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深看了钟家兄弟一眼,说:“这威远镖局有八十几号人,就算魔教的人是突袭,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将八十急号人全杀了。这么多人打了起来,这动静必定是不小的。就算是深夜,睡得熟,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吧!”
“或许是魔教的人用了什么迷药,所以并没有什么大动静的打斗声。”钟义抬起眼睑道。
“有可能。”蓝思深点头。
“威远镖局活下来的那个老仆人您知道吗?”萧易沉看着老妇人问。
“知道。”老妇人点头,“那人叫做张顺,是张家沟的人,三十年前就进了威远镖局做杂役,一做就是十五年,为人老实勤快,常跟我们这些街坊邻居聊天。”
当年,威远镖局那些尸骨,还是张顺和一些江湖人帮着掩埋的呢!
“那这张顺还活着吗?”萧易沉问。
“早死了。”老妇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威远镖局出事的半年后,张顺就病死了,死得还挺突然的。他那时候也不过才五十岁呢!我有个亲戚是张家沟的,走亲戚的时候听张家沟的人说的。”
死了,这老仆人死了,蓝思深他们并不觉得意外,若是这人没死,他们反倒会觉得意外。
萧易沉觉得他们真的是问对人了,这个老妇人知道的还挺多的。
“那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人?”萧易沉继续问。
“本来是有婆娘和儿子的,但是前几年他婆娘也死了,还剩个儿子。他那儿子可出息了,做生意发了财,搬到了丰州城去了。”提起那张顺的儿子,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羡慕之色。
张顺在威远镖局做杂役,显然家中是比较清贫的。一个清贫的农家子,做生意发了财,还举家搬到了别处去,这本钱哪里来的?
而且这金阳城也很繁荣,更离他们的老家近,他们发了财不搬到金阳城来,为何要搬到丰州城去呢?
“他那儿子是什么时候发的财,做的又是什么生意?几时搬到丰州城去的?”萧易沉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让我好好想想。”老妇人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是张顺死了的一年之后,他儿子张福便做生意发了财,至于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也不晓得。反正一发财他们就搬到丰州城去了,我听人说,他在丰州城开了好几间铺子呢!”
萧易沉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笑着冲老妇人道:“老婆婆谢谢您了。”
老妇人摆了摆手道:“没啥好谢的,不过你们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她好奇地看着萧易沉问。
“因为对陈年旧事好奇。”萧易沉看着老妇人回道。
说完,萧易沉他们便冲老妇人揖了揖手,转身离开了。
老妇人目送他们离开,拿着盆儿转身进了院子。
两只鸡围在她脚边“咯咯咯”地叫了两声,似乎是饿了,在向她讨要吃食呢!
“去去去。”老妇人用脚踢了踢鸡,连忙往堂屋走去。
跨过门槛,走进堂屋,瞧见桌上的那只空茶杯,和四个银锭子,老妇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地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