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喏的唇角溢出血来,他伸出大拇指,将唇角的血丝擦掉。这边的巨大动静已经引来了隔壁的克莱斯特,一看到司喏受伤,眼神瞬间变得凌冽无比。
“退下。”司喏平静的冲着克莱斯特的方向说。
克莱斯特已经将司喏受伤的原因归咎到沐序身上,毕竟祁夜已经带着温凉离开了案发现场,克莱斯特没看到,所以沐序理所应当的就成了最佳嫌疑人。
“退下!”司喏加强了语气,声音冷冽。
这下克莱斯特才不得不后退,却一直观察着沐序的一举一动。
一看司喏嘴角这伤,就知道刚刚老三肯定用了力。柴尔德家族的人,老三也能用枪指着,恐怕自己若是没能及时阻止,老三还真有开枪的可能。
沐序又瞥了一眼那凌乱的浴室,也知道此刻祁夜和温凉去做什么了,他自然不可能跟上去,于是回过头看着司喏,咳了两声:“这下误会大了。”
沐序的小声嘟囔,司喏并未放在眼里。而是转身往外走。
沐序以为司喏是要去追温凉和祁夜,赶紧伸手一把将司喏拉住:“我三嫂他是有夫之妇,司总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失|身份吗?”
司喏淡淡的瞥一眼沐序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这眼神很凌厉,沐序是帮忙看着司喏的,而不是来送小命的,因而立刻松了手。
却从司喏的眼睛里,看到了更深层的意思。
他看了看祁夜和温凉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司喏,最终眉头一皱,再度拉住司喏的手臂:“司总,不用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家三嫂是有夫之妇吧?”
司喏在追随温凉目光时,那眼神很炙热,虽然司喏并没有真的迈开步子追上去,但沐序相信,如果刚刚老三和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或许就算这件事情是个误会,司喏也完全不介意就这么误会下去……
沐序拉着司喏,开口:“三角恋是不道德的,特别是声名显赫的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你他妈要是从中插一脚的话,不光是第三者,还是没有道德没有节操的第三者……”
“你说谁是第三者?”护主心切的克莱斯特中文学得日渐厉害,一听沐序诋毁自家主子,立马上前站在司喏背后,语气冷冷的回击沐序。
而司喏,从始至终未曾开口。
沐序已经算高的了,没料到司喏竟比自己还要高些,整个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说实话,沐序还挺佩服司喏这份被抓|奸在浴缸里还能保持淡定的性格。
但是……
“我就跟你明说了,你宁可睡我家老三,也不能睡我家三嫂。那药是谁下的?”沐序秉承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情壮志,抬起头怒视司喏。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最终换来司喏一句:“记得让你家老三把医药费送过来。”
“克莱,送客。”司喏手一挥,挣脱了沐序的桎梏。
……
祁夜抱着温凉出了司喏的套房后,温凉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任由他怎么说话,也阻止不了像是八爪鱼一样的她。
客房经理刚刚没能阻止祁夜直接上来,如今认清了祁夜的身份,赶紧叫了一声:“祁总……”
祁夜用脚踹了一间就近的客房,冷着声命令:“开门!”
客房经理被祁夜这气场震慑得,赶紧拿万能卡刷开了房门,压根忘了检查这房子里是不是有人。
房门一刷开,就听到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尖叫声,正在‘办正事儿’的两人,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
客房经理脑子一热,尼玛,这秃顶地中海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森普集团旗下艺人经纪公司里面的总经理啊!这细腰长腿的美女是谁来着?好像是热播剧的女主角……
总经理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家顶头上司抓|奸在床,吓得嘴皮子直颤:“祁祁祁……祁……”
“起床,滚去公司写辞职报告!”
