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么一说,二狗子当时就憋的脸色铁青。
他媳妇上次被长生娘给附身,把他们家折腾了好久才消停。本来他想着找大师将长生娘给灭了的。谁知道那个大师居然说我家不闹鬼,这就让二狗子比较郁闷了。
“这怎么道歉?”
他就是看着我家挣银子了,所以嫉妒。辱骂仙家。
其实二狗子并不想道歉,另外他是真不知道怎么道歉。因为他一直不相信鬼神的存在。
“去给老仙上柱香,看看原谅不原谅你吧!”
我坐在炕上,看着他的样子生气,但有村长在,我还是给了几分薄面的。至于仙家原谅不原谅,那就另说了。
我将孩子放在炕上,让我娘看着。下地就领着他们去了北屋。
递给了二狗子三根香还有火折子。
二狗子接过去,很不情愿的就开始点火。可是怎么点都点不着。
“你故意的吧?给我一个破火折子。”
我听着真的被气够呛,深呼吸,拿过火折子一下子就点着了。直接递给他。
他接过去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始点香。可是怎么点也点不着。
“你家这都什么玩意?没一个好使的。”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过来递给了村长。
村长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拿过来香一下子就点着了。
“你心不诚。”
我直接总结了一句。然后指引着村长给老仙家上了香。
二狗子脸色铁青,又试了一次,还是没点上。我点上给老仙上香了。
“这事你们看见了,不是我不帮忙。他真的得罪仙家了。人家不原谅呢。”
我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
村长在这里作证,二狗子也不敢太作。
将他们送走之后,我坐在炕上就笑了。
你说你待着没事总瞎咧咧,这回把仙家都给惹生气了。
“你这邻居也不是啥好人,以后防着点。”
我娘坐在一边,提醒了我一句。
我直接点头答应着,自然知道二狗子是什么德行。所以一直没走近。
二狗子回家后就开始忏悔,每天都念叨,让老仙家原谅他。
或许是仙家的大度,又或许他真的改过自新了。自那天起,二狗子就老实了许多,也没来我家里闹。
这一天我给孩子喂奶,喂着喂着,我这困意就上来了。孩子还没睡呢,我就要睁不开眼睛了。
“娘,看孩子。”
我一喊,我娘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赶忙过来扶着孩子,让孩子把肚子填饱。
我则是就那么歪着睡着了。
睡着后直接到了梦里。可是这次居然不是敖英豪,而是桃花男。
他一脸不高兴的盯着我,好像我给他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有了妮儿的事情在前,这次我可不敢和桃花男有过多的接触了。
“有事?”
我冷漠的背着手站在那里,内心打定主意。一定要断这份情劫,不然以后麻烦的很。
修行的路真的是难,一关接着一关。即便成家了,也会出现各式各样的人或者事来考验你。
眼前的桃花男,在我的理解,就是老天给我的情劫考验。
“你最近跟那个男人走太近了,都不理我了。”
我嘴角抽了抽,我好像跟他没什么事吧?
还弄个我不理他了,这都哪跟哪啊!
“就这事?”
最近他也没来我梦里,我也没想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出现的,要怎么消失?
“你变了。”
桃花男脸上的表情一变,直接给我总结了这样一句话。
我没吭声,我确实是变了,从幼稚变的成熟了。
从依赖父母,变的能独当一面了。
而且面对各种诱惑,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内心虽然有时候纠结,但是面上开始平淡了。
“呵呵,苏灿你真狠心。”
桃花男说完,瞬间就消失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就醒了过来。
动了动身体,这么半侧着躺着,一边的胳膊已经麻了。
“怎么样?”
我娘看我醒来,担忧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而是想着桃花男的话,我狠心?是他故意来我梦里捣乱吧?
自此后桃花男再没有出现过,而我也闹不明白,他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一切真的就是梦而已!
后来孙宝权的爹回到家里,打开了儿子的被,真的发现了地契和银票。他们一家人都很思念孙宝权。
也因为这件事,他们跟别人唠嗑,我的名声也就传了出去。
慢慢的来我家看事的人越来越多。
我坐在北屋,整个人都有点头大。这个时候我多想回到跟师父看事的时候啊。往那里一坐就行了。现在倒好,连吃口饭的功夫,都要跟他们说一声。
“仙姑,仙姑?”
我的思绪飞了,被人给叫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
“你想看什么?”
手里拿着姥姥的大烟袋杆,淡定的问了一句。
“仙姑,您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娶媳妇?”
我嘴角抽了抽,现在我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一天总是那种平淡不惊的表情了。因为每天来看事的人,无非就是看什么婚姻,寿命,钱财。时间长了,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了男子的生辰八字,开始看了起来。
“明天。”
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岁了,家中也不困难。在村里算得上中等家庭了。可就是这样,他的婚姻也迟迟没有到来。
他们一家都挺着急的,所以就各处去看,看的都麻木了。
就这次我的回答,让他瞪大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仙姑,你没说错?”
到现在都没有媒人呢,明天就能说上媳妇?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没错,明天会有一个逃难的女子在你家门口,你给她些粮食。”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告诉了他一些细节。
男子一听不由得微微皱眉。但还是起身,将卦金放在桌子上。
“多谢。”
男子走了,我却坐不住了。
因为我从男子八字里,看见他媳妇是逃难来的。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他媳妇的家乡遭难了。
而他媳妇的家乡就离我家不远,这让我怎么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