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大夫的话,夜阑沨并未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孙先生,夜公子,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救救他们,救救姿容。”俞清婉也猜到事情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眼圈发红,近乎哀求的对孙大夫和夜阑沨说道。
“我是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试着请沐家家主出手,或者再另请几名剑圣之境的高手一联手,那样应该可以压制住他们三人的劲气了吧。”孙大夫看夜阑沨摇头,只好试探着说道,却明显底气不足,一边说,一边又将目光投向夜阑沨,显然是在和他商议,征求他的意见。
听了他的主意,曲山灵和方家主都是心一动,随即又有些沮丧,以沐寒烟的身份,请动沐北辰倒是问题不大,可是其他的圣阶高手哪儿找去?而且这种境界的高手,哪是说请能请得动的?
“如果这法子可行的话,祖父那里由我去说,莫家老祖莫轻狂还欠着我几个人情,想要请动也不难,何家老祖何常在与我也有些交情,我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却不知道人够了没有?”沐寒烟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够的话,她还可以再试着请闻人清秋帮忙,只不过他在龙岩学院,平时很少外出,请他的话要多费些周折。
听了沐寒烟的话,夜阑沨倒是没什么异样,曲山灵和方家主,甚至连带着孙大夫都惊讶的托住了下巴,好像不托着点会掉到地一样。
莫家老祖莫轻狂,何家老祖何常在,对曲山灵和方家主来说根本是传说的前辈高人了,连仰望几眼都是奢望,连孙大夫这样的京城名医,也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没想到沐寒烟不但与何常在有交情,莫轻狂还欠了他几个人情。
这真的是传说的京城第一纨绔吗?分明该是京城一众少年英才的翘楚,无数世家子弟崇拜敬仰的偶象啊!
方家主激动得嘴唇都直打哆嗦,为自己当初率领全族投效沐寒烟感到庆幸万分。如此年龄,便有如此修为,还有如此人望,将来必能一飞冲天,他方家只要不生异心,忠心不二的跟随于他,将来又该是何等的地位?
方老家主只顾着激动,倒是忘了,现在的沐寒烟实力的的确不错,与莫轻狂何常在这种传说级别的强者高人有交情也是不错,可是说人望嘛,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的确不小,简直是让人闻之色变,但是和声望二字却实在扯不什么关系,他其实是在给沐大纨绔脸贴金了。不过算他想起来,也觉得无妨,依沐寒烟的实力和心性,早晚一飞冲天!
孙大夫也是大吃一惊,望向沐寒烟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
沐寒枫也看着姐姐,神情充满了自豪。
“恐怕是来不及了。”在他们心情激荡的时候,夜阑沨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云涌于四周的天地之力竟然开始悄悄的散去,也是说,花月三人的突破将要此夭折,如果只是寻常的突破也没什么大碍,失败失败吧,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可是三人此时突破的可不是寻常瓶颈,而是大剑士到剑师的关键一步,体内的劲气都已经凝聚到了极至,而且澎湃激荡。
如果不能晋升剑师,经脉和气海也无法蜕变,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劲气,必会像孙大夫说的那样,轻则身受重伤实力大减,重则,有性命之忧。
天地之力还在渐渐的消散,花月和姿容几人的脸都已经露出痛楚之色,显然,最让大家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孙先生,夜公子,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俞清婉噙着泪水,着急的对孙大夫和夜阑沨说道。
孙大夫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办法不肯帮忙,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夜阑沨只是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便果断的伸出手去,握住花月的脉门,虽然知道这样有不小的风险,但他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身受重伤,甚至丢掉性命。
该做决断的时候,夜阑沨绝不会拖泥带水。
见夜阑沨出手,孙大夫也知道这种时候再犹豫来犹豫去只会害了花月几人,对夜阑沨的冷静和果敢更是佩服,也拿出了金针,随时准备出手。
不过,还没等他动手,见夜阑沨的手指轻轻一颤,竟被弹了开来。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个动作,但是却看得曲山灵和方家主等人心惊肉跳,要知道夜阑沨可是剑圣之境的高手啊,存心出手之下,却被花月体内的劲气直接弹开,可见他此时的劲气强到到了何种境界。
如果非要强行将其压制的话,很可能导致他们气爆身亡。
“怎么会这样?”孙大夫惊呼出声。
“他的劲气完全不受控制,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打开的这条隐脉正好处在他功法运行的关键脉穴之,将气海经脉完全截断,所以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劲气,我算强行压制,也不知道该将他的劲气压制在何处。”夜阑沨神情凝重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俞清婉焦急的说道。花月是这种情况,姿容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除非他们现在能想到别的运功之法,绕开那条隐脉,或者自行将那条隐脉打通,否则……”后面的话夜阑沨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谁都能猜到,除非花月几人能想到别的运功之法,或者自行打通那条隐脉,否则必死无疑。
可是,算是那些传说的绝世才,或者一代宗师,想要推敲出一套完整的功法,也要穷其一生之力。
无论实力阅历,花月几人都还远远没到那种境界。
别说他们了,便是夜阑沨都无法做到,毕竟时间太短,而且三人各自打开的隐脉也未必完全一样,所谓别的运功之法,其实也相当于为三人分别量身定制出新的功法,天下间谁有这样的本事?
至于自行打通隐脉,他们如果有这样的本事,又怎么会出现如此危机?
想到这里,曲山灵和沐寒枫等人都是一脸的沉重,俞清婉更是面色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