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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喏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更不知道应该怎样给安格斯物理降温,只好按照医嘱,脱了安格斯的上衣,又费劲儿地帮他脱下西裤。
他回头看着鼻子上塞着纱布的男人:“你还想流鼻血吗?”
蘸过酒精的纱布拧了个半干,司喏轻轻的擦过安格斯的脖子和手心,然后将纱布盖上了安格斯的胸口。
因为发高烧的原因,安格斯身上的温度灼人。司喏轻轻地随意擦拭了两下,又换了纱布,帮他擦了腋下和脚心。
他正欲伸手推开安格斯,却听他再度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说:“嗯,就当友情的施舍……”
最后,当司喏准备将纱布贴上他大|腿|根的时候,司喏突然顿住了双手。
木讷地伸手一摸,再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指关节中间,满是刺目的鼻血。
安格斯现在老老实实地躺着,双眼紧闭,乖巧地像是个没电的机器人。除了身上的温度灼人以外,完全不像是有生命的生命体。
司喏原本是打算谨遵医嘱,可是一想到接下来要擦酒精的位置。司喏就犹豫了……
他看着安格斯匀称的肌肉线条,眉头是越皱越紧。
愣了好一阵,直到其他部位的酒精都已经差不多完全挥发的时候,司喏才狠下决心,都是男人,没什么下不去手的!他得把安格斯想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毕竟现在都睡死过去了,和正常男人也没什么区别,总不能让他继续这么烧下去。
心一横,司喏将纱布擦向安格斯的大|腿,纱布刚盖上去,擦了没两下……
他的手臂就突然被安格斯一把拽住。
司喏心里咯噔一下,抬眸瞥向安格斯。
只见刚刚还在昏睡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双幽蓝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他,脸颊上还泛着浅红的色泽,大概是发烧给烧的。
“乖,别乱摸。”安格斯抓住司喏手腕的那只手,突然不安分地变成了司喏十指紧扣。
那双迷蒙又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司喏:“现在没力气睡你。”
司喏脑子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直接一块纱布盖在安格斯嘴上:“烧死算了!”
司喏脑子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直接一块纱布盖在安格斯嘴上:“烧死算了!”
“死了你还得给我收尸,再说了……”安格斯甩了一下脑袋,将纱布甩开,手上是一用力,直接把司喏拽到怀里,他双臂紧紧地扣住司喏,滚烫的嘴唇贴在司喏的额头,深情款款地在他耳边呢喃:“下半辈子要是留你一个人过,我不放心。”
司喏的呼吸紧了一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警告他:“放手!”
“我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抱你……”因为发烧,安格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本来就性感的声音,一嘶哑起来,更是磁性。
司喏只觉得那声音就在他耳膜边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
他正欲伸手推开安格斯,却听他再度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说:“嗯,就当友情的施舍……”
“谁跟你是友情了?”
“嗯,是爱情。”
“……”司喏觉得他不应该跟一个病得理智不清的男人说话,比如安格斯。
安格斯这阵跟回光返照差不多,清醒了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司喏从安格斯怀里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是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安格斯的确反反复复地发烧,一直到下半夜温度才降下去。等到温度彻底稳定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司喏是睡不安心的,所以干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当安格斯醒来的时候,司喏就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双腿交叠,毕恭毕敬地坐在那里。
司喏从小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就连站坐的姿势都是标准的,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也从未让柴尔德家族的人失望过,这点和安格斯全然不同。
安格斯在遇到司喏之前,是怼天怼地的性格,就连亚瑟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对于他而言,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太无趣了,循规蹈矩就更是无趣。
直到后来遇到了司喏,遇到了这个让他感兴趣的男人。即便司喏做的是无趣的事情,在安格斯的眼里看来,也是无比特别的。
后来在英国和司喏住了一段时间,安格斯再回到家里,在亚瑟面前,就显得无比乖巧了,因为司喏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循规蹈矩的人,在父母面前,比乖张叛逆的人,更容易得到信任。
所以一般只要是亚瑟安排他的事情,他都会配合的完成,除了亚瑟让他对付司喏以外……
安格斯其实一直在想,司喏如果没有生在柴尔德家族,他的性格原本应该是怎样的。
他掀开被子,脑袋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昏昏沉沉的症状。他下床,朝着司喏走去,弯腰就将人抱了起来。
在安格斯碰到司喏的那一瞬间,司喏就睁开了眼睛,他惊恐地看着安格斯,那眼神里满满的质问,像是在问他:你要干嘛?
沙发距离大床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安格斯将司喏抱到了床上,说:“厉尚爵和沈星楼都没有认床的毛病,你说你这认床的臭毛病是谁给惯的?”
