可是,你和福财呢,你们怎么能这么白眼狼,一个字都不提你大哥寄过钱和信给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又饿又累的晕倒,也不把钱拿出来交学费。”
“你们这是把我当外人,还是把我当免费的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