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又看了一眼夏太后的方向,转身跳下了酒楼。
白可慌忙追上去:「夏苏,我们不去抓她吗?」
夏苏摇了摇头:「现在抓不到她的。」
白可有些着急:「那我们就不管她吗?」
夏苏换过头,看了一眼白可。
不知为什么,白可就是从夏苏的眼里读出了一股「鄙视」的意味。
白可炸毛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夏苏说:「我们得到魔精的时候,那些怪物是什么状态?」
白可一脸嫌弃:「噁心巴拉的,没个人样儿。」
夏苏:「……」
夏苏继续说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白可想了想:「他们崩溃了。」
一直以来,处处不如自己的女生变得比她受欢迎、变得比她优秀,以为早就死了个干净的姐姐又意外复活,而且依然比她漂亮,所以时璐崩溃了。
信奉绝对的美,对人的外貌有着病态的执着和控制欲的任修,一直以来将秋甜看作是「残次品」,但是这个不值一文的残次品却获得了人们的原谅和称赞,云晴芳一直是他的忠实信徒,将衰老视为洪水猛兽,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女人却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衰老,所以任修崩溃了。
所以,只有让夏太后崩溃,他们才有机会。
白可明白了。
但是……
夏太后在意的是什么呢?
仿佛是看见了白可眼中的些许迷茫,夏苏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那个女人,最在乎权利。」
她有着想要支配一切的欲望。
所以她想做女皇;所以她想方设法登上了祭台;所以她听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的时候,愤怒了。
还不等白可再次开口,变故再度发生。
酒楼之中,突然有一只玄色的雕破窗而出。
一瞬间,喧闹着、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乌鸦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闹而散,不要命的朝着皇城之外逃去。
夏苏眼神一厉,朝着玄雕飞走的方向看去。
白可感嘆:「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不但找到了怪物,还找到了妖怪……」
它并没有叫唤着要夏苏去追妖怪,因为搞定了怪物,妖怪自然就乖乖过来等着被收了。
但是,它没有想到夏苏会出手。
夏苏抬手,一只袖剑飞出,在快要飞远的玄雕翅膀上划了一道口子。
白可:「……」
不愧是夏苏。
黎溪在空中一个趔趄,简直想飞回去杀了那个女人。
他现在这么虚弱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给她下毒,现在这女人竟然又对他出手!
但是他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状态,绝对讨不到好处。
于是黎溪咬了咬牙,向远处飞去。
——
夏太后愤怒的回到了皇宫,扫落了桌子上精緻的瓷器,大发雷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证过不会出任何岔子吗?」
巩扈眉头皱得死紧:「碧荷已经给我传过信了,你的那个侄女,听了你的话,将毒药给了黎溪,而且他确实病了一夜,根本就没出过王府。」
夏太后皱了皱眉:「我的药会让那个瘫子在吐血之后,短时间内病情回春,而他也确实站起来了……」
所以,夏苏听了她的话。
昨晚她又命人在城里城外全部都排查了一遍,绝不会有提前布置好的陷阱。更何况皇城门口这几天一直重兵把守,各方的探子也没又发现任何异动或者可疑的东西,这些乌鸦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病了一夜的黎溪根本没精力调动人手做出这么大动作,那么……
还能是谁?
难道真的就如那群刁民们说的……
神明降罪了?
巩扈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的夏太后,一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启禀太后,皇上来了。」
夏太后不耐烦地说道:「那个短命鬼过来做什么?是来笑话哀家的吗?」
小太监有些发抖,不敢多数一句话。
夏太后摆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
反正这个病秧子最多呈口舌之快。
小太监松了口气,跑了出去。
黎源穿着一身龙袍,步子有些沉重的走了进来,对太后行了个礼。
「母后,听说祭天仪式上出了事,现在如何了?」
夏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儿莫担心,母后已经叫人去处理了。」
黎源咳嗽了一声,对太后说道:「有母后在,儿臣一直是放心的……只是……」
夏太后抬起眼:「只是什么?」
黎源说:「听闻外面对于这次祭天的闲言碎语比较多,儿臣觉得,母后现在不宜出现在朝堂之上,以免那些大臣们会为难您……」
「我看谁敢!」
夏太后坐直了身子,怒视着黎源:「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这病秧子还真的以为区区一次祭天,就能夺了她的权吗?
巩扈此时也站了出来,对黎源道:「皇上,此事不妥,太后主持大局已久,若这样贸然退出,朝堂恐会大乱。」
黎源眼中划过一丝讽刺。
他被太后完全架空了权利,权倾朝野的丞相更是有胆子这么对他说话。
真的是……
黎源摆了摆手:「只是让太后休息几天,丞相未免太过焦虑,一定是平日里为朝堂之事付出了太多心血。朕知道丞相心繫国事,但也不要忘了家事,朕看丞相家中的母亲上次为丞相看中的夫人就很好,丞相的发妻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嫡小姐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相府中没有个主事的女主人是不行的。」
黎源话音刚落,太后猛然转身,不可思议的看向丞相:「夫人?什么夫人?」
巩扈一直都在努力压下家里的事情,唯恐让太后知道,想不到千防万防,最后却是在这病秧子皇帝身上着了道。
巩扈有些着急:「皇上慎言,娶那名女子完全是家母的意思,这一切……」
黎源抢过话头:「就这么决定了——阿福,过来,朕要给丞相赐婚。」
「皇儿!」夏太后厉声拦住黎源。
黎源不解的看向夏太后。
夏太后的眼中满是愤怒:「皇儿,你没看见丞相的不甘愿吗?即使要丞相娶妻,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黎源有些无辜的说道:「母后,您在说什么啊,朕当然是为了丞相好,丞相为国事如此操劳,朕平日又帮不上什么忙,当然要进最大努力关心一下臣子。」
夏太后气急,转头看向丞相:「你真的对那女子有意?」
丞相有些惶恐:「臣……这一切都是家母的意思,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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