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樱向来知道祁夜不赞同自己追黑修斯,原因是因为他认为,黑修斯是她所追不到的人。而今天自己今天来见夜卿,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黑修斯,所以……
她吃饭的时候特别老实,就怕祁小爷一不高兴给自家父母告状。只是可惜了自己今天煞费苦心,好不容易才将夜卿约出来,看来只能就这样错过这个天赐良机了。
饭后,生怕祁夜追问自己和夜卿在一起的原因,乔心樱草草的吃了两口,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因为温凉说有事情要和自己交代,所以夜卿在吃完后,留了下来。
祁夜因为要和秦刚交代关于司南成的事情,所以和秦刚一起去了医院。整个包间就剩下夜卿和温凉。
夜卿这才回头看着温凉,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不过你没接。”温凉提醒夜卿,因为知道她肯定能想起来。
果不其然,夜卿点点头:“那时有事。”
几天前温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听黑修斯讲故事,从来没有想过,黑修斯表面是被黑子明最宠爱的儿子,而事实上经历的却是那样的童年。他的故事很长,就算只说了重点,也是整整一个通宵。
而等到夜卿听完了故事再去看手机的时候,却已经发现,温凉给自己打电话,已经过了整整十几个小时了,如果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祁夜现在自己杀过来了。
而事实上,过了一整个晚上,祁夜都没有过来找黑子明,那也就证明,应该没什么要紧事,既然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打电话过问了。
因而夜卿也就彻底把这件事给忘了。
温凉随口问:“那天你和二哥在忙什么啊?两个人都不接电话!!”
夜卿很显然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而是简单粗暴的直接岔开话题:“你那天找我有什么事?”
“……”温凉表情严肃的说:“simone前些天找过我,说你在调查温莎捐款的问题。他特意找到我的餐厅,跑来包场,就为提醒我一句,当时温莎的捐款,是手下人的失误,让你不要再继续追究。但是从他的语气来看,我觉得不仅仅是为了让我警告你这件事情,我想问你的是……除了温莎那笔捐款以外,你是不是还在调查和simone有关的其他事情?”
夜卿点头点头:“没错。”
夜卿并没有告诉温凉,自己在调查关于simone的什么事情,而是对着温凉问:“上次在无花镇,你被simone和克莱斯特绑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在追他们?”
虽然不知道夜卿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温凉摇摇头,说:“当时我是想出去找祁夜的。当时被绑我觉得就是个意外,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坏人,直到前段时间知道司喏……”
“司喏是谁?”
“simone的中文名。”温凉解释。
夜卿点头:“继续。”
“之前不知道司喏的身份,所以以为他是坏人,因而才绑架我,怕我报警之类的。可是直到前不久我知道了司喏的身份之后,才明白过来。司喏当时后面有追兵,而且我是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的,身份来路不明,他们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敌方派来的人,因而才不得不警惕的将我带上船。”
温凉继续说:“之后克莱斯特决定把司喏放到荒岛上,再独自去面对追兵。而之所以没有将我和船长一起打晕,是因为怕受伤的实木门一个人去荒岛,无人照应。当克莱斯特决定把我和司喏一起放到荒岛上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我不是敌方的人了。反正司喏手中有枪,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分析:“我想最后他将我留在荒岛上,还丢给我一把枪的原因,也是知道我不是坏人,反正那个克莱斯特是想让我自生自灭的。反正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到底是谁在追他们。”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就是,反正我觉得司喏背景太强大了,又顶着那么厉害的身份,毕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山母亲是身份尊贵的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是司战舟的结发妻子,更是正妻,他又最得司战舟的宠爱。背景这么强大,有敌人也不足为奇。”
