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好好观察一下钱行,这突然一出去,好像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郴儿和蓁蓁的学武刚开始步入正轨,这一走,也要耽误了。
还有郴儿的学业,近来刚有些进步,后面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
一会儿又开始发愁,婆婆若是不同意她一起出去,该怎么去说服?
……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动静,就微睁开眼。
是楚缺回来了。
“吵到你了?”
楚缺把外衫挂好,走过来,俯身在钟梨脸上亲蹭了几下,腻歪着。
“什么事非得大半夜去处理?”钟梨问道。
上一世,楚缺身体好的时候,也经常处理事情到半夜。
那时,她从来都是与她性子几乎相反的通情达理、温柔贤淑,从不会不知轻重去打扰。
总是细细叮嘱下人备下夜宵茶点。
若结束得早,楚缺都会回来房中。
若结束得晚,也会提前告诉她,不用等他,他会在书房或兰草园睡下。
只要楚缺回来,她都会第一时间起来帮楚缺宽衣解带、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做到一个好妻子该做的所有,却从来不去过问那些事情。
不止一次听人说过,男人在外面干事,一天下来够累了,女人不能问东问西,管这管那。
男人需要的是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管家婆。
尽管不解,上一世却也是恪守着,按压着自己,不主动去过问,不去惹人厌烦,默默做好分内的事。
如今,却忍不住问了一嘴。
“这次出去时间长,好些事都要提前处理好,要不是你现在身子不便,都想拉你帮忙了。”
楚缺没有丝毫的厌烦,甚至说话的时候,在她脸上又是亲蹭了几下。
然后这才站起身,去解中衣的带子。
钟梨也坐起来,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不然我也能入朝为官了。”边说边下床,自然而然接过楚缺的动作,帮楚缺宽衣。
低头看着钟梨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熟稔的动作,楚缺有些恍神,一时竟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梦境中。
直到看到钟梨已微微凸起的腹部,方确定这不是梦。
处处不同,却又处处相同。
相同的有些心惊。
钟梨又拉过楚缺的手,感觉还有些微凉的湿意,就知道楚缺进门之前已经洗漱过了,就拿过寝衣给楚缺换上,解开楚缺的发冠。
把发冠放好,回头看楚缺依旧那儿站着,“赶紧睡了,明日可不能睡懒觉。”
边催促边推着楚缺坐在床上。
刚要俯身帮楚缺褪去鞋袜,突然就被紧紧抱住了。
钟梨想看向楚缺,却被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怎么了?”
却迟迟没有等到楚缺的回答。
明明刚才心情还是很好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刚想再次询问,整个人又被松了开来。
“不想让你干这些事。娶你进门是让你享福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看到楚缺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情绪脸色似并没什么不对,钟梨不由笑了一下,“这就是顺手的动作而已,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