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温凉的脑子瞬间懵成了浆糊。手中捏着的礼物袋,一下抓紧用力,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没了焦距。
亲密的距离像是将她的鄋呼吸都抽走,温凉整个人突然有些缺氧。
他故意的轻咬了一下她的红唇,温凉吃疼的张嘴,他却趁着那一瞬间,攻略城池,占领了她所有是领地。
濡湿的唇轻轻地扫过她的每一寸甜蜜之后,温凉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有些生涩回应。
后来不知他是怎么打横将自己包起来的,总而言之等到温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等到他燥热的手掀起了她衣摆的时候,温凉才发现男人身上与众不同的温度。
“祁夜……”她推着男人的胸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男人迷离的双眸深不见底,幽深漆黑的瞳孔像整个浩瀚的宇宙。温凉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这才将礼物举到他面前,羞涩的开口:“生……生日礼物。”
“暖暖。”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控制能力,才能在这时候临门一脚踩下刹车,用那种温暖又浓稠得化不开的宠溺目光看着她的脸,叫了她的名字。
那是温凉第一次从祁夜的口中听到‘暖暖’这两个字,分明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却像镀了金一样珍贵起来。
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天真的帮他率先打开了那个礼物盒。里面卷着一条墨绿色的精致领带。
温凉是因为害羞而红了脸,可是反观祁夜,竟也面价微红。
她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正毫无阻隔的抵住了他的胸膛。
当她的手烙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之时,温凉这才注意到,他的温度高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是不是发烧了?”温凉迷迷糊糊一脸天真的问。
大概是她太过天真无邪的目光唤回了祁夜的理智,所以温凉没想到上一刻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会突然之间抽身而起,然后强硬的抑制住自己,嘶哑着声音对着温凉怒吼一句:“出去!”
分明刚刚还如胶似漆的,怎么说翻脸不认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要知道温凉可是努力了七年才爬上祁夜的床,哪儿能那么乖巧的说滚就滚。
她攥着礼物盒,倔强的摇头:“我不出去,祁哥哥亲完就不负责了,这不是耍流氓嘛!”
没想到这傻女人这会儿还知道跟他较劲儿,祁夜回头,一句话刚堵在喉咙,还没来不及说出口,那个傻女人就已经扑上来,将领带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还一脸天真无邪的说:“我看到这领带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系起来一定好看,我还学了好多种系领带的方法……”
本来是想在祁夜身上实践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可是让她意料之外的是,领带才刚刚套在男人的脖子上,他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滚!”
“今天你过生日,我不在你身边,还能滚到哪儿去啊!我跟你说,其实领带是附属品,我最主要是想送你袖扣……”
祁夜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温凉从床上拉起来,猩红的眸子泛着血丝,喑哑的声音对着她轻声嘶吼:“滚出去!”
温凉的手腕被攥得疼了,她委屈的被祁夜一把甩下了床,可怜巴巴的捂住自己的手腕,扭了扭,倒是反应过来祁夜的不对劲儿:“祁哥哥,你……”
天天被苏小米荼毒和怂恿,温凉终于反应过来祁夜这状态是什么情况。她才不会告诉祁夜,她从十八岁就开始研究怎么把他扑倒,所以被下药后的反应,温凉已经研究得炉火纯青,就差没有实际运用了。
所以这一瞬她突然反应过来,低头朝着男人围着浴巾之处看了看,然后有些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喉咙:“那个……祁哥哥,你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啊?那个……我其实……”
“暖暖,我给过你机会拒绝我……”那一刻,长久的隐忍终于在祁夜体内爆发,所有的自控力都化为乌有。感性瞬间占据了理性,温凉还傻乎乎的站在男人面前,正想说,其实她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可是肉麻的告白还一个字都来不及说,男人就已经拉住站在床边的她,然后附身将她压在身下……
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凉还是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像是呼出的空气都灼热了似的。