祁夜顺手帮着两人带上房门,踪客房经理赶紧经过核实刷开了隔壁的大门。
祁夜抱着温凉进了屋,顺手带上房门。
小女人正一口轻一口重的咬着自己的脖子,他托着她的臀,她那小蛮腰却像上了电动小马达似的,一直在他的腰上蹭个不停。真是要被她折磨疯了,很显然温凉现在已经半分理智也没了……
将女人放在了柔软的被子上,祁夜整个眉头蹙在一起,女人的手正摩|挲着他的衬衣纽扣,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并不熟练的动作,导致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故意诱|惑他。
“祁哥哥……”没了意识的小女人,嘴里挂着念着的,都是心里头藏得最深的。
本来一想到他的小老婆在司喏怀里的画面,他就暴躁得想杀人的,却生生的被和软糯的三个字给击得溃不成军。
她像树袋熊一样又粘了上来,嘴里不停地唤着他。
嫣红的小嘴轻轻地凑了上来,亲吻着他的下|唇。浓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全都喷在了他的唇上,和他的鼻息混为一谈。他撑着枕头,终于反客为主,一手捏着小女人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他扶着女人的腰,缓缓地将她压在了床上。她躁|动的小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
祁夜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抓住温凉的手。他的暖暖,差点要了他的命。
得不到满足的温凉,又焦又躁,抽回了手,去扯他的衬衣。都怪他衣服质量太好,怎么都扯不开。
“暖暖,我来。”他贴近女人的耳边,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畔。
绕是最动人的情话,可此时此刻到了温凉的嘴里,却什么也不是。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禁|锢在一个牢笼里,急切的想要寻得释放。而身上这磨磨蹭蹭的男人,却在担心怕弄疼了她。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就将男人压在了身下。两只小手凑近他的裤|头,便坐了上去。
“……”这是祁十三被反|攻得最惨烈的一次。
也是温凉此生唯一的一次翻身做主……
***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温凉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火车碾压过一样,酸痛,像是骨头都裂开了缝一样的难受。
而脑子里的记忆,却丝毫没剩下。
只记得自己不小心撞了别人的车,然后她下车去道歉,结果却被敲了一棒子,最后直接躺在了地上,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一双绒面的黑色高跟鞋,还有一双漂亮白皙的腿……
之后呢?
她是被人抬去表演了胸口碎大石么?为什么感觉胸都要碎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温凉睡得迷迷糊糊的,药效还不算全过。只觉得天昏地暗,分不清到底置身何处,伸手摸了一下周围,却发现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她迷蒙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在……
想到这里,她一下睁开眼睛。
她这是在哪儿?
刚刚发生什么了?
这陌生的环境,让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顶点。但是,却闻到了一股让他安心的气息,是专属祁先生的味道……
“醒了?”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的确,是祁先生的声音没错。
温凉像是受惊的鸟儿,一下转身,在黑暗中寻着祁夜的方向。
站在门边的祁夜,伸手打开了酒店里的灯。
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温凉还来不及适应,于是伸手遮了一下眼睛,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的确,是她的祁先生。
他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门边上。
而自己……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就坐在床上,在被子里,什么都没穿,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正在提醒自己,在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看这房间的格局,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电话上贴着的字体,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是鼎瀚酒店。
她在酒店,什么也没穿的坐在床上,浑身酸疼。
而祁夜,站在她的对面,就在门口,很显然是刚刚才进来。
他就一声不吭的站着,望着她。
突然意识到什么,温凉摇摇头,捏紧了手中的被子,眼眶一下红了……
“暖暖。”祁夜走上前,靠近温凉。
温凉摇头,瑟缩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床头柜上:“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暖暖,你听我说……”
“别,你别过来。”眼底蓄着的泪水,一下子哗啦啦的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掉在被子上。
她紧紧的抓着被子,捂住耳朵。
“……”祁先生有些无奈,伸手轻轻地把住她的肩膀:“老婆……”
“祁夜……”她红着眼眶,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得像个泪人儿,叫了他的名字,却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悲伤得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死死的抓着他的手。
见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又自卑的抓过被子将自己捂住,最后整个人都蜷缩进了被子里,一根头发也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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