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打开门,直直的看着碧荷,碧荷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公主的眼神有些可怕。
夏苏问:「谁是你的主子?」
碧荷心下一沉:「公主,您说什么呢?碧荷的主子当然是您……」
话音未落,夏苏就死死的掐住了碧荷的脖子:「我从来没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奴才。」
说完,就像扔垃圾一样将碧荷扔了出去:「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如果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做,那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碧荷惊恐地看着夏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的夏苏,真的太可怕了!
白鹰在外面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侍女,侍女的眼圈有点红,脖子上也是一圈青紫,她有些歉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公主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白鹰就知道会是这样,刚才那个新娘子在外面那么凶,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见覃王府的人呢?
白鹰嘆了口气:「那好吧,不过我们还会再来的,我们家王爷的情绪一直都不好管控,还请公主多担待。」
碧荷点了点头,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传言覃王不但是个瘫子,而且经常头脑不清醒,非常容易发怒。
白鹰当然知道这么编排他们家大王不太好,但是大家不都这么说吗?他就是小小的借用一下,不然他真的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了。
白鹰刚刚走出夏苏的宅邸,就见遇见了一群人。
为首的他认识,是夏太后身边的大嬷嬷。
白鹰礼貌的上前:「邱嬷嬷,您怎么来了。」
邱嬷嬷嘆了口气:「还不是奉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旨意,太后已经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特地令老奴前来劝说一下公主,还请您帮太后转告王爷,公主在夏丘任性惯了,所以出来这里不懂规矩,我会好好劝一劝的。」
白鹰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其实这件事我们也有不是,还是希望嬷嬷能好好劝一劝公主,其实我们覃王府是没有恶意的。」
邱嬷嬷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宅邸。
白鹰回道覃王府,黎溪一点都没意外,毕竟以那个女人的性子,白鹰有没有见到人都不一定。
果然,白鹰拉下了一张娃娃脸:「大王,我没见到新娘。不过,我遇见了邱嬷嬷。」
黎溪闻言,冷笑了一声:「那个老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白鹰小声嘀咕:「我觉得夏苏公主应该不会害您,她小时候不是被您救过,所以一直都念着您吗?她今天一定是太生气了。」
黎溪险些翻白眼。
不会害他?
夏苏是世界上最想弄死他的人。
如果真的被她发现了其实自己就是妖怪,那么黎溪毫不怀疑,夏苏一定会举起四十米大刀把他给切片。
——
邱嬷嬷在宅邸的一个荒草园找到了夏苏,夏苏已经换下了嫁衣,手里还在捣鼓着一团草。
邱嬷嬷嘆了口气,拉着夏苏将人带进了屋子,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白可被念得晕晕乎乎的,它有些幽怨的落在夏苏的肩膀上:「夏苏,要不你还是搬去覃王府吧,若你一直这样耗着,那什么夏太后指不定还会派多少人过来烦你,这很耽误咱们的正事儿啊!」
要是这些人一直这么缠着他们,他们还怎么去找怪物啊!
夏苏想了一下,白可说得确实有道理。
虽然与黎溪那个神经病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确实有些烦,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可没什么精力一直应付那个夏太后。
于是夏苏就顺着邱嬷嬷的台阶,说:「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过去。」
邱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公主一向刁蛮任性,她还真怕自己说服不了她。
只不过……
邱嬷嬷眼中闪过一丝黯芒。
几年不见,这个公主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那么她还能完成太后的任务吗?
夏苏将邱嬷嬷的眼神尽收眼底,一言未发的走了出去。
黎溪打定主意要看好夏苏,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场闹剧也就此结束。
第二天清晨,碧荷敲响了夏苏的房门:「王妃,该起身了,一会儿我们还要进宫的。」
既然夏苏已经搬来了覃王府,那么再叫公主就不合适了。
夏苏早就已经起身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声「进」,就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碧荷走进门,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夏苏的房间,非常普通,一点也不像是王妃住的地方。
她走过去,轻轻拿起了夏苏的头发,有些责备的说道:「王妃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对待自己呢?您应该……」
「放下。」
碧荷一顿,昨日那种恐惧感再次席捲全身,她手一抖,放下了夏苏的头发:「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只是……只是王妃这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您……您一会儿还要进宫面见太后,这样不合规矩的。」
这王妃也真是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将头发束起来呢?也不嫌丢脸!
夏苏并没有让碧荷起身,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规矩?你记住,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
——
黎溪穿戴整齐之后,没什么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夏苏那边怎么样了?」
黑鹰送走了一只来送消息的小鸟:「王妃现在已经起身了,好像正在教训自己的侍女。」
黎溪:「……」
这个女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他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去叫她,一起进宫。」
这个女人把他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本来他只想安安生生的在覃王府过他的小日子,就算那个公主嫁过来,他也能料理了她。
但是换成夏苏就不行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任他摆布。
真是烦死了!
黎溪来到王府门前,夏苏已经坐在马车里了。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不想搭理谁。
黎溪干脆闭上了眼。
马车平稳的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白鹰坐在马车前面,有些纠结的问握着马鞭的黑鹰:「这些百姓为什么这么看我们啊?」
黑鹰无奈:「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了,能不看咱们吗?」
大婚当日,新郎不穿喜服,不迎接新娘。新娘踹翻了王府大门,在自己的宅邸里给新郎立了墓碑。
换谁谁不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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