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记录是可以删除的,所以久一诺看到的记录很有可能不完整。
杀死员工的人很有可能是和员工约了在他家见面,然后骗其开门后,用电击棒,或者其他瞬间致使人昏迷的道具,电晕员工,然后伪装自杀现场。
“没办法还原,只能乱猜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就算我猜的是对的,也无法寻找……”久一诺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
假设真的是按照她的猜想,那这个凶手应该是和女孩,以及员工认识的,说不定通讯录中可以找到共同的人。
的确找到了,但是十二个这个数量实在是超过了久一诺的预期,而且现在的号码几乎是完全失效的,毕竟所有人都变成鬼后,整个世界失去了秩序。
无论是纸币还是其他货币全线崩盘,来鬼屋参观靠的都是眼珠子或者内脏或者诸如此类。
鬼的食物是其他比他更加弱小的鬼怪。
“实在是头大啊。”
久一诺感觉别人在玩恐怖游戏,而自己是在在侦探游戏,最关键的还是她没有办法改变。
毕竟,要想鬼屋火起来,必须收服员工,要想收服员工,就必须完成他们的执念,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让人烦恼。
反而是那个员工安慰久一诺道:“没事老板,慢慢来。”
他的确在乎,但是也没到马上就想抓住凶手的地步。
毕竟现在他是鬼,有无限生命,根本不存在等不起一回事,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等。
“那我先找找别的员工的死因。”
让久一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找,反而是找到了线索。
因为这两个员工,以及那个失踪的女孩居然有相当的联系人,虽然备注不一样,但是久一诺谨慎的点进去以后,就发现号码是一样的。
“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凶手。”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没有证据支持,但是至少给了久一诺一个方向。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查过找到凡凡的学校时,获得了另一个信息。
那所学校的校长电话赫然也是这个。
这一切像是一个圈一个圈一样,试图将人套住,而久一诺不幸踩中了这个圈。
她也许还来得及退出,但是她为什么要退出。
这个世界似乎夕不在,所以挺无聊的,而现在终于多了一点趣味。
久一诺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每个员工的手机中都看到了这串电话。
这个人似乎有很多分身一样,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
有时候是医生,有时候是朋友,甚至有时候是恋人。
而统一目标后,久一诺带着众鬼再次踏入了那个校园。
这次她们按着校园平面图直奔校长办公室,但是很遗憾,校长办公室空无一人。
久一诺本来就没抱着在这里找到人的希望,她只不过想通过这个办公室对校长更加了解。
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书柜,毕竟,阅读的书籍很多程度上可以反应另一个人的内心。、
杀人魔的书架上经常会有侦探小说,犯罪心理学,诸如此类的书。
而校长的书相当杂。
不过,久一诺注意到他翻阅较多的居然是一本漫画。
漫画内容讲的是一个小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
漫画的最后一页是小英雄被众人举起抛下天空,在那个分镜下,他像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人。
一个很美好的故事,但是出现在久一诺的怀疑对象身上,她忍不住往黑暗处去想。
其他人倒是没动书柜,而是在到处摸索着,看看有没有密道之类的东西,她们很顺利的在校长的书桌下发现了一个密道。
但是太过顺利了,期间没有任何按钮,机关什么的,完全大刺刺的敞开在那里,像是怪物张开大嘴,等待着人们进入。
久一诺帮助的第一个员工叫蒙磊,他率先开口道:“我先进去,其他人跟在我后面吧。”
他的依仗怕是他早已死亡。
但是久一诺绝对这个地方对于鬼危险也不小,但是她没有提出自己打头阵,只是叮嘱了一声,别大意。
蒙磊明显没往心里面去,就往桌子下面钻,结果就是一声惨叫,他伸进去的头颅一半都在冒烟,剩下的身体也是摇摇晃晃,变成了半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能晕死过去一样。
他后面的鬼连忙将他拖了出来,久一诺看着漆黑的通道,释放了一只萤火虫去试探。
萤火虫的总数量是一定的,每次被人捏死一只就少一只,所以久一诺不舍得一次性放很多萤火虫进去。
萤火虫进去以后并没有遭到袭击,反而和平地没有什么区别。
和萤火虫共享视野的久一诺发现,这个通道的空间远比自己相信中的要大。
萤火虫一点点深入其中,突然久一诺察觉到了危险,往旁边一躲,蒙磊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试图攻击久一诺。
蒙磊作为厉鬼的特殊能力是接触后使得对方身上快速出现一道又一道伤口。
这种伤口极其难以愈合,而且伤口会流血不止。
流血不止是对久一诺这种活人产生的作用,而如果蒙磊对付的是厉鬼,产生的作用就是对方的怨气会从伤口处消散。
这是一个集伤害和辅助于一身的极其实用的能力。
而当他从队友变成对手就不是那么愉快了,不仅仅久一诺不敢碰蒙磊,其他员工也不敢碰蒙磊。
虽然他们现在喊久一诺老板,但是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做好为了老板豁出性命的觉悟。
久一诺在闪避的时候,眼睛依然变了颜色,蒙磊瞬间愣在原地,下一刻昏迷了过去。
久一诺擦了擦眼角的血,看向其他鬼:“我不要求你们拿命救我,但是他都扑过来了,你们至少喊一句小心吧。我出现在这里,至少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们吧。”
她来这里不完全是为了这些员工,但是要说完全不是为了他们,也不一定。
除了凡凡外的其他鬼怪都是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唯独凡凡语带抱歉:“妈妈,我太紧张了。”