司喏抬起脚就踹了安格斯一脚,声音冷漠如冰:“离我远点。”
他回头看着鼻子上塞着纱布的男人:“你还想流鼻血吗?”“昨晚我烧糊涂了,是不是对你做了点什么?咱们是不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安格斯病一好,立马就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
司喏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你昨晚是烧了一夜烧坏脑子了?”
“咱俩没发生点什么吗?”安格斯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不然怎么一大早地就让我离你远点呢?”
“我和你之间就不是可以随便靠近的关系!”司喏从床上起来,拿了外套就要走。
安格斯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趁着司喏弯腰那车钥匙的那一瞬间,就从背后抱住了司喏的腰。
司喏足足反应了大概四五秒,才意识到安格斯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放在裤腰的位置……
瞬间像是被别人踩了尾巴的猫,司喏一下就炸毛了。脑子用力地往后一撞。
安格斯比司喏要高,司喏的后脑勺撞过去,正好撞到安格斯的鼻子。这一撞,司喏是卯足了劲儿的。
安格斯即便是闪躲,还是被司喏撞着了。
吃疼的那一瞬间,安格斯不得不松开了司喏的腰。
就算是真鼻子,也经不起这么撞啊!安格斯刚后退两步,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木讷地伸手一摸,再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指关节中间,满是刺目的鼻血。
“发生什么了?”安格斯看着自己的鼻血,脑子又开始晕了,他伸手去扶床头柜,却不小心按到了台灯上,台灯一歪,安格斯整个人朝着床头柜砸过去。
“……”司喏倒是没想到,安格斯一病就这么虚弱,他也不晕血啊,怎么就被撞晕了?
他上前一把把人从床头柜上捞起来,虽然很没良心,但实在忍不住笑:“你是林黛玉吗?这么弱不禁风的!”
“林黛玉是谁?”被司喏扶在床边刚坐下的安格斯,突然抬头盯着司喏。
司喏压根不想理他,只是想起昨晚医生说他饮食不规律,免疫力下降外加贫血,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大病初愈,有些晕乎也是正常的,于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订餐。
谁知道刚刚还弱得跟个林黛玉似的男人,突然从背后一把扣住他的腰,将他拉到了他的怀里。
木讷地伸手一摸,再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指关节中间,满是刺目的鼻血。
安格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喏:“林黛玉是谁?女人吗?”
“……”中文说得这么溜,然而却不知道林黛玉是谁!
也不是司喏故意想嘲笑安格斯,而是司喏的确从小就对中国文化特别感兴趣。
这会儿倒是没在意安格斯抱着自己,因为他正意味深长地告诉安格斯:“嗯,女人。”
“英文名是什么?joanna还是kristina?”安格斯严肃地盯着司喏,非要问出个答案的架势。
司喏强压住想笑的冲动,告诉他:“都不是,黛玉她姿容绝代,才压群芳,多愁善感,心地纯洁,待人坦率,纯真可爱,嗯,是我的初恋。”
“你刚刚说我是林黛玉。”安格斯话锋突转,嘴角挂着荡漾又暧昧的笑意。
木讷地伸手一摸,再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指关节中间,满是刺目的鼻血。
安格斯依旧抱着,餍足的姿态,似乎打算今天就反抗到底。
“医院那边来消息,candice被人带走了,难道不是你的人?”玛格丽特问。
“那就是想死了?还不给我松开!!”司喏总算是想起了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的事实。
瞬间像是被别人踩了尾巴的猫,司喏一下就炸毛了。脑子用力地往后一撞。
安格斯果断摇头。
司喏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和安格斯在一起,哪有空让人去医院把楚环带出来?再加上楚环至今昏迷未醒,就算他让人把楚环从医院里弄出来也没用啊!
“simone,是你让人把candice从医院接走的吗?”
“就是你父亲让我给你打电话的。”玛格丽特回。
“父亲呢?他去过医院吗?”司喏问。
司喏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所有行为的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称,活该!
安格斯现在老老实实地躺着,双眼紧闭,乖巧地像是个没电的机器人。除了身上的温度灼人以外,完全不像是有生命的生命体。
司喏刚要有所动作,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本不打算接的,可是是玛格丽特打来的电话。
他回头看着鼻子上塞着纱布的男人:“你还想流鼻血吗?”
司喏只好暂时忽略安格斯,按下了接听键。
玛格丽特从司喏的沉默中明白了这件事和司喏肯定无关。
“什么意思?”司喏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司喏只好暂时忽略安格斯,按下了接听键。手机用户请浏览makxs6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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