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告诉温凉:“其实一开始我没想过要接受雨翔的提议。直到后来我发现爸爸在外面有了外遇……”
“等等!”温凉突然打断温莎:“什么叫爸爸有了外遇?有外遇的人是妈妈啊!当年妈妈和她的情人将公司的资金卷走了,准备携款潜逃的时候,在路上和你的车撞上,才出了车祸,最后车毁人亡的。”
温莎摇摇头,震惊的看着温凉:“怎么会呢?是爸爸有了外遇,爸爸的情人怂恿他接了南林商业区的改建项目,结果项目中间出了差错,资金没到位。整个项目搁置……爸爸说只是资金短缺,我知道妈妈手中那枚戒指很值钱,所以才想劝妈妈把那枚戒指卖了。”
温凉说:“可后来是妈妈携款潜逃……”
难道是爸妈一早就面和心不合,明面上保持着婚姻关系,而实际上同床异梦吗?
温莎说:“不可能的,后来公司面临破产,妈妈还四处求亲戚借钱。甚至想出了求祁总……也就是祁明。后来祁明被妈妈的真诚打动,才答应签了合同,如果温氏集团真的破产了,只要温家同意,他们就以合理的价格收购温氏,并且保留母亲在温氏集团的职位。”
这时,祁夜站出来说:“没错,我哥是签了那份合同。”
只是祁明飞机失事,祁夜当时本来不相信祁明已经死了,但为了那份合同,祁夜才去帮祁明做了死亡证明。然后继承了祁明的遗产,接手了温氏集团。
温莎说:“当时我得知爸爸外遇,才想起了司雨翔的建议。”
她看着祁夜,说:“当时温氏集团已经撑不下去了,暖暖又一心爱着你。就像司雨翔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暖暖,那么挑明了关系,你就可以作为暖暖的后盾。那天正好你生日,我本来想在生日宴后找你聊一聊的,谁知道暖暖到处找你,我听祁明说你人不舒服在楼上休息,所以就让暖暖上楼找你……”
“祁夜的药不是你下的吗?”温凉打断温莎。
温莎一头雾水的看着温凉:“什么药?”
“祁夜那天晚上是被人下了药,控制不住,所以才和我发生关系的……”温凉红着脸说。
温莎却务必认真的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对他下药呢?我当时是想等生日宴结束之后问问他到底对你是什么想法,也好让你早日做个了断!”
祁夜皱着眉:“可当天晚上我只喝我哥递给我的那杯饮料,他说那杯饮料是你递给他的,除此之外我也没吃过任何东西。”
温莎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杯芒果汁吧?”
祁夜点点头。
“那杯芒果汁是温氏的一个客户给我的,我当时顺手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喝,就顺手放在桌面上了,然后好像的确是你哥哥顺手拿走了,因为他拿走的时候顺手了一句,说你不喜欢喝酒。”温莎说。
当时她和祁明也不熟,自然是一笑而过,再加上那杯芒果汁她本来也没喝过,就觉得没关系。
可谁知道那客户心理竟藏着那么龌蹉的心思……
温莎说:“我一直以为,你和暖暖是情投意合发生关系的。当天晚上宴会结束后,我被我母亲叫走了。之后暖暖夜不归宿,我一大早才想起她去了你的房间,于是准备去房间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家暖暖,可不知道是谁走漏消息说温家要破产了……”
温凉这才明白:“所以,那天根本不是你找的记者?那些记者都是冲着温家破产的事情来找你的,却一不小心把我和祁夜拍上了头条?”
温莎点点头,说:“我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顺便激了祁夜几句,其实我也没料到,他会就此答应对你负责,答应娶你。既然事已至此,他又是你喜欢的人,就像司雨翔说的,给你找个靠山也是为了你好。至少有祁夜护着你,温家破产,你也不至于跟着我们过苦日子……”
温凉抓着温莎的手,红了眼眶。
说到底,当年他和祁夜的婚姻,有三分之一是误会,三分之一是蓄谋已久,还有三分之一,是命中注定。
温莎抬起头看着祁夜:“说到底,你当年既然觉得是我给你下了药,你又为什么不拆穿呢?”