夜卿点头:“没错,我之前查不到他的身份,不代表别人也查不到。”
温凉对着夜卿说:“其实……今天我们和司南成见面了。”
温凉将今天和司南成见面的内容都跟夜卿说了一遍,包括莫未安和司喏以及司南成的身份。
对于司南成和司喏是兄弟这件事情,就连夜卿都忍不住有些惊讶。最后……
夜卿拍了拍温凉的肩膀:“你放心,我没事不会去招惹司喏这尊大佛。”
其实夜卿想表明的意思是……就算要去招惹,那也是黑修斯联合祁夜出面。哪里轮得到她。
听到夜卿这么说,温凉放心了不少。
她这才把话题转移回来:“所以你那天不接我的电话,是因为你和二哥……”
“滚床单。”与其让夜卿承认那天她和黑修斯在盖被纯聊天的谈心,还不如让她直接说和黑修斯在滚床单来得直接,至少这样可以结束这个话题,因为温凉是绝对不会追问她滚床单的细节过程的。
而事实,温凉的确因为震惊而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
鼎瀚酒店。
司喏和远在美国的母亲正在视频对话,克莱斯特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沉默的听着。很多时候,克莱斯特都是训练有素的,除非司喏有危险。从小克莱斯特就跟在司喏身边,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司喏为重。这和待在司南成身边的柯蒂斯是一样的。
这种关系要放在古代,那么克莱斯特和司喏的关系,就是御前带刀侍卫和九五之尊。
结束和玛格丽特之间的视频对话后,司喏眸子微眯起,像是在沉思。他安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却像是一头慵懒的猎豹。
直到过了好一阵,他才扭头问对克莱斯特说:“那个蠢货呢?”
知道司喏口中的蠢货,指的是司南成,克莱斯特自然不可能也跟着叫蠢货,于是只好说:“今天二少和祁夜夫妇见面了,但是……祁夜暗中带了保镖,应当是黑子明的儿子派过去的人。我们的人没能近身,怕打草惊蛇。”
不用想也知道司南成这个蠢货肯定为了温莎去投奔祁夜夫妇了,毕竟祁夜夫妇和黑子明的儿子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在整个柴尔德家族的眼里,黑修斯的身份,是黑子明的儿子。只因当年柴尔德家族的人和黑子明是死对头。但大家都清楚,是黑修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联合国安局把黑子明给拉下了神坛,最后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也就足以证明,黑修斯也绝非省油的灯。
司喏似乎并不在意司南成和祁夜夫妇之间说了什么。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衣,很少有男人能将这种锦缎的衬衣材质,传出一种优雅矜贵的气息来,而不显风流。
黑色的衬衣衬托得他湛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了,他睨一眼克莱斯特,问:“依你看,那老头子能有多大的把握把人救醒?”
克莱斯特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然后才开口,一板一眼的回:“fred教授是已知国内外唯一一个最有把握唤醒温莎小姐的人。”
说完,克莱斯特想起从前的事,遂皱着眉头对司喏说:“当年我们就打算邀请fred教授,只可惜那时恰巧他出了车祸。若是人能醒,那就是奇迹了。既然现在阴差阳错的还是把人请回来了,少爷是打算静观其变?”
“若是命大能醒,那就带回来。”司喏冷声说。
克莱斯特点头,准备退出房间。
“等等。”司喏突然开口,叫住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立刻顿住脚步:“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把赵爱国……”顿了顿,司喏难得的扬起唇角,纠正:“把温凉和祁夜能调到的资料,调出来给我。半个小时内。”
克莱斯特向来是超额完成任务的,二十分钟后,他就将温凉和祁夜的所有详细资料送到了司喏面前。
“捡重点说。”司喏靠在沙发上,房间里放着古典交响乐,缓缓地流淌着,渗入了耳朵里。
克莱斯特抱着资料夹,将温凉和祁夜的身世,分别言简意赅的报告了一下,然后提出重点:“祁总的哥哥祁明,据说并没有在那场空难事故中去世,并就在前几天,确认了莫未安就是祁明。但是这几日,莫未安又再度失踪。祁夜有个奶奶,就是宁清茹女士。另外温凉小姐和祁夜,育有一子,六岁零三个月。叫祁知非,在伊索皇家幼儿园就读。”
“他们结婚多久了?”司喏突然开口问。
克莱斯特看了一下资料,最后总结出两个字:“很久。”
司喏索性从克莱斯特手中接过资料夹,然后低头,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