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上一世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那些私心和小九九,楚缺会不会一直都是知道和清楚的?
若清楚,为何从来不曾挑破过一次?
上一世,楚缺是不是也不想回家?
……
不由的,再次投入楚缺怀中。
“怎么了?”
钟梨只是摇头。
“阿梨——”
“嗯?”
“你就不想审问我什么吗?”
“审问你?”钟梨不知楚缺为何会有这样一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审问你?”
“审问我,为何会知道春雨这种药?为何知晓青楼妓馆的姑娘会用这种药?审问我是不是经常去那些风月之地?”
楚缺还说完,却听钟梨已直接笑出声来,像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般。
“笑什么?”楚缺莫名恼了几分,“我一直等你审问,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很生气!但前提是,你先把你那洁癖症治好再说!”
楚缺瞬间哑然。
好一会儿,方又弱弱开口,“那——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那些?”
“你博览群书,知道什么都正常啊!”
楚缺:“……”
衣服上沾染了各种饭菜味和酒气,回到家,钟梨要去沐浴,却见楚缺也跟着进来。
看到钟梨看自己,楚缺解释道:“萧大夫说,以后你身子会越来越笨,身边得有人护着,尤其是沐浴的时候。”
钟梨不置可否,“不是有藕荷和绮梦吗?”
楚缺挥了挥手,绮梦和藕荷立即非常有眼色地把东西放下出去了。
钟梨嗔怒了一句,“别胡闹!”
就把楚缺往外推,要关门。
上一世,她什么出格的事没做过?
因为无子,无法母凭子贵,也无法用孩子牵绊住楚缺。
所以,时不时,就会学些或想些新法子,各种勾着撩着折腾着,让楚缺无法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想其他。
鸳鸯浴,这种事,于她而言,实在太过稀疏平常了。
只是,她不想明日一早,楚缺又被平西公主叫过去。
在家中长辈面前,她还是想要面子的。
“没胡闹!”楚缺按着门,不让关。
钟梨上下瞟了楚缺一眼,明显不信。
“你不是答应了陪我出去游学?游学不能带丫环仆役,到时候你身子会越来越重,我先学着适应一下。”楚缺嗫嚅着,脸上浮起丝丝薄红。
钟梨很想说,她根本毋需人这般看护照顾,她一个人完全可以。
第一世她就是这般过来的,即使到了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也没觉得身子笨重到哪里去。
对这般的毫无保留的关切,却还是心软了。
不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淡淡叮嘱了一句不能胡闹,就松开手,转身进去。
“不胡闹,绝对不胡闹。”楚缺大喜,连忙跟进去,关好门。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尝云雨,正是新鲜、食髓知味的时候。
说是不胡闹,可又哪里控制得住身体的反应。
水雾氤氲中,钟梨这边泰然自若、怡然自得,楚缺那儿早就满脸涨红,畏手畏脚,站那儿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