说到这里,祁夜笑着摸了摸温凉的头:“拆穿什么?虽然这是个意外,但她毕竟是我想娶的人啊!只是早了些罢了。害得她大学都没毕业,就做了祁太太。本来想等到她大学毕业的。”
温凉回头,有些幸福,又有些埋怨:“总是做自以为为我好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越早嫁给你越好吗?”
温莎看着相处得如此好的两个人,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扬了些,只小声又欣慰的笑着:“在一起就好,幸福就好……”温凉抬头看着祁夜,清澈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这一路,他们爱过,分开过,痛苦过,却也幸福过。
一路走来吃过的苦,最终也变成了甜得化不开的糖。就像温莎说的这句话,在一起就好,幸福就好。途中的那些痛苦,姐姐不用知道。
温凉握着温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甜甜的笑着,说:“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以前的房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等你好起来,我们回家。”
“好……”温莎红着眼睛,细声呢喃:“回家……”
***
从医院里出来,温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揣进了兜里,兜里藏着司雨翔的那封信,一路上,她都攥得很紧。
一直到了家里,她才将那封信拿出来,放进了一个小盒子,她问祁夜:“你还记得我读初中那会儿,字写得可烂了么?”
男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记得。”
“你那时候字写得可漂亮了。”温凉抱着那盒子,眉眼弯弯的笑着说:“从前我总说司司同学的字娟秀,你的字霸气,你们要是结合在一起,就跟小情侣似的。”
祁夜笑着不说话,就默默地听着她回忆往事。
门没关,祁知非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高兴地穿着个小睡袍就跑了进来。
一看到温凉怀中的小盒子,瞬间来了兴致,一双眼睛可漂亮了,兴致昂扬的瞪着温凉怀里的盒子:“娘,藏了什么呀?”
“没什么。”祁夜说。
祁知非伸手去摸:“这盒子真好看,里面到底是啥啊?”
温凉笑着将小家伙抱进怀里:“没什么,是妈妈的……老同学,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写给妈妈的一封信。”
“我能看看吗?”祁知非的小爪子放在那铁盒子上。
却被祁夜一巴掌拍开:“看什么看?那是你娘的隐私,不能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知道吗?”
被老祁这一巴掌拍得不高兴了,祁知非撇了撇嘴,盯着那个盒子说:“那咱保险柜里的那些信,也是你的隐私吗?”
“什么?”温凉突然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我们保险柜里藏着的居然不是钱和黄金,而是信?谁的信?你家老祁的吗?”
“是啊是……”祁知非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夜一把捂住了嘴,然后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温凉赶紧放下盒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住了祁夜的衣裳:“你把我儿子放下来!”
“也是我儿子。”被抓住衣服的祁十三无辜的回头。
却听祁太太傲娇的说:“你怎么知道是你儿子,万一是我偷人生的呢!”
“长得这么像我,偷人生的我也认了。”
“……”祁太太表示,无言以对。
“你快松手,别把知非捂死了!”温凉着急的说。
祁夜这才松开手,然后威慑力十足的瞪了小家伙一眼:“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被威胁的小魔王,委屈的噘着嘴:“娘,小知非睡觉了,你别太想我哦”
“等等……”温凉刚开口,就被祁夜拉住,祁夜瞪着小家伙:“赶紧睡你的瞌睡去!”
“哦。”小家伙慢慢的朝着门边挪去。
“把门带上!”
“哦……”祁知非缓缓地关门,就在祁夜以为门已经关上的时候,小家伙突然打开房门,语速极快的冲着温凉说:“对了,娘,老祁有个用了很多年的手机,从前每天都会编辑一条不打算发送的短信存在草稿箱里。后来手机存不下去了才改成写信的,都锁在咱家书房保险柜里!”
说完,小魔王飞一般的跑了,跑到自己房间赶紧关上了大门,生怕老祁跑过来扒他的皮。
等到祁知非走后,温凉才回过神来,饶有兴味的看着祁夜:“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手机?”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祁十三表情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冲着她笑。
温凉点点头:“这倒也是。”
她话音刚落,就突然起身朝着书房跑去。
祁夜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抓回来按在沙发上:“别闹了,睡觉?”
“我们书房保险柜密码是多少来着?”她眨巴着眼睛问他,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我都不知道你当年喜欢我,你说司司同学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能那么肯定的告诉我姐,你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