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道:
“不错,看在芸儿没有受害的份上,关你个一年半载就足够了。”
“狗屁!”
司徒西元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凶相毕露道:
“就凭你个方外杂碎也敢抓我,你抓我试试看,看我爹怎么弄死你!”
王牧脸色不变:
“威胁恐吓朝天官员,罪加一等!——孙昊天,这点也记上。”
司徒西元气得七窍生烟,对方真的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自己怎么瞎了眼招惹这种家伙!
孙昊天笔走龙蛇:
“大人,记好了。”
王牧点头:
“好。”
望向司徒西元:
“乖乖就范,还能从轻发落!”
司徒西元此时真是心凉了半截。
以往这种事,他做的多了,但从没有说有人因为这种事找他麻烦。
毕竟官官相护,而且他背景大,只要做事不太过火,一般都是含糊含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这回好了,遇上个正义使者。
而且是不是真的正义使者还不清楚,似乎要拿自己树立什么威风,反正真是倒大霉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叹息的声音响起来。
“王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朝天府这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僵硬。”
来者正是当初的萧大师,还和王牧见过几面。
他赫然是金丹的境界,暗中观察许久,终于忍不住出面了。
司徒西元就像抓到救命稻草:
“萧叔,救我啊!”
萧大师没搭理他,只对王牧道:
“王大人,俗说话多个朋友多条道,少个敌人少堵墙。你固然天纵之才,得罪太多人路也不好走啊。不如这样,这事你想如何了,斗兽斋都答应。你高抬贵手,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王牧不为所动道:
“我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知法犯法,如何为黎民百姓树立榜样?”
萧大师顿时笑了:
“大人不必如此,斗兽斋不差钱,说罢,你到底想要什么?”
却咬定了王牧,是借执法的借口,要敲诈勒索斗兽斋。
王牧双眼一眯,这老家伙好歹毒的心思,如果自己收了好处,立刻就留下把柄,到时候对方反咬一口,自己就完蛋了。
“既然如此,我就更饶不得你!”
王牧双目暴睁,无尽的神霄天雷涌动,象征着绝对的公正与刑罚!
“我最后再说一遍!乖乖就范,从轻发落!”
司徒西元气得差点昏厥过去,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竭斯底里地咆哮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路见不平就要踩,你也配?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叫你全家鸡犬不留!”
王牧赫然望向他,无尽的雷光炸裂虚空。
“你说什么?”
司徒西元咆哮道:
“我说你不配!”
王牧不怒反笑: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偏要踩你!不踩平你这拦路虎,我今天就不叫王牧!”
说时猛地抬起脚,一道龙象神哞在虚空中响起!
萧大师脸色一变:
“王大人,做事可得考虑后果!”
王牧哈哈大笑:
“巡天部办案,闲杂人等立刻退散!胆敢抗命,一律视作藐视朝廷!”
最后四个字让萧大师脸色大变,即使是他也不敢插手了。
司徒西元睚眦欲裂,爆发可怕的力量。
萧大师怒喝道:
“司徒,不可反抗!”
司徒西元恨意攀升,可哪敢反抗,巡天令纸都写好了,他的确是犯了罪,敢反抗就是死!
只见一只雪白的巡天官靴在眼中放大……
王牧催动龙象巨力,赫然抬起脚,猛地当头踩下!
司徒西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你敢!!!”
王牧声如冷狱:
“踩的就是你!”
——轰!!!
司徒西元直接被一脚踩进了地里,整个上半身都陷入了其中,双手撑着地面,五指深陷其中,可见受到了大多的巨力!
全场一片寂静!
谁也不能想到,王牧竟然以巡天捕头的身份,硬生生踩了巡天总捕的脸!
一道冷冽的哼声,打破了寂静。
“哼!”
王牧面如玄铁道:
“知法犯法,藐视律令,来人!给我把他扣起来,押至巡天部听候发落!”
其他的巡天使者早就瑟瑟发抖,咽了口唾沫,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来:
“巡天捕头说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李元洲俨然是巡天部第一总捕,统领之下威势最高的人,捕头们立刻如梦初醒。
“遵命!”
三五成群地来到司徒西元身边,将其铐上枷锁,双手绑上铁链,费力地从地里拽出来。
王牧随手摆了摆:
“带走!”
于是几个捕头便飞快地带着司徒西元走了。
萧大师脸色黑的像猪肝一样:
“王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今天的事,司徒大统领,天兽殿不会就这么算的了!”
王牧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更厉害的人想要动我,我都不怕,我会怕你的威胁?”
萧大师自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一变,再也不敢说话了。
王牧低声对徐卿珏道:
“赶快带芸儿离开,朝天府是是非之地。你回宗之后,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天兽殿不敢明面上动我,说不定会找你麻烦,等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徐卿珏说到底,并不是朝廷的人,也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
抓着王牧的胳膊,颤声道: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王牧叹了一声:
“其实我胆子很小的。但有些事,胆子再小也得做,否则别人不拿你当人看。”
这个道理他在十万大山就懂了,别人非但不会因为你的善良喜欢你,反而会将你的善良视为软弱来欺负你。
徐卿珏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我回宗门了,我哪儿也不去,就等你来找我。答应我,千万不要出事。”
说完,牵着芸儿匆匆地离开了。
孙昊天瞪眼喝道:
“看什么看!都散了!”
众人作鸟兽散,李元洲笑着走过来:
“王兄,你总能给我整出些新花样。”
王牧轻描淡写地拍拍手:
“我是官,当官办案,天经地义,哪里是新花样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兰州府总捕的脸,你真的不怕吗?”
“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李元洲似笑非笑道:
“我看也没那么简单吧?”
王牧挑眉道:
“我连巡天部最大的都得罪了,也不怕得罪这些小鱼小虾。还是那句话!得叫他知道,我王牧不是挨打不敢还手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