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味道酸酸的带一点甜,甜中却也带着苦涩,但是交杂在一起的感觉十分的其妙,竟给人一种非常好喝的感觉。
宫墨城眉毛微抬,说道,“这种咖啡的制作犯法其实很简单,在咖啡豆里面加入蓝莓以及草莓,一起磨碎过滤之后,冲泡出来的便是布偶。”
“咖啡还有这种做法!”慕晚栀惊奇的说道。
宫墨城看着她的微笑,心里便也跟着一起微微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出现一个活蹦乱跳的身影,那人正是叶湘宜。
只见叶湘宜今天画风奇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上衣搭配一条绿色的短裤,再加上一幅黑色的墨镜,头发微微烫卷的扎成一个丸子头后,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没找到慕晚栀,便将墨镜取到鼻梁上,张大眼睛扫视了一圈。
“慕晚栀!”
慕晚栀正在和宫墨城聊天,没想到此时被人叫得吓了一跳,抬眼,就看见那画风奇特的叶湘宜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害我在门口找你半天,结果你跑到这里跟帅哥约会来了,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还不承认,你……”画到一半,叶湘宜忽然卡住。
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面前穿着米白色衬衫的男人身上,墨镜都从鼻梁上掉了下来,面前的男人斯文儒雅,看起来忧郁而有内涵,主要是,长得好帅啊!
眼看着叶湘宜都快犯花痴了,慕晚栀赶紧将她拉了拉,唤回她的意识,“湘宜!”
叶湘宜忽然惊醒一般,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不好意思啊,你实在是太帅了。”
说完叶湘宜就感觉到慕晚栀的一记白眼,然后慕晚栀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性格比较开朗哈。”
叶湘宜却不满的反驳道,“什么朋友啊,我是你的闺蜜加死党,以后你只能这么介绍我!”
慕晚栀翻了个白眼,“好好好。”
然而面前的宫墨城却并不介意,反倒有礼貌的笑了笑,“没关系,你的朋友很有趣。”
叶湘宜一听自己被夸了,立刻就?N瑟起来,“慕晚栀你瞧瞧人家!你瞧瞧,多会说话啊,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什么性格开朗啊,我这是天真活泼聪明可爱!知道不?”
说完这些,叶湘宜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不过你是从哪儿认识这么优的货色啊?这他妈简直男神级别了,你个没良心的,居然今天才分享给我!”
慕晚栀实属无奈,只能笑笑,便在两位之间介绍起来,“我叫慕晚栀,这位是我的闺蜜加死党,叶湘宜。湘宜,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他叫……”
恍然之间,慕晚栀发现,聊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叫什么,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真抱歉,您这么称呼啊?”
宫墨城礼貌的冲叶湘宜笑了笑,几乎把叶湘宜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宫墨城并不打算在这里说出真实身份,便说,“叫我宫城就好。”
慕晚栀一听这个名字,忽然笑了,“你叫宫城?哈,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一个画家就叫宫墨城,和你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宫墨城看着慕晚栀的笑颜,眼里不禁泛起些许兴味,“是吗?你喜欢他什么呢?是作品,还是他的人?”
慕晚栀想都没想,“当然是作品,我都没见过他本人呢,更别说喜欢了。不过,我特别欣赏他画的画,这个世界上画得好的人有很多,他的画自然也是毫无破绽之处,每一笔都好像是神来之笔,不多也不少。但这并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其实最吸引我的,是我觉得他笔下的景象最有灵性,不论是画人画景或者是抒情的抽象画,我都能看出他藏在画里饱满的情感,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挣扎,彷徨,伤感,以及希望和快乐……反正呢,每次只要看见他的画,我都会有一种置身其中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生活在那副画里面……”
宫墨城静静的听着慕晚栀的话,心底不禁对她有了几分欣赏。
他确实是把感情放在了画里面,从来没有懈怠过没一幅画,每一幅画要表达的都是他自己,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女人,竟然通过一幅画就把他看穿了,这还是第一次,他有一种心事被读懂,在一个人面前毫无遮掩的感觉。
只可惜这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而叶湘宜,起初在一旁听着这些话,表情是非常的认可,到中间渐渐变成疑惑,再到后面完全就是凌乱,最后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我的天哪!晚栀啊,这还是第一次,你为了一个男人说这么多话!那照你这么说,那要是把宫墨城放在你面前,你不得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这句话一下子跳到点子上了。
宫墨城微微抬眉,看着慕晚栀,竟然也很想听到她的答复。
可慕晚栀却犹豫了。
爱情吗?
应该只能算是欣赏吧,只是觉得宫墨城是世界上另一个懂自己的人。
至于爱情……
脑海中不知觉想到霍司爵那张淡漠的面孔,想到爱情,便只能想到他,再无其他人了。
于是接下来,有了叶湘宜的凑热闹,这场对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愉快,慕晚栀是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自己投机的人,便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而叶湘宜便觉得自己又遇到了一个绝世大帅哥,便也热情的留下了联系方式。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天边燃起火烧云,煞是好看。
咖啡续了两杯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点,但咖啡厅的老板很温和,看他们聊得很开心,便也让服务员不要上去打扰。
于是一整个下午,慕晚栀和宫墨城就像是遇到知己一般,聊得相当投机。叶湘宜这个活宝更不用说,是不是插几句自娱自乐,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等到醒悟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已经下午五点了,如果按照往常的这个时间,慕晚栀已经快下班了。
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还有很多没说的,但是慕晚栀也知道时候不早,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