直到他牵引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围着浴巾的腰上。直到他滚烫的肌肤蚕食了她紧张到颤栗的皮肤……
他深深浅浅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额头,鼻梁,红唇,脖子,锁骨,一路向下……
温凉只觉得呼吸起伏不定,肺里像是被人抽走了呼吸。
他一路哄着她,温柔的叫她暖暖。他用最柔情的方式让她脑海里只刻了他一个人的名字……只记得最后他拿过那条墨绿色的领带缠住了她的手,绑在了床头。
记得他在她身上留过的每一处痕迹……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可是这些回忆却在脑海里根深蒂固,这条领带,她比谁都刻骨铭心。
然而这会儿他却故意用这条让她记忆犹新的领带再次缠住自己的手腕,并且将她压在身下,温凉就算再没心,也实在忍不住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看来是想起来了。”他说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记浅吻,然后超出意料的松手,放了她。
他捡起温凉刚刚递给他的那件干净白衬衣换上,然后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走出休息室。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好似暴风雨,开始得始料未及,结束得意犹未尽。
温凉愣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挣脱掉自己手腕上绑着的领带,转身提着脏衣服的袋子就走到祁夜的办公桌前。
“你刚刚的行为往轻了说,是神经病。往重了说,是职场性骚扰!!”她将领带砸在了桌面上,端着一脸据理力争的态度看着眼前的男人,怒不可遏。
男人慵懒的靠在大班椅上,冲着她笑:“那你告我啊!我请你当律师。”
“……”这一句死不要脸的话,堵得伶牙俐齿的温凉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索性祁夜和星宇传媒的事情在明天就要开庭审理了,等到审理结束后,她要第一时间按照合同,结束在森普集团工作。自从上次温凉去找了林子豪要求毁约之后,林子豪就告诉了她可行性不高。
温凉在看过合同之后,这才知道林子豪说得没错。她之后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合同,上面说只要本案审理完结之后,合同就自动解除,那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在森普集团工作了。
思及此,温凉这才平静下来,拿了脏衣服转身离开,不再多说。
只是那摔门的架势,却十分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情绪。薄荣打电话让商场送了一套衣服进来,在洗手间换过之后,这才正巧遇到正在摔门的温凉。
这件事,薄荣才是受害者。
温凉不好意思的冲着薄荣道歉:“薄秘书不好意思,刚刚……”
“没事。”薄荣毕恭毕敬的对着温凉勾起唇角,他现在比较担心自己一会儿会怎么死在少爷手里。
早知道当初眼珠子就不该乱瞟,谁知道好死不死的正巧瞟到了少夫人的胸上……
在温凉离开之后,薄荣这才哭笑不得,一脸悲催的抬手敲门。
“进来。”祁夜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薄荣推开门进去,决定先发制人的开口:“祁总,顾庆集团的顾总经理秘书打电话来,说顾总经理想今晚约您今晚吃个饭。”
顾庆集团的总经理,顾钦承?
祁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意味深长的看了薄荣一眼。
只需一眼,薄荣就觉得这后脊背发凉。就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一眼,绝对是少爷深思熟虑的在想着怎么收拾他呢……
只能说薄荣是的确了解祁夜,因为祁夜下一句话就是:“别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会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就知道这事儿少爷没这么容易放了他,薄荣立刻端正态度,后背挺得笔直:“祁总,我对天发誓绝不是有意……”
“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祁太太晚上陪我去和顾钦承吃顿饭,这事儿就算了。”打断薄荣的忏悔,祁夜说。
薄荣反应了两秒,少爷这是想让自己找个理由,让少夫人心甘情愿陪着他去吃饭?这不是比让他爬喜马拉雅山脉还难吗?
就在薄荣这么寻思的时候,对面传来祁夜云淡风轻的声音:“怎么?做不到?”
他能说做不到吗?能吗?
不能!
薄荣赶紧摇摇头:“我这就去找少妇人。”
“去吧,让她帮我泡杯一千块的速溶咖啡进来。”祁夜顺口说。
虽然不知道这一千块的咖啡速溶是什么鬼,但薄荣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祁总的意思带到了。
虽然温凉正在气头上,可是那杯咖啡的价值毕竟是一千块,所以温凉还是朝着茶水间走了过去。
薄荣交代完之后,没有忙着走,而是和温凉一起进了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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